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秋直接将肉往他嘴里一塞,瞬时堵住了对方未尽的言语,自己也开始啃了起来。

“骗人!那条河边我根本没看见你!”

不知是痒还是什么原因,莱曼斯仍旧慢慢往前挪去,林叶秋手按在他肩背上想阻止他前移,却根本按不住,只得人也跟着又上前。

现在,再想听听妈妈的唠叨,却也听不到了……

说天真不天真,说深沉又不深沉,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绒毛控!

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狼的影子,整一好欺的小白羊嘛!

最后,饱受折磨的某只终于大发狼威,后腿一蹬,猛地扑了上去,两只前脚按在了林叶秋肩膀上,一人一狼顺势倒在了地上,雪狼瞬时就将他压在了自己身下,倒下的同时却也小心地护着他没被冷硬的岩石给伤着。

一个不察没来得及逃开而被扑倒的林某人在雪狼身下扑腾着,想钻出去,可他们之间紧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他连微微抬起身子都做不到,只得吃力地挪出双手推着身上雪狼的胸脯,哀哀叫:“起来些,你快压扁我了!”

雪狼闻言微微抬高了身体,低头温情脉脉地看着身下人儿因玩闹而喘着粗气、脸孔有些潮红的清俊模样,情不自禁伸出湿热的舌头舔了舔人儿的脸颊,两只按在林叶秋肩上的爪子不自觉微微用力,硕大的狼脸愈发靠近过去,细细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额头,身后的尾巴快速摇摆着,似乎极其开心兴奋。

林叶秋的脖子和脸被狼毛以及舔舐弄得直发痒,笑着侧头要躲,一边斥责着:“别闹了!快起来!”可语气间并不真的生气,更多的是嗔怪的意思,手下也没有真的在大力推拒。

在他看来,现在不过是和一头大型犬在玩闹而已。

可莱曼斯却是把林叶秋当雌性在看待,见他不拒绝,就不由地更亲密了,“啪嗒啪嗒”从脸部一直舔到脖子里,痒得对方咯咯直笑,拼命伸手挡着,想推开他。

雪狼不依不饶地不肯罢手,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搭在了林叶秋裸露的右胸膛上,凉凉的有着茧子的肉垫,不偏不倚正好放在那点粉色的突起上,大概是太兴奋了,一直小心隐藏在肉垫之间的利爪微微探出了些许,触到了||乳|尖处,林叶秋不自觉地颤了颤,雪狼察觉后急忙将利爪缩了回去,俯下头仔细看着胸口边,没有发现划痕才算放心。

由于靠得极近,他喷吐出的热气恰好不断滋扰着敏感的那一点。

这一连窜的举动下来,林叶秋毫无预兆地被激起了一阵异样的感受。

“爪子拿开些。”他不由道,可雪狼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方不但没拿开爪子,竟还伸出舌头舔了他的||乳|尖,粗糙湿热的舌苔缓缓扫过敏感的那点,林叶秋不禁浑身轻颤,从不知道被碰那里,竟然会有这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眼看雪狼得寸进尺又要开始舔,林叶秋忙伸出手用力抵住了雪狼的胸脯,做出薄怒状:“喂喂!行了啊!我也不闹你了,你放开我吧!”

“没关系,你闹我好了,我不介意。”雪狼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林叶秋,一脸无辜样,讨好地又要去舔弄,林叶秋忙抬起右手就盖在了他的狼嘴上。

雪狼眼眸里似乎光芒一闪,林叶秋正以为自己错觉又看见雪狼似乎在笑,紧接着掌心再度传来了湿滑的酥麻感,忙缩了手,怒:“你——”

雪狼眼睛眯得弯弯的,如愿以偿俯下脑袋成功舔了圈粉粉的那一小朵,居然还颇带se情地砸吧了下,一脸志得意满的欠揍样。

林叶秋脸微微一红,既是羞也是怒,冷冷哼了声,二话不说就去挠雪狼腋下那些敏感怕痒的地方,这么一挠,果然局势有了逆转。

雪狼身子抖了抖,林叶秋分明感觉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微微松了松,心里一喜就想趁势爬起来,不料下一刻就又被按严实了。

林叶秋瞪着眼睛,继而诡笑:“不放是吧?那就看看谁先认输!哼!”

这么多天下来,这匹狼哪几处碰到了会怎样,他可是一清二楚,不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抱住雪狼,探到他脊背处,时轻时重一根根地扯着光滑的长毛,另一手在他腋下和肚子上作怪,还坏心地抬起头对着他高高竖着的狼耳朵吹气。

雪狼哆嗦着扭曲了一张高贵严肃的狼脸,偏偏两条前肢就是不挪开,两条后腿分立在林叶秋两条腿的外侧,将对方从头到脚从左到右全部囊括在自己的范围里,硬是不肯放开身下的人,反而伏低身子愈发往他贴近,礼尚往来地也向林叶秋的脖颈和耳郭里喷热气,还用长长的毛绒绒尾巴一甩一甩地轻轻刮着他光着的腿部,有时不小心还扫到了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激起对方阵阵酥痒感。

要抖,两人一起抖,看谁忍功高人一筹。

玩闹挣动间,林叶秋的兔皮彻底脱落了,称得上白皙精瘦的身体与雪狼舒滑的皮毛亲密接触着,每当由于双方一些轻微的动作而逆着毛轻轻擦过他光裸的身躯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每每让他克制不住,不由愈发贴近那片毛发,想要接触更多,可仅着贴身小内裤的分身又受不住这么舒服的刺激,不禁微微翻滚着身体,也不知道究竟是要靠近还是要远离,最后累得干脆仰躺着曲起了左腿,先休息一会再说,却好死不死正好我不是雌性,更不是gay了!”后面一句是咕哝给自己听的。

这次莱曼斯虽然又听到一个陌生词语,却没开口问是什么意思,只是爬了起来,后退一步默默看着他。

林叶秋见状,不由更郁卒了。

“做我的雌性不好吗?就那么讨厌我吗?”莱曼斯松了身体,微微低下头,神情一瞬间变得落寞孤寂。腹下的那个地方感受到主人的低落,也无精打采地微微低了头。

像一条被主人狠心遗弃的大犬,忧伤,又可怜。

林叶秋突然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有些烦躁地又耙了耙头发,可一些原则问题还是不能妥协:“问题重点不在这里!而是,而是——”

莱曼斯抬头瞧着一脸无措懊恼的雌性,眼珠子一转,柔和的光芒再现,眨眼间又变成了狼形,试探着朝对方走了过去,见没得到抗拒,这才微微放心地一步步挪到了林叶秋跟前,轻言问道:“你讨厌我吗?”

“不,一点都不讨厌!”林叶秋看着乖巧的大型犬,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又补了一句,“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做为人形的你。”就因为对方表现得很乖巧,一点都不会因为自己的强大而强迫别人,反而一直很尊重人,也很体贴人,所以他才没办法疾言厉色起来,而且看着对方的样子,心里竟有点负疚感。

雪狼闻言又靠近了几分,微微仰高脑袋迎合他的抚摸,享受地眯起眼睛,轻轻蹭着他的手,一只前脚还要抬不抬地在原地垫了两下,半晌才站直了庞大的身躯,看着眼前的人,迟疑着:“那是不愿意做我的雌性?还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给你最好的,什么都听你的!”雪狼说着说着又垂下了脑袋,脖子圈的长毛也柔顺地垂了下来,看上去无比忧伤,“就不能做我的雌性吗……”

林叶秋抚摸的手顿时停住了,黑线一根根冒起来。

明明之前已经对是不是雌性这个问题,做了深入的研讨,为什么现在还会纠结在这里呢?到底他们的沟通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他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本大爷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是雄性!跟你一样的雄性!”林某人伤脑筋得再一次郑重其事地申明,“不信你来看!”说着差点真的要去脱内裤,手移到白色小内裤边缘,指头动了动,没注意到雪狼因这举动而双眸晶晶亮,呼吸加重的情况,自己却转而好像想到了什么,男人对男人——

难道对方是……

同性恋!

这个认识一跳出来,放在自己内裤上的手连忙拿了开,这才注意到对方盯着自己腰部的蓝眸,炽烈如火,脑袋不由一晕,差点背过气去,不动声色作出一副有些冷的模样,转身去拾了方才脱落的兔毛皮遮上,这才回过身来打算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能怪他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因为一开始对方口口声声总说他是雌性,所以以为问题出在他是不是雌性上,当然他也奇怪过自己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女性化……

另外,如果对方本来就知道他是男人,那对方就是gay,可既然如此,又为何一直称呼他为雌性呢?

于是乎,林叶秋被绕晕了。

现在,还是一件一件来理清楚吧,就从对方到底是不是gay开始!

他想了想,带些试探意味地说:“在我家乡,雄性一般都和雌性组建一个家庭……”

“我们族里,包括其他部族也都是啊!”雪狼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

“哦!我们那里还有雄性和雄性在一起,不过这种现象比较少——”林叶秋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对方的神情。

莱曼斯微微“咦”了声,狼脑袋微微一昂,看样子似乎很惊讶。

林叶秋又连忙说:“当然,我并不是要评论什么,也不会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之类的。只是,你也是这样吗?”

他这一句问得小心翼翼,他知道有同性恋这回事,但从不歧视,当然也谈不上是赞同还是反对,心中明白这只是一种存在,一种现象,就像异性恋一样。可他自己却不是。

他更知道,同性恋活得比异性恋要艰难很多,很多,即便在最开放的国度也是如此。这里,想必也难以例外吧……如果就此多一个同性恋朋友,只要不触犯到他的底线,那应该,也没什么吧……虽然,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好好适应……

莱曼斯一开始没听明白,寻思了会,头一抬,微微歪着脑袋,然后还是那一句:“可我是雄性,你是雌性啊……”似乎有些明白对方在意指什么了,一脸不解与受伤。

林叶秋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无奈:“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雌性,是雄性!”真想干脆大吼你不是都看见我平胸,更应察觉我有小弟弟了嘛!

莱曼斯又不说话了。

林叶秋又软了语气:“其实男人喜欢男人,呃,就是雄性喜欢雄性也没什么,都正常的——”他接下来最为重要的话还没说完,结果就被对方十分肯定的一句“你是雌性”打断了。

“我不是雌性!”某人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怒吼出声。

被喝斥的莱曼斯瞬时再度沉默了,一张纯情的狼脸有多无辜就多无辜。

林叶秋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