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赏,当赏!”

紫衫男子看了眼鱼肚白奠空,吹了记口哨,即刻有神骏鹰隼俯冲而下,稳稳地停在皇子殿下的臂上,伸出头颅摩挲主人的脸庞。

因来者是客,加上卫国公这些年手握西北军权,圣眷正荣,国公夫人与老太太分别坐在中央那珠贝镶八仙过海雕绘的小叶紫檀胡床两侧,身为小姑的大太太则陪坐下首。入内后,柳二郎首先向着三位长辈行礼,完毕随即站到了母亲身后。

方进马场,即刻有麻利的小厮一路小跑上前,柳二郎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小厮。

她本就柔媚,此刻梳着妇人头,那一低头的温柔,恰倒好处地露出颈后白皙,线条顺滑无声间将视线引入水红色衣裳,若再点上几支蜡烛,烛光闪烁,加上独有靛香缕缕,当真是风情旖旎无限。

簪为昆仑玉,玉身发黄,沁色隐隐,刻青鸾古纹,乃三代之物。

铁杵庵是族里专门关押犯了错的女眷的,傅氏一族以军功晋身,治家甚严,铁杵庵自然进去了就出不来。但毕竟是留了条命,想来还是顾念张姨娘为傅家生了郎君,只剥夺了她以傅家独子生母的身份葬入祖地、享香火供奉的资格。

没成想,老太太这会但阳揉下来,却是对身旁伺候的林妈妈吩咐道:“去把那老虔婆叫来吧。这事拖了二十多年了,该有个了结了。”

这李咏玉自比玩物不以为耻,反倒隐约有夸耀之意,俪辞听在耳中,顿时对她看轻了几分,但转念一想,她六七岁便为人奴婢,会有这番念想也理所应当,倒是自己苛刻了。

“阿爹身子尚且健朗,劳君公子挂心了。”

……

他看了眼签底的红色,很是尴尬地抓了抓头,憋了半天没有憋出个笑话。柳二郎便为他出主意,说是讲些不同寻常的稀奇事也可以。

几日连斗下来,虽说有老太太拿出自己的陪嫁给玉静添妆,到底是底蕴浅,不及玉鬘背后有大太太铁了心要与老太太别苗头,是以在衣裳饰品上,玉静到底还是逐渐露了败象。但她毕竟是傅家娘子中生得最好的,领悟到这点后,玉静随即转换方针,竟隐约又扳回了败局。

竟是只金钱大豹!

俪辞偷偷望去,大太太的脸晴转多云,多云转阴,眼看就要下雨——

终于,进行到第十天的时候,卫夫人忍不住了。她语重心长地对俪辞说:“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努力学习必有所得。照理说,像你这样热忱学习的,应该会比其他几位娘子进步更快。但你确实是我的学生中最可能动摇我的这个观点的。我尊重你的努力,以后也会继续全力教导你,只是希望你能建议傅侯为你找个更合适的学习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