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给父皇下跪请安,微微抬首,看到身穿九龙袍的萧业在御案前正襟危坐,凤眸含威,与往常一样,问了自己的衣食起居,又考了些课业中的问题,他都一一作答,萧业点点头,算是满意。

看到这里,宝符还未觉有甚不合理之处,接着往下看,越看越觉不妙。

宝符到哪都忘不了祭自己的五脏庙,抬头掀开帷帽下的轻纱问:“爹爹,符儿饿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么?”

勺子被萧业夺了随手扔在桌上,上好的汝窑瓷磕出一声悦耳的脆响。

“父皇今日伺候你这么久,符儿不该回报吗?”萧业刮了一下宝符琼鼻笑道。

宝符初经人事,绕是萧业未曾放纵,也被那强悍的力道摧残的浑身酸痛,一直睡到日上帘钩也未醒,方公公严防死守,哪敢叫宫人进殿打扰。

宝符感觉浑身瘫软,像被抽了骨头,肚子里的那根不停乱动棍子好像更热更硬了。

宝符只觉掌心的东西越来越大,渐渐感觉到有根粗长的棍子就在父皇的两腿间,而且还很硬,像烧红的烙铁。

“你把符儿从勤政殿赶出来,还……嗝……还禁足……”宝符凄凄然控诉。

萧业想到宝符今夜睡在毓麒宫,受了凉怎么办?腹痛了怎么办?会不会传太医?她一定在生父皇的气,会不会哭肿了眼睛?

萧业逼自己不去听宝符的声声呼唤,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真要改了主意,宝符决不能再和自己一起了,他心中苦涩难当,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帘子外人急促的答道:“回皇上话,皇后娘娘方才在御花园捉住了偷跑出宫的太和帝姬,眼下正被罚了跪在御道的卵石路上。”

此时正是冬至,宝符一入水便失了知觉,好在巽安候,也就是北狄世子慕容项,无意中见到了偷跑进废宫的萧宝符,才得以救她一命。

宝符大喊:“等等!什么任务?”

消息一出,部门各个群里炸开了锅,黎显在部门的工作水平不算拔尖,突然升迁,虽然是子公司,但那家公司的业绩一直在phant名列前茅,真是人不可貌相,黎显背后肯定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暗地里纷纷猜测。

母出身低微的太和帝姬呵护非常,她开始以为皇帝年少,又初为人父,才对这个体弱多病又与朝堂无甚牵连的小女儿关怀备至,而后来皇帝年岁渐长,性子越发琢磨不透,她更不敢妄自揣度。

如今再看皇帝望向太和时眼中的牵绊,她如同被人在天灵盖狠狠击了一掌。

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早该看出皇帝的别样心思,再想到宝符方才羞怯的模样,脖颈间刺目的红痕,还有萧业冷肃中透着柔情蜜意的语调,姬皇后差点掐断自己小指的三寸长血红指甲。

太和!姬皇后在心里呐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果然和她的狐媚子母亲一样,生来就要祸害人间!

姬皇后心惊胆寒,她想到太和帝姬背后所牵连之人,立时汗出如浆,皇帝不是荒诞无稽之人,竟敢如此罔顾人伦,难道他已然早就知晓真相?

她低眉敛容,生怕被皇上看出,但一举一动早被萧业尽收眼底。

他从来没有想过对姬皇后隐瞒他和宝符之事,是以方才毫不避讳,但姬皇后的反应委实令萧业费解。

他御极二十载,又与姬皇后相处多年,深知她秉性,方才乍见宝符,姬皇后脸上除了惊讶,更多是恐惧与心虚。

萧业挑了挑眉,目送姬皇后几乎仓皇而退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

他既起了疑心,便打算借此机会对长乐宫的旧事一查到底,唤来有司低声吩咐了几句。暗里蛰伏良久,此时也该收网了。

姬皇后跌跌撞撞回到长乐宫,只觉天旋地转,再无宁日,长乐宫幽深的宫室此刻如同九重幽冥地狱,太平宫灯似鬼火摇曳,她身子一歪,若无一旁的袁公公搀扶,只怕就跌坐在地。

半晌,皇后对袁福幽幽道:“拿笔墨来,本宫有话要带给哥哥。”

姬皇后对安贵人之死一直讳莫如深,就连太子也从不知晓,姬皇后如今只能找亲哥哥姬太傅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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