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上官辕文。”说着,笑呵呵的看着他,心想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暗想自己的名字江湖中恐怕还没几个人知道,如果徐玉知道的话,那才叫怪呢?

徐玉不禁在心中冷笑,暗想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若非他早知道是聂霆设计陷害他,只怕现在听了聂珠的话,就要信以为真了。

“徐玉!”玲珑不理别人,径自对徐玉道,“想不到你居然会和这等下流的合欢门弟子搞和在一起,你难道当真自甘堕落,与邪魔为伍不成?”

徐玉心想这两人动手本就是莫名其妙,毫无原因理由的,这停手倒也停的蛮快,同样的毫无原因理由。想那黑衣女子和自己无冤无仇,说了两句话拔剑就刺,而绿萝却强自抢着帮自己出了头,和那黑衣女子大战一场,今天来这楼外楼,尽是惹上些糊涂倒霉事。

石、白两位长老愣了愣,心想是啊,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少主,只是绿萝说过而已,可也怪不得他。想了想,白长老对绿萝道:“小姐,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别再玩什么花样了。”

“等等!”那大汉叫道。

“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何惠华道,“说,他躲在哪里了?”

徐玉吓了一大跳,忙收剑归鞘,看着刚刚进门被自己剑气吓着花容惨淡的即莲一眼,不禁讪笑道:“对不起啦!我只想试试剑法嘛,没想到会吓着你!”

莫闻玮一愣,随即苦笑道:“这是江南回春堂仿制少林寺大还丹特别炼制的小还丹,千金也难求一颗,这三颗还是我托了人,费了好大劲才来弄到的,这位姑娘的伤,有一颗药就够了。”心想你以为这是花生米,想要买多少就买多少?

“是不是你也想问那大全寺的和尚是不是我杀的?”杨先之笑道。

阿大忙走了进来,对柳成杰道:“大人,请吧!”

“为了你!”媚儿道。

“有臭味吗?”徐玉对着自己身上嗅了嗅,问道。

徐玉好奇不已,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是昆仑派暗中支持宝庆?”

“为什么?”徐玉不解的问道,心想七十多座青楼难道还不是合欢门的主要产业不成,难道还有什么比之更赚钱的行业?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若梅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情魔摇了摇头,笑道:“好孩子,不要太伤心了,我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了,就算今天不给你筑基,也活不了几年了,人总是要死的吗?没什么要悲伤的,从生命开始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死亡是最终,也是唯一的一个结局。以后合欢门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问媚儿,还有,你们四个,过来——”

徐玉只好听着,心想听他言下之意,好象今天过后就要把合欢门交给自己了,而且,在合欢门修炼这姹女媚心大法的女弟子,好象还不少呢!

“六师弟,过来坐!”徐玉见季俊南一直站在一边,忙招呼道。

徐玉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叫他如何回答?媚儿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什么答案,过了一会儿,又接着道:“公子,我们做一宗交易如何?”

徐玉心中一喜,暗想你知道就好办了,也省得我多作解释,当即笑道:“那姑娘是否考虑一下?莫老板给出的价格很高的!”

接着,就见楼上暗处转出两个穿着水绿色衣裙,年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来,在那两个丫头的背后,是一个云鬓高绾,身着鹅黄色长裙的艳丽女子。徐玉忍不住仔细打量那女子,见她也不过双十年华,削肩细腰,长挑身材,腮凝桃红,鼻腻鹅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居高临下这么一看,眸子转动之间,所有的人心中仿佛都觉得,她所看的,正是自己。

徐玉想来想去,他们说了这么多,最后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自己去诳妓院罢了,当即摇头道:“我不去!”

“为我?”徐玉满心好奇,道,“你就有把握今天一定能够找到我?连轿子都备好了,不会是哄我的吧?”

水气蒸腾接岚岛,云烟初散连流霞。

“徐玉!”曾大牛走到他身边,正色道,“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害你,所以,请你接受我的安排,等我这次从苏州回来,我一定告诉你我所有的事,怎样?”

“我有些事想向师傅禀告,不知道师傅这时有没有空?”莫闻玮道。

徐玉伸手接过,看时,这见上面写着——

瘦西湖的湖水上涟漪不断,湖水清澈明亮,扬州城并没有因雨而显得冷清,反而更是热闹了。湖畔的酒肆茶楼里不断的传出划拳猜枚的笑声,更夹有湖上画舫中青楼女子的娇莺燕语、丝竹管弦,处处显示着一片繁荣盛世,歌舞升平。

前面的黑影虽然始终不能追上,但也一样摆脱不了他,只得站住!曾大牛追了上来,看时——见那人竟然是一个年龄和他相仿,锦衣玉袍,手摇折扇,相貌英俊的青年。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说不说是你的事,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好,免得受这等零碎之苦。而且,你说不说出那三招不传之秘,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武功被废,任何绝世剑法对我都没有用处。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你崆峒派的绝学失传而已。只怕就凭着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崆峒派想要在武林中挣一席之地,不太容易吧?”

“是又怎样?”吕靖冷哼了一声,怒道。

“那又怎样?难道我帮他夺回宝剑,也有错吗?”徐玉问道。

“诽谤你师傅?”吕靖被他打得两边脸颊红肿,眼见他气怒,当即恨恨的道,“当时土地庙里是一切,都是你师傅亲自和我策划的,只不过骗你这个呆瓜上当,以及骗骗你师娘和师弟们,聂霆早就想杀你了,但顾忌你师娘,他的惧内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娶个小老婆也只敢偷偷摸摸,哈哈哈哈哈……”

任政刚拉开潘于奎,冷笑道:“师弟,这小子被关在这里八天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光了,哪来的毒药,他只不过危言耸听,骗我们罢了!”

高群英大笑,道:“好!徐玉,我今天就做做好事,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吧,虽然具体的经过我并不清楚,但是,千真万确,在那土地庙里的一切,皆是你师傅一手策划的,包括抓许雪馨母子要挟与你,逼你废去武功,都是你师傅聂霆亲自设下的圈套,只有你这个笨蛋,竟然为了他自废武功,甘愿受擒,你也不想想,若非他所说,我们又怎么知道许雪馨母子跟你师傅的关系?”

聂霆眼见他的脖子上已有鲜血顺着宝剑流了下来,聂正骏却硬撑着一声不哼,当即咬了咬牙,道:“我——聂霆以昆仑派第八代掌门人的身份宣布,孽徒徐玉,奸淫妇女,勾结邪魔,残杀同道,今将他——将他废去武功,逐出师门。”说着提起手来,看着徐玉道,“玉儿,你别怪为师心恨,我也是迫不得已。”

杨先之笑了笑,道:“你和吕靖动手,百招过后,明显的真气不济,我又不是傻瓜,焉能看不出来?”

哪知道杨先之却笑道:“徐贤弟相貌俊美,世所罕有,是什么人瞎了狗眼,竟然兵刃相逼,简直就如同煮鹤焚琴,大煞风景啊!”说着竟然摇头晃脑,似乎大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