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向问天的问题处理好后,东方不败站在池塘前,看了看空荡荡,一片寂寥的院子,便定定的看着池塘中的游鱼,静立良久,随后甩了甩衣袖便向院子外面走去,弯弯转转地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竹林前。

桑三娘也纳闷的看着他。

一旁的如梦看到这样的西门吹雪,顿时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立于坐于窗前的东方不败却看着西门吹雪眉头微皱,手握成拳。

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在无内力的情况下,凭自己十几年来的江湖经验,他依然感觉到这附近有人,想着自己现已无法运用内力,虽会葵花宝典里刁钻的招式,但自己也没这体力啊,于是便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毅然跃入水里……

内容标签:强强江湖恩怨天作之和武侠

“此事说来话长,

我原也是个武林世家之子,无赖得罪朝廷,朝廷欲将我雪家满门抄斩,虽家父早有计量,让族人潜逃,然而,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能逃地了几时?不得已家父只得重新考量,让我们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各自分开,而我便和父母以及执意相随的未婚妻花茹月一路逃亡,不想却遇到仇家,家父家母为就我与未婚妻,死于仇敌之手,本我与茹月也难逃一命,幸为路过的言教主所救,并把我们带回了黑木崖,从此我与茹月便呆在黑木崖。名字也是那是改的。”

说到这,白衣人也就是雪无涯停了下来,眼中的忧郁更为浓重,端起桌上的茶水,自行给已空的的杯中倒上茶水,喝了几口,接着说道:“后来,我与茹月长大成|人,理所当然地成了夫妻。当时我也是真心想要好好待如月,一辈子不负她。”

雪无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本以为永生不会再见之人,却再次相见,而且还知他对我一如我对他一般,当时年少轻狂,以前又是独子,虽经过这般多的事故,但到底还改不了骨子里的任性。心中只想和他在一块,什么妻子,什么正邪不两立早已抛掷脑外。”

“当时本是欲与妻子前往京城,探望偶然取得联系的一位雪家亲戚。不想那位亲戚正好被朝廷查获,连同我与茹月一同被发现,本欲与那人告辞,先回黑木崖躲躲,在与那人联系的,不想神教和名门正派相斗,那个人亦身处在事端之中,多番计较,我还是决定留下,让茹月带着出世不久的儿子同我一亲信先回黑木崖。然而,我与那人多番纠缠,终究还是分开了,回到黑木崖,却发现茹月同我那亲信都没回来,言教主派人找了几天都一无所获,而我又因犯下诸多过错,自辞了右使之职,便决定下山去找,然而,十几年过去仍是一无所获,再加上多年来一直悔恨难当,心力交瘁,生了场大病。不得已便在隐居在黑木崖附近,边找边养病。”

“你是想让我帮你找。”东方不败说道。

“不错。”雪无涯看向东方不败,眼中泛起一抹强烈的亮光,随后有暗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也不想麻烦你,但终究逃不过内心的谴责,我自知自己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只希望能在死之前看到他们娘俩最后一面,不然心难安啊。”

“这么多年都未曾找到,你如何能确定他们确实还在人世。”东方不败平静地说道。

然而雪无涯却像被戳中要害一般,情绪顿时激烈起来,声音亦抬高了原有的一倍,叫道:“不会的,我知道他们还在,我感觉的到。”其实心底却知道,很有可能真如东方不败所说,他们可能真已不再,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想这个可能,不然他会崩溃,因为找到他们是他这么多年来活下

经舍快乐行

去的唯一动力。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突然状若癫狂,似欲崩溃的白衣白发之人,原有的清冷风华早已不在,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急于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东方不败也不想再刺激他,说道:“我需要知道证明他们身份的凭证。”

雪无涯收起脸上的悲痛,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茹月只怕早已不是当初的摸样了,找到他们的唯一凭证也就只有我我送于茹月的一块天丝雪纱了,她一直很珍爱那块纱巾,一直随身带着,却从不见她用过,说是那么珍贵的东西怎可露于身外,应好好藏着。”说着雪无涯不由又是一阵愧疚。

“只有一块纱巾?这纱巾可有其他特点?”东方不败听到这不由微皱眉梢,这如何找起,天丝雪纱虽说很有韧性,普通利器不能奈它分毫,用上几百年不是问题,但却不是天下唯一的珍品啊,他记得他的妾室便有。

似是看出了东方不败心中所想,雪无涯解释道

“虽说天丝雪纱很常见,但我送于茹月的却天丝雪纱中的极品,大家都知天丝雪纱是由雪蚕吐出的丝编织而成的,雪蚕是蚕中极品,可却不知雪蚕中又还有一种雪蚕之王,全天下也就只有那么一只,而我送于茹月的那块便是那只雪蚕之王织出的唯一一块纱巾,因为那只雪蚕之王织出那唯一一块雪纱之后便死了。所以那块纱巾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那那块纱巾可有何特别之处?”

“一般的天丝雪纱都是带着莹白如玉的温润之感,可我那块却是泛着血色和金色的莹光。带着丝丝妖媚,蛊惑人心。我一直觉得那块纱巾带着点诡异,可耐不住茹月的一再相求,最后还是送给了她。”雪无涯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雪无涯如此说,东方不败一时也被那块纱巾勾起了兴趣,不过却暗自压在心底,接着问道:“那你那孩子呢?”

说道儿子,雪无涯更觉自己不但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什么都不曾给予他,便将他给弄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忘了他小时候地样子了,不由黯然神伤,不过还是接着说道:

“算来我那儿子也有三十来岁了,我当时给他取得名字是雪飘然,只望他一生自在安然,本想在他满月之时送于他一块玉佩的,保他一世平安的,但到底没来的及。现在只怕即便他站于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他来。”雪无涯感伤的说道,只怕再相见,他也不会想和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相认吧。

“世事无常,并非全是你的过错。”东方不败说道。东方不败虽说也是身世坎坷,但比起雪无涯来,倒似乎是好了很多。难得出言地安慰道。

“怎不是我的错,这全都是因我的一时疏忽引起的。”雪无涯苦涩的说道。随后又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地说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负她母子太多了。”

东方不败也知雪无涯的这个心结已压在心中几十年,并不是别人能劝得了的,再说他自己也可说是尝遍世间冷暖,早已心硬如石,听了雪无涯说的这些之后,也不过是想这个要求只怕比较能完成而已,至于雪无涯跟他说这些,多半是因为一些东西压在心底太久了,便会总会有一种倾诉的欲望。

所以东方不败只是简单地说道:

“我会多派些人去找的,尽量早些找到。”

“如此多谢,告辞。”雪无涯站起身来。

“恩。”

待雪无涯走后,东方不败便吩咐下去让教中之人寻找那块雪纱,随后便向禁地走去。

邯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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