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炼气化神宗师们超然于世间的存在啊!

所以这一秘术就流传了下来。

那是一张恐怖到极点的面具,栩栩如生,甚至连面颊的粗大的黑色毛发都清晰在目,此刻在那虚空中缓缓浮现而出,高高在上。

而眼前这头古魔,即便是身死了这么多年,那种恐怖的气息仍旧弥漫在整个山洞中,造成这十万熔岩山最深处的混乱领域,最后却不知道怎么死在了这里,在它巨大的颅骨头顶之上,一个硕大的黑洞醒目,黑乎乎的直通入它的颅骨深处。

而此刻林特所处的位置就是陨石坑最中心的一点。

林特看着周围的环境,开口道。

“这地方比以前还要难进入,如果不是这区域被那神秘力量笼罩完全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加之这些怪物又被镇压根本无法远离这里,恐怕就是我以华夏道术也很难能活着进去。”

在另外一处熔岩山区域,阻挡着前方道路的一片荒凉的小山谷内。

……

瞬间,天空中轰隆一声,那巨大的雷霆在半空中爆炸,最终没有劈下来,一声剧烈的黑色大铁剑的颤鸣,那把正宗峨眉炼剑法炼制的道家飞剑悬立而起,绽放出最凌厉的金属铿锵。

古代所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魂魄离体,灵魂出窍,穿墙之术,都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方面。

周围方圆百米范围的空气,一下子轰然粉碎,那些还残存的毒雾毒气彻底烟消云散,化为了虚无。

这种功法的法相就是三位一体,是真武大帝,也是北方之神,也是九天荡魔祖师。

林特松了口气,依旧密切注意着四周的景象。

三年前林特就是在那里重伤而逃离地表的。

这个时候负责传送阵运营的人说道,所有人齐齐看向最前方。

陷入争斗中所争夺的无非是权力,只有最强者才能够冲出这个世界的藩篱,这也是自然淘汰的结果。

……

他当初前世在地球上所收集的功法可不仅仅是道家的典籍,还包括佛门的诸多珍贵密法,不过,他领悟的远远不够,但已经受益匪浅,身在烈火,心如涅槃。

当然收集这些典籍也没什么作用了,因为天地灵气全部消失了,就算拿到这些以前能够毁天灭地的功法典籍,放在那里也只能干瞪眼,都是一张张废纸,光看不能练。

他对这里很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

正是那十几名黑色重铠甲的不死骑士。

高台上,坎斯德少爷看着那再次狠狠摔出去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冷笑着开口道。

周围十几道身穿黑色重铠甲的‘不死骑士’于是同时出手,身上同时爆发出一道惊人的光亮,竟然是一道道如同弯月一般的银白色的刀,在空气画出一道道剧烈的裂风刀光,向着正中心的坎斯德少爷席卷而来。

而这时,随着恐怖的能量波动,树妖‘乔尔斯’漫天的触手挥动,满日级的恐怖能量波动散发,巨大的洪泽之中,轰的的爆发,无数粗大的沼泽狂蟒死于非命,被冲击波掀翻了白肚皮,眨眼间蛇墙溃败开来。

“少爷,‘冥河之种’的气息越来越明显了,以那叛徒低微的恶魔之血,没有万全的准备,想要吸收冥河之种根本是自取灭亡,他跑不了了。”

在那处区域,身高马大,天然生长着坚硬骨质铠甲的‘战魔’多尔开口。

这个时候,那深渊树妖体型缩小,眨眼间又重新变成了身材干枯,穿着绿色服装的树妖老仆人。

“少爷,冥河之种被那叛徒偷走,实在是我‘青铜之堡’的大耻辱,今天一定要将那叛徒清洗,才能去掉我们达尔巴家族的耻辱。”

那名金发紫眸的年轻恶魔贵族‘帕拉奇’眼睛渐渐眯起。。

便在这个时候,远处一股能量波轰隆震动,蕴含着海量的生命精华四散开放。

“不好,那叛徒竟真不要命了,穷途末路,凭他那低贱的恶魔血统,竟敢在这种地方贸然就想要强行吸收深渊之种?”

那名年轻紫眸恶魔脸色一变,咬牙开口道。

“他这是在找死。”

“走,跟过去。”

他开口道。

“是。”

他麾下诸多恶魔奴仆开口道。

……

沼泽深处。

“唳!”

轰隆一声,从不远处开阔的浓密黑雾之中,一声如同鹰枭鸟一般的婴啼响彻开来,在整个混乱的环境中,如同鬼魅一般。

一张惨白的巨大面具悄然的悬浮在半空中。

“轰隆。”

四面八方的黑色沼泽湿地就像是被爆破,轰隆隆的炸裂开来,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从天空中牵扯下来,向着四面八方轰然扩散开来,形成一团团巨大的漩涡。

在天空中赫然出现一团巨大的血色漩涡,将周围包围而来的嗜血蚊一瞬间全部都吸收为干尸,从天空中噼里啪啦的全部都落了下来。

随即,黑暗中一张张惨白的面具显现。

“冥河之种的位置不远了?奉王上之命,这次的任务是抢夺冥河之种,击杀紫眸恶魔达尔巴家族第一顺位继承者帕拉奇。”

天空中,那惨白的面具脸上嘴唇鲜红似血,露出一丝阴冷笑意,瞬间从原地消失不见。

“是!”

黑暗中那一张张惨白面具齐齐答道,然后,一个一个的消失不见。

……

“哈哈,这东西是……”

同时,遥远天边那火山爆发一般的剧烈波动,也没能瞒得了其他人,另一处区域,一个身高足有两米,人身蛇尾的高大恶魔站立着,一头墨绿色水藻的头发,六条手臂,每一条手臂都抓着一柄弯曲的银刀。

在这一刻,他狭长的绿色眸子睁开,梭子形状的瞳孔竟真的和蛇类一样。

他吞吐着分叉的舌头,抬头看了一眼那冉冉升起的狂暴波动,整个人身都兴奋的颤栗起来了。

“那,那是?”

他的一双梭子形状的瞳孔越睁越大,一个字一个字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