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在客厅喝着咖啡闲聊。紫川参星关切的询问了在远东的战况。他尤其关心的是各路征集来的民军的士气和战斗力,这些民军占了在远东紫川王军的一半多。

担任大会主持的萧议长大声的说:“到高台这来,斯特林大人,到这来!让大家都能看到!给大家讲几句话吧!”

三.罗明海报告

这群帝都出身的军官这才晓得远东贵族生活的奢华得厉害。

三人异口同声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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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多,罗杰,没那么多,你记错了。”一旁的长川以实事求是的口吻纠正他说:“当时我数了下,记得只有九千八百九十五个——就那么多。”

三人点头如鸡吃米。

在远东叛乱中,罗波和林冰以残兵败将抵挡百万叛军,死守瓦伦要塞,苦苦期盼援军到来,山穷水尽到几乎要自刎的地步,终于等到了斯特林的中央军——也等来了监察厅的军法调查组:追查赤水滩败仗的罪责。为了不连累大家,远东军参谋长罗波一个人把所以责任都背了。尽管远东军的军官们一再分辨、士兵们大声抗议,喊冤声连天,军法官们还是二话不说的把重伤未愈的罗波从病床上抓了起来,押解帝都接受军事法庭审判。

密密麻麻的断枪残埂一直蔓延到天边,远方一面残旗帜斜斜地立在夕阳中,晚风“猎猎”卷起旗帜,还隐隐可见“远东第##骑#军”字样,——旗犹在此,持旗的战士却早已化成了白骨。

“总统领大人,笑一下,好!ok!”

每次等惊魂未定的叛军停下准备休息进食,斯特林的骑兵追击队马上就出现,几千把马刀迅雷不及掩耳地杀进还端着碗的叛军士兵中间,叛军士兵们大败之下,人数虽然多,却根本无心应战,“哗啦”一声几十万军队扔下碗就四散逃跑。

“自从闻知远东乱起、下贱无耻之徒肆虐我家族神圣的领土,下官为此而义愤填膺、热血,恨不能肩生双翅膀飞到万里外远东,亲身与叛军一决死战!但奈何下官是家族守备官员,不奉命不得擅离职守,只能将满腔激情投入到紧张的预备役编制工作中去,以实际行动表达对家族的一片赤诚忠心…”

“我说,卡丹姐姐,你既然跟了这么远来了,为什么不上去跟斯特林大哥说两句呢?”紫川宁不解的问卡丹。

“是,大人!”三人同时手忙脚乱的骑上战马,佣人们把已经准备家家户户都要准备的红羽箭给他们搭在马鞍上!

帝林苦笑:“说出来也没用——雷洪刚叛的时候,我就说要调中央军入远东了,没人听我的;叛乱开始的时候我说要赶紧调回讨伐雷洪的部队对付民变,甚至可以跟雷洪暂时议和,也没人听我的,却说要从瓦伦要塞以西抽调部队;下一步我猜统领处就会命令远东军不必理会雷洪叛军,全力对付民变——可惜啊,他们永远慢形势一个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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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此,行省长官林威红衣旗本紧急派出讨伐军去镇压叛乱,但结果是三千名人类讨伐军面对十倍于他们的各种族联合大军落荒而败…

紫川秀慢慢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杀气腾腾:“哥应星大人好冤,死不瞑目啊!”

原禁卫军副统领斯特林代理中央军统领职务,负责整编、重组中央军工作。——这是紫川参星人事命令中唯一让大家都赞同的,斯特林可说众望所归,人们都预期他会很快把官衔前面的“代理”二字去掉。

紫川参星的脸色象冻上了一层霜,一言不发。

等白川等紫川秀部下撤出会场,帝林轻蔑的扫了一眼惶恐不安的中央军军官们,下令:“拿下!”

帝都全城马蹄轰鸣,到处响起远东口音的宣告:“杨明华大逆不道,发动叛乱,已被处死!”

“大人,这些只是乌合之众,请不必挂心——还有治部少的警察部队、监察厅的宪兵部队也同样不足为惧,只要禁卫军交下官指挥,保证一夜间将其全部扫平!”

“我们出不去——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出去!”

弓拔弩张,此时气氛十分紧张,一触即发!

德雷大笑:“什么时候把你这条舌头给割了,我们家族就少了一大半的缺德了!”

帝林作势站起,气势汹汹的捋起袖子,左右张望:“谁!谁敢说我老婆林秀佳苯!给我站出来,我跟他拼了!”

紫川参星一笑:“斯特林,今天几号了?”

“人家看到这么多人聚在我这里,会有看法的…”

斯特林心头一阵感动,哽咽说:“大人,对不起,下官任意妄为,实在…承蒙如此厚爱,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不必那样,斯特林,我倒愿意你为我好好的活着。”紫川参星一笑,笑容竟然给那张呆板的脸添了无穷魅力:“见到了紫川秀?”

“大人,对不起,下次…”

“…”

“二哥,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既然谁都知道杨明华不是好人,紫川参星总长为什么还不调回远东军来对付他?难道参星总长真的象外面所说的那样…?”紫川秀把一个“蠢”字吞回去。

帝林传音:“哥应星名列第一,斯特林屈居亚军,还有就是家族总长紫川参星无缘前三甲,排第四。”

“下官多年不见秀川大人,心里思念得很,想请大人去做个单独的长谈,交流友谊——就是不知道秀川大人肯不肯、敢不敢赏面了?”

“我有个问题。”等到大家的话都说完了,哥应星有气无力的开口了:

“今天是统领处开会的日子,阿秀你来干什么?”

“宁小姐误会了,我的肚子其实一点不痛——不过我的头很痛啊,哎呦唉有——一定是感冒了!我得马上躺一下子…”

“以前他看谁不爽想免职,总还得辛苦找个理由“贪污、渎职”的什么…现在好了,他只要拍拍他的肩膀:“给我把习冰城给拿下!”那个倒霉蛋算完了——从没人能在流风霜那赚的便宜的。这半年边防军的统领象换走马灯似的换,全是在流风霜手下吃了败仗被撤职的,而且全都是跟杨明华不和的人——你说他爱不爱死流风霜了?”

“就是就是,”长川也很期盼着:前任总长的住宅,不定多豪华阔气、还有美女相伴——回兵站去住的就是傻子了!“人家一片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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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颤抖的从地上检起任命书——紫川秀正在用很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建议:“要不要来点葡萄酒镇定一下?”

在紫川家族这边,胜利者的运气却比失败者还要差的多。紫川秀满怀着有美女拿着鲜花拥抱胜利者的期望,迎来的却是:追击途中,半夜在军营里从梦中被叫醒,发现自己的卫队已经全部被缴了械,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家族检察厅全副武装的宪兵行刑队,只要他稍有异动,马上当场格杀…

紫川秀也惊呆了:“副统领!从旗本越过红衣旗本级别,直接晋升副统领,!”他没想到这样子…

立即怒向胆边生,拔出马刀就砍过去:“原来这就是你紫川秀的真面目!准备受死吧你!”

紫川秀头也不回:“古雷,你苯得象猪头!”喃喃说:“这可是大收获。”

长川阻止她:“你没权利发全军动员令——只有大人才有这个权利!”

紫川秀:“等他们吵起来再说吧——那些大兵也真是的,这点小事还那么斤斤计较。那么是罗杰和长川为你决斗,结果都死翘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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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晚上深夜十一点,在燃烧的火光映照下,来自瓦涅河的水兵静悄悄的从西城门涌入帝都,他们冒着密集如雨的砖头和火把,默不作声的对暴乱的人群发起了冲击,刚毅而勇敢的水手们以寡敌众,与暴徒展开了激烈却是无声无息的搏斗,黑色的水兵枪刺在夜晚中闪亮着光芒。经过十几分钟的激烈的搏斗,水兵们将人数是他们几倍的大群暴徒驱散。

在城东区,远东军校的学员们握着刚发下来的刺刀和长枪武器,呐喊着冲入了居民区,受到居民们热烈的欢迎,他们与居民们一齐并肩作战,将掠夺的暴徒驱赶了出去。居民区上空回响着一片欢呼:“军队万岁!”

在城北区,这里正是暴乱的中心地带,在这里混战的不仅有普通市民、业主、流氓、黑帮分子……还有不少是职业军人,人数多达近十几万人,挤得大街水泄不通!五十一师团的步兵们只有四千余人,加进去的话,只不过使混战再增添多点混乱,根本无济于事。师团长很异想天开的从城外找来几十头公牛,在它们屁股后面烧上把火,发狂了的公牛群直冲人群,大街上顿时鸡飞狗走的,顷刻间就清开了一条道路,大批禁卫军跟着冲入,用皮鞭见人就猛抽,打得人群鬼哭狼嚎叫的。

天亮时分,经过各路平乱部队的一夜的努力,帝都终于回复了秩序。尽管骚乱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死了不少人。但是活下来的帝都市民们都感到:太刺激太过瘾太爽了!

为了记念那个尽情狂欢、为所欲为的激情夜晚,从此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大家都举行一个游行来庆祝,为了求得效果逼真,每次都找上几十头公牛屁股后面绑上火把追在人屁股后面乱跑,然后大家就象当年举火把烧房子一样每个人拿着根蜡烛满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