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笑骂道:“你倒惯会使唤人,自个儿怎么不去叫,偏生让我去。”

水溶紧紧咬住了唇,深深呼吸了口气,接纳那雄壮的龙根,握住皇甫轩的手,轻轻地吻了吻笑道:“你也只是我一个的。”

回想起母妃几进冷宫,皇甫耀忍不住握紧拳头,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羔羊亦知跪||乳|,我皇甫耀也要给母妃抱昔日之仇。

周瑞家心中惶恐,就算把他们家全部人都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只得想尽办法讨好太太。

其实两家人都知晓,太后赐婚,小玉儿和天佑的婚事是十拿九稳的事,林如海这一出,可有可无,权不够是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都不顺眼的那么一回事在内而已。

夜幕很快降临,华灯初上时分,林玄玉走进院子,只见林如海身形单薄的临风而立,满目是急切的神色,林玄玉扶着林如海低声说道:“爹爹,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儿子给您请回来一位贵,还请父亲去房稍等片刻。”

皇甫征将林玄玉的手握在手中,不紧不慢的婆娑着,享受那柔滑的触感,挑眉笑道:“怎么说你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再说了我们都是一家子人,你妹妹自然是我的妹妹,这王爷的妹妹过生日,且能如此简单寒酸了事啊。”

林如海饮了口茶水,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小玉儿心思纯善,想不到其中的七沟八壑的阴谋。你娘却能一眼看出,她做事是有分寸的,无须去担心她,我和你娘一个意思,今儿个这口浊气都难以忍受。”

贾琏斜了一眼默不吭声的贾珠,没话找话说:“宝玉这个人,就该老爷每日合他寸步儿不离才行,眼珠子稍错上那么一会,便开始得瑟了。”

琥珀、鸳鸯吓的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奴婢哪里敢撒谎,这话只怕是空|岤来风,未必能当真儿。”

林诚道“宝二爷、琏二奶奶。”

却说王熙凤、贾宝玉等人回到贾府后,见过众人后,贾宝玉命人收拾了外书房,约定与秦钟读夜书偏那秦钟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未免失于调养,回来时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状,遂不敢出门,只在家中养息宝玉便扫了兴头,只得付于无可奈何,且自静候大愈时再约。

沈天佑举着杯子望着窗外,不置一词,刘墉大喇喇的招呼几人吃菜,贾珠眼中闪烁着别有深意的光泽,贾琏暗暗替林玄玉担心,暗道“那人嚣张跋扈,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货色,还笑的不怀好意。”

林玄玉见刘姥姥听了谢过那几人后,携了男娃娃,欲绕去后门。

碧树小声嘀咕了句“眼下看来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姨娘还要准备这些劳什子,依我看这世上哪里有鬼,就算有鬼等我见着了,不打她一顿都不得解气。”

乌云拨开,冷冷的月华直泻而下,今儿个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个令人发指的阴谋就这样被揭开了帷幕。

“不得势了,还这么嚣张,又不掂量着自个儿算什么东西,呸。”

林玄玉气的差点翻了白眼,自个儿的意思是让他瞧瞧,自己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哪里知道那人突然就动了手,上下其手起来。面色通红的将那不规矩的手打开“臭流氓。”

说完一步一摇伴随着翡翠镯子清脆的响声,慢慢像厨房方向走去。

三月残花落更开,小檐日日燕飞来。

三人坐在一起说了好一会闲话,觉没趣散去。

却说这日,邢夫人在王夫人坐了会,明着暗着挤兑了她一番,出了王夫人屋子,走在四通八达,轩昂壮丽的院子里,心中愤愤难平,眼红好处都让二房给占了,为了宫内娘娘园子的事情,这次不知她会贪墨多少油水去,还住着原本属于自己一房的大宅子。

邢夫人心中暗暗琢磨着,好歹自己是凤姐儿正经婆婆,在王夫人这里讨不着便宜,干脆去敲打敲打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媳妇儿,辖治她一番,去去心中火气。

邢夫人心中一面妒火中烧,一面带着丫鬟婆子往凤姐儿办事的地方走去。

刚走到一座假山处,忽闻假山后面隐隐约约有咕咕唧唧的声音传来。

“可不得了,东府中下人都在说京中一个名气冲天的青楼里来了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哎哟,多少王孙贵子巴巴的拿着钱上赶着去一睹美人芳颜呢。”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风月雪月的地方美人多了去了,不过是爷们图个新鲜,凑个热闹而已。”

“嘘,小声点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怪就怪在,那些人都说那两个美人儿跟我们府中的宝姑娘、云姑娘长的一个摸样,活脱脱一个翻版,在床上一个浪哟,勾的好多爷们都跟没了个魂似的。”

“呀,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快跑,被人发现我们偷懒了不得了,不被揭去一层皮算是清了。”

“啊,羞死个人了,我刚想给个东西给你瞧瞧呢”

邢夫人皱着眉头的瞥着两抹穿红着绿的身影,一溜烟的跑出视线。

邢夫人嘴角一撇,一拍大腿,阴阳怪气说道:“可不得了,家中出了这么大丑事,哎哟,这造的哪门子孽哟。”

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眼皮子一睁,眼珠子转了几圈子,低声堆着笑说道:“太太,这可是个大新闻啊,刚好可以借此拿捏住二太太、姨太太,闹她们个没脸。”

这句话刚好说道邢夫人的心中软肋,她正愁找不出办法下二房风头,敲打凤姐儿,这下可巧,刚想睡觉便有送了枕头过来。

邢夫人翻了翻眼皮子说道:“去瞧瞧那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王善保家的舔着脸,急忙去了假山处,搜寻了翻,走了回来,在邢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神秘兮兮的将两样东西,递了过去,邢夫人脸色一红,匆忙看了几眼,忙拢在袖子中,带着王善保家及丫头婆子转头去了王夫人处。

邢夫人趾高气昂的走进王夫人的院子,对着金钏几个丫头喝喝命:“都退出去。”

王夫人正手持着佛珠,听的邢夫人如此这般放肆,脸色一变,激怒道:“站住,大太太你这是何意,好端端的跑到我这里吆五喝六的。

邢夫人冷笑道:“二太太我让几个丫头出去,是给你留点脸面,你如此不知好歹。倒也是,我不如你的脸皮厚,只是这样,你不要你的老脸,我却担心自己走出门去被人指着脊梁骨戳呢。“

一通没头没脑的混话,气的王夫人浑身颤抖,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金钏、玉钏赶忙上来帮王夫人抚背顺气,一张老脸青白交加,面色紫涨说道:“你如此污蔑我,我们去老太太那评评理。”

邢夫人听了阴笑,上前拽着王夫人的手说道:“正好,索性回了老太太,让她也知道一二,我们家现在不知道闹了多大的笑话呢,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面子里子都丢的一干二净了。”

邢夫人一路拽着王夫人去了贾母处,一路上的丫鬟互相偷偷扯子袖子拿眼瞄着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贾母见两人拉拉扯扯的闯了进来,把手中茶杯,重重一放,沉着脸,怒道:“你们只当我死了么,还有半点儿主子样子么?凭白让下人们看笑话。”

王夫人红着眼睛,说道:“老太太,您可得为媳妇做主,我正在家中为娘娘园子的事忙的前脚不沾后脚的,大太太她不管不顾的劈头盖脸,将媳妇骂了通。”

邢夫人对着贾母福了福身体,冷笑道:“老太太,您可不知道如今外面是怎么笑话我们家呢?我们家好歹是侯门公府,宫内又有个娘娘,如今却被人笑话家中出了两个下九流的青楼女子,这让我们家如何立足世上,如何面对祖宗颜面。”

贾母见邢夫人越说越不像话,将府中女孩儿比作下三滥的小娼妇,气的老脸灰白,嘴皮子颤抖,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嘴里塞了茄子啦,嚼了粪了,没个把门的啊?大白日的疯疯癫癫的。”

邢夫人被贾母唬了一跳,换作平时她早就不敢吱声了,今日仗着手中有东西,胆子也大了些,反驳道:“就连东府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家出了个大丑闻,偏偏我们家被蒙在鼓里,老太太若是不信媳妇的话,只管打发人去找东府的人来对峙。”

贾母听了这话反而冷静下来,平日里这个媳妇,从不敢如此道:“天佑,平日看你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没想到,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半分不手软,毫不怜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