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哄你了?我从来都是忽悠你!”

程傲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众人使劲儿憋着笑。白开心却还在喋喋不休,”人形喷泉我见多了,有从头会对我负责的,现在连宝宝都不肯认了,呜呜……”

“凭银票!”

“交易?”白开心双眼放光,“您老准备给我多少银子?”

这几天虽然上官若言避着她,可是她也知道很多官员都托了媒婆给上官府送来他们女儿的画像。

若希左右看看没有东西可用,古代没有纸币,她只好将自己的丝帕拿出来递给他,可是夜天彻并不接,眼神更加冷了几分,若希无奈,硬着头皮将丝帕放到他的脸上轻轻擦拭起来,丝帕这东西装淑女可以,却中看不实用,不吸水,所以擦起来很慢,这情形看着真够暧昧的!

“小姐,不是小桃的手艺好,换成了别人再好的手艺也没有这样的效果,最主要是小姐你好看,这样一打扮再配上这身衣服比画中走出来的仙女还好看呢!”小桃真心的夸赞着,她没有出过京城,没有看过看过整个东陵国,不过放眼整个京城,有哪家小姐比小姐更好看?

若希刚开始推了他一下却始终推不开,就索性勾住了白逸的脖子,白逸的热情勾出了她的色女本性,反正她一点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于是干脆抛开了所有顾忌,与他好好舌战起来,而她的另外一只手也丝毫不敢寂寞的摸上了他的胸口。

夜天凌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胸口更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这种又闷又痛的感觉他没法形容,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很诡异,显然是对他们兄妹的亲昵动作无法理解,也十分的讨厌!

“若希,若希,你在哪里?”

夜天凌最近也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夜天彻突然就将礼部和工部的事情交给了他处理,他一向闲散惯了,突然多了两个烫手的芋头,害他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四王爷如此盛情,我们兄妹心领了,只不过四王府女眷众多,我哥哥和白神医频繁出入,好像不太好吧。”上官若希有些不明白夜天彻的意思,他不是不待见自己的吗?怎么这会又不让自己走了?

听着小桃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她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记得她现在的名字叫上官若希,前任丞相嫡女。

闻言,白开心转过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便屁颠颠地小跑了过来,“哎呀,你刚才的招数真是帅呆了,比武打片还好看!”

“别靠近我!”程傲风嫌恶地喝着,正打算躲开,可白开心已经从他身边奔了过去,拉住了徐宁远的手臂,“看到你我真想恋爱,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了呢?”

徐宁远微笑地看着她,“承蒙白小姐如此夸奖,徐某荣幸之至!”

白开心一听就乐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咱们很合得来,没想到这么合得来,我总算找到一个能听得懂人话的了,真不容易啊!”

听了这话,秋香、沐木和楚墨三人表情都不同程度地抽了抽,敢情我们都是那听不懂人话的?程傲风的表情没抽,不过他额上的青筋已经蹦得老高了,“白开心,你不要总挑战我的耐心!”

白开心扭头,目光越过他落到楚墨的身上,“楚墨,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有事想找你,你就出现了,你真的比曹操还快!”

刚才还说我听不懂人话,现在又心有灵犀了,到底谁听不懂人话?楚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开口问道:“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在这里说不方便,老规矩,明天晚上三更,你到我房里来,咱们慢慢祥谈!”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呢?楚墨小心地瞄着主子的表情。

连续被忽视了两次,程傲风已经火得不能再火,看见楚墨瞄他,便找到突破口立刻发作了,“你看着我干什么?你的主子不是已经变成这个女人了吗?你想去哪儿去哪儿,爱干什么干什么,住在她房里我都不管!”

楚墨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又小声嘀咕道,“我为什么要住她房里?就算王爷您同意,我还不愿意呢!”

宁远和沐木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程傲风眼冒怒火地瞪过来。

“没说什么!”楚墨赶忙立正站好。

程傲风看着白开心握紧了拳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强烈要求过你了?”

“哎呀,沐木……”白开心又把目光转向了沐木。

“白开心,你到底想怎么样?”程傲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白开心用力挣了一下没挣脱,忍不住嘀咕,“就一个屁力气还挺大的!”

“你是不是想逼我杀人?!”程傲风气极,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捏得白开心细细的手臂骨发出细微声音。

白开心痛得尖叫了一声,彻底怒了,“你真的有病啊?是你上次摆着一张扑克脸让我不准看你也不准跟你说话,我都把你当屁放了,你还想怎么样?身为一个屁,连一点儿屁的自觉都没有,人家说话你老叫唤啥?影响人家心情你知道吗?”

“你!”程傲风被气双眼赤红,浑身都透着杀气。

宁远见状赶忙劝道,“傲风,不要动怒,快放开白小姐,不然她的胳膊就要被你捏断了!”

程傲风这才发现白开心的一张脸已经痛得煞白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却又觉得很没面子,愤愤地哼了一声,“捏断了才好!”

宁远微笑地看着她,“白小姐,你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没事!”白开心完,脸色剧变,说着拔腿就跑。这显然是有人设下圈套,引王爷出来。也就是说,那些人的目标根本不是白小姐,而是王爷!

“沐木,你送白小姐她们回府,我去看看!”宁远吩咐了一句,追着楚墨而去。

沐木也很担心程傲风的安危,但是又不能扔下白开心和秋香不管,只好做一回护花使者。

楚墨一路奔回琼亲王府,发现程傲风什么事也没有,而是对着一盆水拼命地洗手,一颗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听宁远和楚墨说了对那两伙刺客的推论,程傲风的眼色带寒,“想杀我?有胆就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宁远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傲风,我看你还是小心为上。”

程傲风太了解他了,他这么说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了,他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白小姐在那两伙黑衣人身上闻到不同的味道!”

“不同的味道?”程傲风先是眼色一沉,而后又不屑地冷哼,“那个女人会知道闻什么味道?真是笑话!”

宁远笑了一笑,“我也闻到了,和我们交手那些黑衣人身上有种玉兰的香味。”

楚墨的眼神闪了闪,“徐公子,你怀疑他们是北辰国的人?”

玉兰是一种香草,北月国并不多,但是北辰国境内却到处都是。当年楚墨曾经孤身深入被辰国探敌情,对玉兰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北辰国看中了北月国北疆那一片出产金矿的沃土。一年半之前,就曾几次三番挥师来犯,但都被王爷狠狠地打了回去,北辰国早就恨透了王爷,会派人来刺杀也在情理之中。

程傲风的眼神彻寒,“楚墨,你马上去查一下,皇城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给我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还有,派些人盯着白府!”

“是!”楚墨领命去了。

宁远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不止我觉得那位白小姐有些与众不同了!”

“你少胡猜,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拿一个女人来要挟我。要杀我真刀实枪地来,我奉陪!”程傲风说着目光一闪,“再说,那个女人哪里与众不同了?这个女人最虚伪了,她在东陵国生活的时候装得跟大家闺秀一样,现在露出真面目,就是一个痞子无赖!”

“没有不同吗?”宁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我相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冷静,一接到消息就直冲了出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程傲风就满腹郁闷,“宁远,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我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