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魔说着,又吩咐媚儿道:“你们几个都出去吧,在外守着,千万别让人进来打扰。”

徐玉抬头看时,那一袭粉红色长裙,媚态天生、风情万种的女人,不是媚儿,却又是谁呢?

“是一种媚惑人心的武功心法罢了!”媚儿苦笑道,“公子没听说过吗?”

二百两黄金已经是天价了,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的一夜风流,纵使有钱,也未必有人就舍得如此花法,顿时,整个柔情司里一片寂静,那绿衣小婢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加价,当即向徐玉笑道:“公子,恭喜你了!”

还多来几次呢?徐玉皱着眉头,厌恶的推开了又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主动勾上来的手臂,心想要是再多来几次,他大概连骨头都要让人给吞了,那些青楼女子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矜持,对他上下其手,大吃豆腐,而他却毫无办法。徐玉看着莫闻玮一付似笑非笑的样子,就觉得自己仿佛又上了他的当了,就向当初他强迫自己收他为徒时的感觉一样。

徐玉到现在为止,总算搞明白了,原来他们说的那位架子蛮大的姑娘,竟然是位青楼女子,但心想既然是青楼女子,那就好办了,只要多给几两银子,还愁事情摆不平?莫闻玮是宝庆银楼的大老板,别的没有,银子肯定是多多的,哪还用得着请他出面?当即满心好奇,问道:“你是宝庆银楼的大老板,难道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摆不平?”

季俊南摇头道:“二师兄,你别这么说,我是自愿的,谈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更何况,如今我在宝庆做事,也没什么不好!”

徐玉也不想想,在江湖中冒名顶替是何等罪名,而且还是冒充人家门派中的少主,到时候追究起来,又如何能够善了?

他不可能是七大剑派中的人,更不可能是少林武当的弟子,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大全寺的时候,要杀了缘了。剩下的就只有魔门中人,但他曾和魔帝传人大打出手,又断然不可能是罗天圣教中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自觉的,他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自幼一直佩带在身的玉佩,这个唯一关系着自己身世的信物。在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世,在他的心目中,聂霆和徐思颖就如同他的父母一般,但如今遭聂霆陷害,却激起了他心里的最深处,对亲情的渴望!就算他的亲生父亲,是武林正道中人畏惧的罗天圣教的教主魔帝,他也不会在意。

但徐玉心中却不禁大怒,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那中年人对他做了什么?听他言下之意,自己的外貌似乎极像他的一个已故情人,若是他——

接着又道:“这两天扬州城里很乱,因为和平圣使的出现,各路武林中人都齐聚扬州,除了魔帝传人外,合欢门弟子也已经出现,你们没事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这几天我要闭关疗伤。对了,徐玉呢?昨天那人可是明显的冲着他来的。”

徐玉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脚步踉跄,道:“他高兴?他是迫不得已?不会的,他称我是魔鬼,巴不得我死了他才开心。你知不知道,是他亲自和吕靖设计,要将我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交给吕靖处置的。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吕靖是怎么对付我的吗?他让他的徒弟们日日毒打我不算,那个高群英的王八蛋,竟然——竟然——要……”徐玉此时已是大醉,平日里就是打死他也不说的话,这时竟然全都说了出来。

曾大牛也不跟他客气,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来,大大的喝了一口,道:“徐玉,你真是个怪胎,什么奇事都可以在你身上发生,你杀了吕靖的儿子,他居然把你敬若上宾!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说实话,我听到你师弟说你出事的事情,真是心急若焚啊,惟恐吕靖折磨与你。如今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一百板子虽然痛,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也不会下狠手。当即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使眼色给那大个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潘玉奎一边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腿按摩,一边小心的道:“我说了,徐爷可千万别生气。”

徐玉眼见他内力高强,只恐怕这铁链也锁他不住,看了一眼被长剑贯穿的高群英的尸体,又看看吕靖,暗道:“也好!我正好用他试试刚炼的清源心经。”当即走到他跟前,道:“吕掌门好深厚的内力啊!”

却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推开牢门走了进人,却一眼看到了高群英、孙利三人的尸体,不觉大吃了一惊,又见徐玉蜷缩在墙角,面孔俯伏在地,看不清楚,身子却不停的颤抖。

孙利等人闻言都大笑起来,徐玉从地上抬起头来,明白自己越是生气他就越高兴,是以也不动怒,道:“你别说废话了,想怎么折磨你爷爷动手就是了!”

“一——”

杨先之满腹不解,问道:“你不想杀他?”

徐玉见他手中的剑一片亮紫,知道那也是一柄宝剑,想他乃是一派掌门,和自己的师傅齐名,手上功夫,绝不容小窥,当下忙收敛心神,全神贯注——铮的一声,叶上秋露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神,绿芒暴涨,微微龙吟不止。

杨先之长叹了一声,道:“不错,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少教主的下落,只到最近,才发现了丐帮有问题,当年掳走少教主的人武功高强,想必是丐帮中的核心人物。”

朱四仲脸色一变,道:“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丐帮虽是出售孩童,但也并不是以此牟利,主要是让那些孩子也好有些事情可做,不至于一世靠人接济,而所卖得的银两,也都是用来继续收养别的小孩子。”

眼见店小二收拾东西出去了,方才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这几天来,他连夜赶路,今日又两翻恶战,早已疲惫不堪,因此一挨到床上,就沉沉睡去。

想想这对师兄妹也真是好笑,但偏偏武功又都好得很,将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徐玉和那姑娘同时愣在了那里,眼见了缘竟然以佛祖的名义担保,自然是绝无虚假了,可是,他们都是受人所托前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

了缘脸色苍白,两人虽然只对了一掌,但胜负已分,心中不禁黯然,暗想徐玉剑法高明,自己生平罕见,少林寺引以为豪的十八罗汉阵已被他破去,而这人年纪轻轻,内力好生深厚,只怕又是一个劲敌啊!但事关重大,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施主何人,为何要出手相助这杀人疑凶?”

“你还不承认吗?这大全寺根本就没有什么智圣大师,可见你是胡说八道。老衲在十天前接到大全寺主持的飞鸽传书,知道有人将对本寺不利,星夜兼程,特赶来相助,没想到还是被你这恶魔抢先了一步,出家人本不该枉开杀戒,但若不杀你,又怎对得起这地上死去的人。”了缘怒道。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徐玉依然不明白,只是看着她,希望她解释。

聂霆见是他问,便说道:“转过这个山坳,前面就是树林了,小庙就在树林边缘。”

徐玉一愣,心想你怎会知道这剑法的来历?

聂霆脸色沉重,半晌方道:“若是聂某人猜的不错,这斧子应该是武林七大神兵之一的闪电斧。”

徐玉看了他一眼,道:“好!你要是输了,你兄弟二人为奴,侍侯我一年,如何?”

徐玉眼见他大步流星向山下走去,只不过片刻,便已消失在树林里,心中只觉得这人如同谜一般,当真是莫名其妙。当即也不多想,转身慢慢的向回走去。

莫闻玮按住他的手,笑道:“若让聂掌门知道你私传剑法给我们,一样也会要你的命,与我们拜不拜师没什么关系。所以,今天晚上,这个师傅我们拜定了。”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你让我如何放心?”徐思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