在场之人实没想到周氏还有这后续,南风和如花左右搀着,把还欲挣扎的她扶上了床。

“大伯娘说的是,南风谢谢伯娘的照顾,今个来的亲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南风年轻亲,面子薄,还得劳烦大伯娘去招待。”她笑语盈盈给了姜氏好脸。

“夫君,过年好,恭喜发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喜庆。

字很好看,好像生了骨头活过来一样,力透纸背。

鸡汤的香气和药材的药味汩汩从外面涌进卧房,她后知后觉想起那个男人说要去熬鸡汤。天杀的,怎么能要夫君去熬汤呢,自己躺在床上,慌忙起身找鞋,撞上了回来的肖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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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个小鬼,月娥平时对两个弟弟爱理不理,这会要她带孩子,简直是手忙脚乱。大宝是个人来疯,从没见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这会跟着村里孩子群后头跑,无奈他年纪小,大孩子不喜他跟着,躲七

南风不做声。

这样还说没事,桃妹嘴笨不知说什么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意思是钱不急着还也没关系,南风是个实心人,私心想着肖融安已经帮了很多忙,却再也不能欠着银钱的。

葛细细摸着癞皮狗毛,撅着不高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别信,都是为你好,离她远点,小心你也得病。”

“南风啊,你可不知道,柳三家的大闺女出息了,做了唐家二老爷的房里人,前次回来拿排场,穿金戴银极好的料子,怕是城里人也比不上。”唐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仿佛穿金戴银的是自己,唐氏和唐家是八杠子打不着的亲戚,据说她说是极亲的,只是走动少了。

没两样么。就这两个的娘还在背后淘汰自己。

01、前世之死

好像被他毁了去,又好像找到了新的自己。

她又哭又闹,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发泄。

他轻轻地动作着,张开手臂抱住她,应着她的叫唤,吻着她的泪水,把她全部的委屈和爱意收入囊中。

这一次没有过很久,他最后撞击了几下,带着温柔而又坚定的爱意,抽身泄在了外面手巾上。

南风痛的根本不敢动,挨着他汗湿的脸颊,似嗔还怨昵了他一眼,眉眼□。

他周身的余韵还未退去,哪里受的住,那处又有抬头的趋势,苦笑着道:“好娘子,你别这么看我了,我受不住。”

话里的挑逗暗示,她哪里听不出来,一出声,才发现嗓子都哑了,叫苦不迭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看看。”

融安满是焦急,又是心疼又是痛惜,问道:“你哪里是不是很疼,明天给你上药,就不疼了。”

他真太疼人,她心里甜滋滋的,主动猫在他的怀里,细细说着:“融安,你别怕,我很喜欢,喜欢你抱我。”头依偎在他肩膀上,闻着他好闻的体息,续道:“妇人第一次都会痛。”

两人缠绕在一起,什么也没做,觉得无比心安和宁静,然后他不好意思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你痛,我也很痛。”

她似抓住了什么信息,又被飞走,良久才意识过来,故作不满道:“你是不是找人试过,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但是以后你只能抱我。”

“小没良心的,我这辈子只有你。”

“那你怎么懂那么多。”

“”

“不告诉我就不理你了。”

“我想你很多回了,就,就,会了。”

“”

“告诉你了,怎么不理人,哼,我还想了很多其他法子,以后慢慢试给你看。”

“”

圆房之后的第二天,南风醒来已天光大亮,□抽痛,走一步牵起痛肉。倒是融安,穿着宝蓝衣衫,神清气爽,器宇轩昂,脸上的酒窝就没断过,这要放在别人身上是微笑,在他身上是大笑了。

怎么跟被妖精吸了元气一样,南风愤愤不平瞪了一眼,“怎么今天没去药堂啊。”

他笑的春光灿烂,把一个小药瓶塞在她手里,道:“给你拿这个药,涂在哪里,就不会痛了。”

这话又勾起昨晚的颠鸾倒凤,脸不争气的红了,别过脸去,微哑着嗓子道:“嗯,夫君你去药堂忙吧,我自己来。”

融安好笑看着眼前别别扭扭的小娘子,在她颊上亲了一记,嘱咐道:“罐子里有药膳,记得吃,热水我已经提到了屏风后头的盆里,你先洗洗。等我回来。”

她点点头,不舍道:“你要早点回来,我等你。”

待他走后,南风慢慢起身把身子擦了,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拧着梁四姑娘的钗头凤去找大嫂。

春光融融,暖风轻拂,桃枝绽蕊,李花飘雪,墙头的红杏灼灼,她一路慢行,一路思量,大抵是因心情好,满目春光也格外耀眼。覃氏的屋子有四间,又宽敞又明亮,比自己家的舒坦。

“哟,真是稀客,三弟妹是贵人踏贱地。”覃氏坐在窗前绣花呢,见是南风,眼皮都不带掀一下,似笑非笑道。施施然起身去端了杯茶来。

一家人都住在一个院里,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南风素来不喜覃氏,所以不太打交道。

她缓缓走过来,拿起覃氏放下的绣棚打量一番,针眼密集,花样灵活,委实不错。开口笑道:“大嫂事忙,我也不好来叨唠,今日天好,来寻嫂子说说话。这花样子绣的真好,可见是心灵手巧,我等远远不如。”

谁人不爱听好话呢,覃氏自付绣活出众,就是平时不对付的南风夸奖,她也兴奋的眯眼,往茶杯里多放了一勺糖。

“也是瞎忙,今个你大哥带着虎子出门,我才得闲。弟妹这张嘴真甜,不瞒你说,我这绣活是从娘家练就了,多少年没拿针了,可让你见笑了。”妯娌对坐,覃氏不免打量起南风,今日穿一身绯色春衫,这气色和风度,竟比桃花还鲜艳。这样的不知愁苦,只怕是夫君疼人,自己也不过三十不到,如今穿着越往稳重老气靠,只能靠金银之物来撑场面,跟她一比,就是两代人。

南风小指微翘,揭开瓷白的茶白,细细抿了一口,笑道:“嫂子最是贤惠了,我可要好好学学,今日有一事来向嫂子请教。”

自己做的事,覃氏心里有数,她做好了南风来发难的准备,却没想到来人好话说尽,终于来戏肉。

“我不过比你多吃几年盐,当不起请教。男人在外辛苦劳作,我们妇人理当贤惠,你看着茶杯,就是一个壶配几个杯子,最合适不过。”

“嫂子真真贤惠,我这里有一桩公案,还待嫂子帮忙。有一妇人,成亲不过数月,婆婆爱护,夫君疼爱,妯娌交好。今日她遇了一件难事,有一妇人托自家嫂子送她一钗头凤,她不知钗头风寓意。”

南风说的活灵活现,覃氏听的好不生气,却有不好发火,毕竟南风没有指名道姓。

“你说的这般好,我瞧着,要么是那妇人配不上她夫君,要么是那夫君在外头有了人,故以钗头风来暗示。若是拿妇人贤惠,理应对外头那妇人好好相待,别伤了和气。”

覃氏也是刁钻,专捏着妇人贤惠来说话。

南风斜眼一瞄,堪堪瞧见了屋外的裙角,故又将哑声放大些,“我虽没读多少书,却也是知道,钗头凤乃是词人陆有为休妻所作。那妇人其身正,婆家看重,夫君贴心,莫非要收外头人挑唆,毁了姻缘不成。妇人贤惠,相夫教子才是正道,岂能容外头狐媚子乱来。若此妇人换成大嫂,你也能任由大哥被妖精所迷惑。”

覃氏气急败坏,扯着嗓子道:“我是教你如何贤惠,怎的说的我头上来。你大哥断不会如此行事,我瞧是那妇人不好,惹的人厌烦。”

“大嫂说的好,我昨日捡到一礼盒,那是足金的钗头凤,恐是有人送错了。这般贵重的东西,也只有大嫂配的上。”说罢,把手中的礼盒一丢,金灿灿的钗头风滚了出来,沾了一地灰。

覃氏待要出声,只见门口出来两人,来人指着她的鼻子一通斥道:“你这个不没皮没脸的妇人,往日看你行事还算过的去,却不知如此,肖家融不得孽障!”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啪啪啪这种事么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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