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缓缓地抬起头,继而看了孟督导一眼。他方圆的脸上本是无欲无求,只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呆着即可,可是在自己快要离开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可是画院里自古以来没有的事情。这件事情说不定会令他晚节不保。
画锦程上前几步,只是眼睛这么一扫。在一摞画的最上面的那副让人春心荡漾的图,他心里便明了几分。
刘源在一边低下头,继而看了看李公公,道,“是的,公公,一定。”
门庭若市,但是几乎进入这里的人们都是伪装起来,门口自然是有着很多的遮掩的衣装等等。
那个从小青梅竹马的伙伴也因她而进入了宫中成为了太医,就这样,你情我愿,你思我想,的事情就这样生了。
晴美独自背着画夹走了一会,不停地看着前方。
画锦程只是微微地笑了笑,道,“你回去吧。”
“古代的月亮也这么明啊?”晴美看着天空禁不住的道。
“小不点?我们刚才在打赌,你有没有兴趣啊?”张轩此时忽而道。
可是在这里,几乎大部分的人已经进入了睡梦中。
大公子此时也跟着走进来了,上前一步道,“爹爹,我刚才已经带着弟弟稍微的吃了一点了。”
穿过几个月亮门之后,好像进的都是相似的小院子,出了几个院子,便是曲曲折折的回廊,不过这里一目了然,简洁而清静。
晴美暗自道。
她相信她绝对的没有见过他,无论之前还是之后。
画锦程只是一双老眼再次的看了他一眼,半天没有说话,继而是目光停留在他的药篓上。那里面的草药最多便是金丝草。
画天一嘴角牵了一下,一个冷漠的笑容,道,“你说他怎么会离开呢?怎么会呢?我相信他是不会死的,只是那么高的山崖,他掉下来就没有命了。你说你相信吗?”
但是就是在画前站着的时候,晴美忽而产生了一种感觉,一种看着女子产生的从未有过的亲切而熟悉的感觉。
这一天,阳光和煦,晴美好不容易抽出个时间跑出了画院,一个人在闲逛,说是闲逛其实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在大街上搜寻一些图画。
响午时分,难得的微风吹过,吹得树上的枝叶晃动,透下点点的碎阳,散落到了地上。使人有一些晕乎乎、懒散散的感觉。
不远处有个摆摊的。高低不齐的几根绳子,放了很多的不同的画像。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看着有画有人,晴美便缓缓地走了过去。
挂着的画,立时的引起了晴美的注意。可别说,虽是在这个地方摆摊,但是里面的画却真的是名符其实,真的不是赝品。
晴美很是奇怪,抬头看了看正忙着的老板,道,“你这画真是货真价实。”晴美说着话的时候,走到了一副画前,继而拿起了绳子上的一幅画,道,“尤其是这幅报春图。”
老板抬起头看到这里,道,“天呢,年纪不大还挺识货的。你知道它是谁的作品吗?”
老板说话的时候,伸过手来要拿走。
晴美快的放在了身子的后面看着他道,“我还没有看完呢,你这么忙干什么?”
老板看到这里的时候,猛地跺了跺脚道,“我的祖宗啊,你可知道吗?那是晴墨的真迹。”
晴美微微小了一声,继而缓声道,“我看也像,目前为止,只有晴墨方可以有如此的功力,也只有他才会把画真正的注入灵魂。”
晴美在说话的时候,退后老板几步,缓缓地把手里的画拿了出来,道,“你看这只报春的公鸡都似是要从画里飞出了一般,放眼天下,能够画出此画的只有一人。您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误。”
晴美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引得很多的路人过来观望。
晴美正在这里侃侃而谈的评论这幅画的时候,忽而人群中的一个人道,“把画拿来,我看一下,你好像一个地方评论错了。”
“什么?我评论错了?”晴美豁然抬头。
眼前只是感觉一阵白光闪过继而是一个男子。玉树临风,潇洒不群,白衣飘飘,极是俊逸。
就是这一眼,晴美的心似是被温柔风的抚摸了一下。晴美瞬间的屏住了呼吸,一丝的曾经已经被忘怀的悲伤从身心深处缓缓地泛起,因为那一个看去有点孤单的背影,正是自己在北京博物馆身后的那个年轻人。
“你?”她的情绪异常的悲伤,继而声音变得嘶哑,叫了出来。
那白衣的男子身子一震,立刻对我转过身子,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只说出了几个字,道,“把画给我。”
晴美继续把画放在自己的身前,道,“不给。”
“拿来?”
“不给。”
白衣男子刚才听她讲的出神,哪里顾忌这些,便伸手把画拿在了手里。晴美也似是抓到了宝贝,不放手。
就这样,片刻的争执之后,只听‘撕’的一声,画两半了。
男子快的送了手。
晴美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他道,“你知道这是谁的画吗?”
白衣男子无奈的摊摊手,继而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晴美更是愤怒,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把它毁了?它是晴墨的真迹,你知道吗?”
“晴墨啊?”白衣男子开始往后退。
老板哭丧着脸,一把拽住了晴美,继而拉住了白衣男子道,“这幅画可是这条街上所有画里最值钱的,你们说怎么办吧?”
“多?多少钱啊?”晴美转过头去看他问道。
“四百两。”老板慢慢的答道。
“四百两?”白衣男子哼了一声,继而慢慢的甩开了被老板拽着的手,道,“我来帮你吧。”
晴美也是瞬间的甩开了老板的手,道,“不要拦着我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等白衣男子任何的反应,晴美已经快的拿出了纸和笔,在一个纸上快的画起来。
白衣一怔,很奇怪的看她,继而看着她投入的用笔,看着纸上灵活而顺畅的线条,道,“晴墨的真迹力度应该再大一些,线条应该再粗犷一些。”
晴墨停下手里的画,继而抬头看他一眼,悻悻地道,“你明白晴墨的画吗?就是这样了,恰到好处。”
白衣男子看她一眼,继而一句话不说了。
晴美和他目光交织的时候,忽而产生了一种错觉,很是奇怪。
这个人脸上一片温和,但是眉宇之间的威严却似仿佛是天生一般,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感觉倒是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