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吃了一惊,暗想难道她还不知道她昨天派出去的眼线被上官辕文杀了的事?想来不太有可能啊?要不,就是她有意瞒着自己了,所以故意装糊涂?当即道:“媚儿,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昨天派了十个眼线前去跟踪上官辕文,他今天特意跑过来告诉我说,他杀了六个,废了两个,只到抓住了第九个的时候,才发现是合欢门的人,所以才没有再下杀手。”

绿萝忙走到他身边,拉着他是手问道。

果然,上官辕文又接着道:“若即提出了比武决胜负,不光是赌风清子,还代表着隐湖剑谷一决胜负,只是她们的赌注有些奇怪——赢的那个可以和风清子比翼双飞,但必须封闭本派五十年,输的那个可以在江湖中自由行走,但绝对不许再见风清子。”

上官辕文看了看手中的药瓶,摇了摇头道:“这药看样子还很管用,我留下了,既然这是你们自己的解药,你要了也没用,不如就大方点,送我吧!”

但是,九枚细小的梅花针,分上中下三路,又急向他射来,那俊美少年一次不成,却再次出手偷袭。徐玉此时招式已用老,想要躲避,却也来不及,眼见那梅花针极是细小,但却有着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想必也染有毒药。危急之中,不及细想,身形以诡异之极的方法,横移了三尺,正是幻影虚渡。

“风前辈吗?”徐玉暗自叫苦,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来,他越是怕的事就偏偏越是会碰上,想那风清子出事这么多年,也无人问津,怎么自己刚出江湖,就让人给找上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装糊涂了。

徐玉摇头道:“那倒不是,我这个合欢门门主是挂挂名的,我倒还不至于摆这个架子,而是这个和平比武大赛的日子实在选的不好,所以我才不去参加。”

徐玉“啊”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谪仙子水柔的事,更没料道原来这谪仙子水柔竟然是罗天魔帝的夫人,猛然他心中一动,如果杨先之对他说的都是真话,那么这位谪仙子水柔岂不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母亲?

“而是怎么了?”徐玉追问道,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隐湖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还有一个办法!”上官辕文说道。

上官辕文看了他好长一会子,终于忍不住笑道:“你知道罗天魔帝或者是和平岛主的‘尊姓大名’吗?”他故意模仿着徐玉说话的口气。

“不是的!”聂珠再也忍不住,泪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叫道:“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二师兄你在骗我,大师兄他们不过是妒忌你,故意气你罢了,你……你又何必跟他们计较?”

原来绿萝曾听曾大牛说起过,徐玉内功被废,自然也曾听他师兄说起过徐玉的遭遇,心中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俊美男子极是同情。她刚到杭州,并不知道徐玉武功已经恢复,是以刚才这楼外楼巧遇,心中极是高兴,后来见那黑衣女子攻击徐玉,是以想也不想,立刻挺身而去,就帮他接下了。她自幼受师傅影响,对武林圣地中人本无好感,此时见到玲珑又指责徐玉结交邪魔,表面上虽然笑呵呵的,心中却着实恼怒。

当即“啊”了一声,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转身就要走。

徐玉一愣,当时绿萝将那令牌塞在他手中,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呢!却见石、白两位长老见了他手中握着的东西,不禁脸色大变,徐玉心知有异,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见只不过是一块黑黝黝的令牌,上面刻了一个“令”字,毫无特别之处,令牌的质地非金非玉非铁,看纹理倒像是木质,但入手却是沉重,冰凉透体,具体是什么材料所制,一时倒看不出来。

徐玉对和平比武大赛根本就没有丝毫兴趣,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当即手一扬,依然扔给那大汉道:“谢了,但是我对比武大赛毫无兴趣,不想参加。”顿了一顿,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道,“就算我想参加,我也会闯关,不用这和平帖,你还是留着把他送给别人吧!”

“聂姑娘,请代我向令堂问好!”徐玉苦笑,一股酸楚浮上心头,此时,他哪里还有什么喝酒的兴致,当即站起身来,取过叶上秋露,转身就要离去。

“没什么!没什么!”徐玉忙笑道。

玲珑接过丹药,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忙放入口中,药丸入肚不到片刻,顿时一股热气,从丹田升了起来,知道药效开始发作,忙盘膝坐起,打坐疗伤。

徐玉点了点头道:“不错!和尚寺院里是不可能有大内侍卫的腰牌的,除非是凶手留下的!只要杨兄想一想,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调动他们杀人,谁又有杀人的动机?”

人随话到,只见门外身影一闪,房里就又多了一个人,正是在平安镇和徐玉有一面之缘的杨先之。

“不错啊!”如兰接口说道,“我们跟随主人多年,也不太明白这筑基之法,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她提出这法子来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

“先洗澡!”

“三大圣地,就是隐湖、剑谷、和平岛?”徐玉不可思议的叫道,“他们也掺和这挡子事?”

徐玉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眼见媚儿不好意思说,他比媚儿再这方面更加面皮薄,哪敢再问,忙岔开话题道:“那香料呢?”

说着,又向徐玉道:“孩子,这四个丫头平时脾气被我宠坏了,难免娇懒了点,你看在我面子了,以后就迁就着点她们吧。”

情魔脸色一正,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了,若我有什么不测,你得帮我照顾她们。”

徐玉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徐玉想了想,知道若是请不到她,莫闻玮必定会缠住自己,再来这柔情司,倒还不如先答应了她,反正她也只是要求自己“有空的时候”来坐坐,有美女相伴,想来还是不错的,当即点头道:“好!只不过——”

“走?”媚儿忍不住笑道,“徐公子记挂着家中的美娇娘吗?”

琴音已停了好一会儿,众人好象才回过神来,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开始鼓掌喝彩,顿时震天般的掌声响了起来。徐玉趁着这个时候,低声的问莫闻玮道:“你知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出身来历?”

莫闻玮一边送他,一边问道:“师傅现在住在哪里?晚上我好去接你。”

轿子停了下来,莫闻玮忙亲自上来,打起轿帘,扶他下来,徐玉何时见过这等排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水先生边走边向他介绍道:“这水云轩是一座独立的庭院,平日里都空着,是专为接待贵客用的。属下父子就住在东边,从那里有门可通,少主若有什么吩咐,只需要遣人过去通报一声就是了!”

“好!明天我等你的人来接我就是。”徐玉听他提到莫闻玮和罗平,忍不住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徐玉也确实在心里怀疑这两个徒弟,从他们强迫自己收徒,到告诉他许雪馨的事情,再到宝庆银楼的事,没有哪一样不让自己大出意外,大敢震惊的,他们真的就是昆仑派逐出师门的弟子那么简单吗?

徐玉强压住心中的震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想宝庆可不是一般的珠宝商行,名气之大,财力之厚,那是无法想象的,自己身处边陲深山,都曾听过他的大名。本以为他只不过和莫家有什么关系,但如今听说他竟然是宝庆的老板,徐玉不禁心惊不已,同时也升起了满腹怀疑。

那船夫见徐玉已经不再注意他了,忙点起了船舱里是蜡烛,画舫之中顿时大放光明,然后又小心的对他道:“公子,那位大爷吩咐了,等公子醒了,就把这信交给你,他还说……”

低低的叹息一声声的传来,徐玉原本就低落的情绪更是受到了感染,心想这人必定是风尘困顿,想起了他的妻儿,亲人吧!他的亲人也必定在哪里想念着他吧?然而,他还有亲人可以想念,而我呢,还我谁可以想念啊!又有谁会想念我呢?

那青年也冷笑道:“阁下想杀我灭口吗?那不防试试?”说着手中的折扇猛得“唰”的一声打开,扇面竟然在黑暗的雨中闪出一片金光,上面隐约绘着万里河山的图象。

而南宫天翔说什么徐玉犯了奸淫之罪,是他亲眼所见,如今被废去武功、受些活罪也是活该,何家两兄弟更是冷嘲热讽,幸灾乐祸。徐思颖一来伤心徐玉被废去武功,二来对于聂霆感情上的背叛,更是心痛,竟然一病不起,每每想到徐玉落在吕靖手中,必定饱受折磨,更是心痛如绞,有心想去救他,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