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恭亲王奕欣干咳了两声,说:“方才懿贵妃和杜学士都讲了自己的政见,旁征博引、针砭时弊,可谓字字珠玑,在下实在佩服是得紧。现在在下也想说说,不妥之处还请大家指教。”

大家团团坐定,李强拿起酒壶殷勤的给皇上倒了一杯,然后把刚才懿贵妃给自己倒的那杯酒倒在地上,重新满了一杯,嘴里还对付着说:“现在皇上来了,咱们都换上新酒,一起恭祝大清江山千秋万代。”

李强摆摆手说:“不会,别忘了他刚才说过的话,都被咱们一字不落的记下了,除非他活腻歪了。”

二肥一把揪住李莲英前襟,把牙咬得咯咯直响,说:“你他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自己会不知道?正愁着没法收拾你没想到你小子今天送上门来了。你睁眼看看四周,都给你布置好了,你小子要是有一点儿不老实,今天老子就把你扔到大锅里熬成人油,给弟兄们打打牙祭。来人!”

其实,咸丰也听出了李强的弦外之音,如果任凭李强这么追查下去,势必会祸及懿贵妃,到时候他这个做皇上只有左右为难。

李强笑道:“我认为能和玟贵人有私情的人必定在宫中,宫中能和娘娘接近的男人除了太监就是……”

咸丰指着台上的丽妃怒喝道:“你贵为皇娘,竟不顾廉耻扮起戏子来了,把朕的脸面都丢尽了!”

满座的人都专心致志的盯着台上,谁也没有注意懿贵妃和李强。

咸丰道:“记住,要答应洋人提出的一切条件,但就是不能签订协议,能给他们拖多久,就拖多久,谁也要敢擅自与洋人签下哪怕只言片语,提头来见!”

李强说:“皇上可还记得几年前的天京事变?伪王杨秀清、韦昌辉先后被杀,石达开被*走浙赣,我们利用这个机会建起了江南和江北大营,重挫长毛。其实,长毛的心并不齐,现在先让他们得意一时,到了一定时候他们就会相互猜忌,相互厮杀,可以说不战自溃。我敢保证不出五年长毛军必将覆灭。”

李强对咸丰说:“皇上有所不知,其实我这位二肥兄弟才真正是作诗的高手,他的诗才比我可要胜强百倍。”

李强说:“打败了不要紧,只要我们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失败的原因,将来一定能反败为胜。”

李强就要去端酒杯,二肥莫名其妙的抄起了筷子,正在这时,没想到懿贵妃说了句:“且慢。”

李强问咸丰应该如何处置他们,咸丰说当然是按照大清历律依法定罪。

二肥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摆摆手说,得了得了,直接说你来有什么事。

刑讯室墙上贴着一张大字,赫然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六阿哥的座师卓秉恬授计说:“晋见时皇上若在病榻上询问治国安邦大计你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奕欣静静的看着钟摆左右摇动,就等着时间一到,里面的洋美人儿蹦出来跳舞。这时,一个家丁火急火燎的冲进花厅,惊扰了奕欣。

李强一听,自己在京城中也没什么熟人呀,跟着护卫来到行署门口。

李强抱定了这个信念,施展出了拳击中的跳步,围着僧王身子左右迂回。

咸丰续道:“究其缘由首要者就是朝无大贤,承蒙上天眷顾,今日我朝迎来了两位大贤,论德不亚于孔孟,论能不亚于管乐,论才更不亚于卧龙凤雏,大清能有二位高人相助,必能克祸避劫、无往不利。”

咸丰让二人落座,满脸的春风,笑道:“让两位受惊了。”

僧王呵呵一笑,心想回头有时间我再慢慢消受这小妮子,于是绕过玉娘来到苏三郎眼前,立马换了一副凶相,道:“你们这些刺客中谁是头目,城中是否还有同伙,还不从实招来。”

倒是冯九道、玉娘等人毫无惧色,看来他们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冯九道掏出地图来,对照了一下方位,这里应该就是储秀宫了。

李强嘴上支应着,心里话你小子敢把天地会的人放进去,以后里面闹出动静来,可够你受得,等着被咔嚓吧。

说完,李强看看冯九道,又看看白七。

“住口!”月红打断了李强的话,噌一声抽出一柄牛耳尖刀,放在李强脖子上。

穆荫这才反应过了,赶忙磕头谢罪。

咸丰一拍桌子,众人这才止住声音,纷纷看着皇上的表情。咸丰面色阴沉着叫道:“安德海!”

一个身着黄色长衫的年轻太监赶忙过来向皇上施礼,李强定睛一看,这个太监淡黄色面皮,浓眉大眼的很招人喜欢,背后一条大辫乌黑油亮,从这身装束来看,应该是宫中的首领太监,地位非常尊崇。

咸丰略微思索了一下,续道:“拟旨,我朝战事频仍,国库入不敷出,戍边将士浴血奋战却多遇钱粮之困。酬边备战,兹事体大。从即日起,包括宗人府宗正亲王贝勒,各院部大臣,各省三品以上官员,一概减去一半年俸,各府道衙门修缮一律从简。”

咸丰略一迟疑,又道:“宫中各种开销用度也要减半,包括朕今年三十岁龙诞也不例外。”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谁也说不出话来。杜受田急道:“皇上不可。其他事项倒还罢了,唯独皇上这三十岁龙诞是无论如何不可从简,此事事关国体君威,请皇上三思。”

咸丰把脸一沉道:“朕意已决,绝无更改。”

李强激动不已,一头跪倒在地,大声疾呼:“皇上圣明,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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