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英依旧是冷脸回应:“你去房间呆着,别妨碍我干活。”

“想要寻欢想要刺激是么?我如你所愿!”

吕晓洒仿佛被一枚穿透力极强的炸弹砸中了脑袋,她晕眩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她胡乱而又慌张的提起裙子,边流着泪边整理一头凌乱的长发。

她抱着胳膊站在那儿吹着冷风,前方的马路上迎来一辆的士,她有些紧张的下了石梯。管他呢,张墨也就是自找苦吃,当初要多掏点钱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啊,再说,进了看守所最多关两三个月,萧毅在有能耐也无权撼动法律判他无期吧。在这牺牲自己仅仅是为了换他能提前出来?这也太不划算了吧!吕晓洒这样一想,顿时豁然开朗。

吕晓洒白他一眼:“那你之前为什么就那么在乎啊?如果这次被记者跟拍说不定你就真的臭名远扬了。”

姚金凤说:“他现在背了一身的债,在北京靠捡垃圾维持。”她停顿一下,劝吕晓洒:“他都已经这样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吧,你不用替妈抱不平,妈早已经看开了。”

微风刮过她的脸颊,一阵凉意袭了上来。吕晓洒这才想起,自己一时气愤居然空手跑了出来。吕晓洒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萧毅的别墅。

此时,吕晓洒坐在副驾驶后座上,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萧毅一脸得逞的盯着她:“我猜你一定在心里骂我。”

吕晓洒纳闷,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呢?

韩若桦一副领导姿态坐在转椅上暗自得意。annla躬着脊梁骨,一副贼眉鼠眼心神不宁的样儿,她希望这次能搞臭吕晓洒但她又不希望惹祸上身,她怕有损自己在萧董事心里的淑女形象。

尽管萧毅向她投来凶巴巴的目光,吕晓洒还是跟随陈韦凡出去了。看韩若桦那种巴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儿,她才不会在这儿找不痛快呢!

李菲装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狗急乱咬人!松开!”

弘玲夺过钞票,刷啦啦的数着:“可我的意识里怎么老觉得这是你卖身的钱呢?”

本以为韩若桦会像母老虎一样扑过去与萧毅撕扯,哪知她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竟哭了起来。

萧毅说:“没错,我早晚都吃这。”

萧毅甩完脸子,拽气十足的出了办公室。

萧毅的手机响了。他往台桌上一看,不由皱眉。

吕晓洒盯着她看了半天,瞧那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儿!该不会是要套话吧?吕晓洒吃一次亏长一次记性,于是她很巧妙的绕开了话题:“李菲,你帮我写的检讨内容我都没认真看,你是怎么写的啊说来听听。”

萧毅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个遍,眉头不由一皱:“谁允许你这么穿的?你当是来观光旅游的么!”

张墨按着喇叭探头冲她微笑:“晓洒上车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按两下它怎么会”

吕晓洒趴在车窗边上说:“嗯,好喜欢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策马扬鞭的感觉,对了萧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媒体见面会还不知道我得忍受多少人的误解呢!”

吕晓洒带着一顶灰色的遮阳帽,抠掉那对隐形眼镜换上以前的宽边眼镜鼓起勇气走出了公寓小区。吕晓洒四下看看心中稍稍放松了下来。走在路上时她就决定先回老妈那避避风头,你萧毅也好迟经理也好总有一方要出面处理这件事的,到时他们要不帮她澄清她的身份她就去法院起诉!想到这吕晓洒心情也不那么郁闷了,只觉的眼前最棘手的是如何摆平姚金凤!吕晓洒坐在公交站牌下的长凳上发愣了起来。等她思维回归到现实后,公交车早已经走远了!她起身朝马路上的出租车招手,出租车理都不理她直接从她身旁开了过去。唉!人一背霉连车看了她都绕道走!吕晓洒悲哀的想。可是车不也是人开的吗?瞧这辆路虎多有爱!不光停在她身边就连那车上的司机都亲自下车请她。

陈韦凡注视着她笑了:“果然是室友,她刚才那招是从你这学的吧?”他眯缝着眼睛仿佛能洞悉她的一切。

吕晓洒睁着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真的?优惠多少钱啊?”

弘玲看见不远处的萧毅眼睛一亮,她特意走到萧毅身旁,绽露一抹迷人的笑:“嗨!箫先生好巧啊!”她故作惊讶的捂着嘴,想让萧毅看出她的的确确和他有那个不期而遇的缘分。声音甜美形象甜美,她暗自给自己打了满分。

可是事情就偏偏这么巧,偏偏就是那个在酒吧门口和她争执的男人!吕晓洒装着很无辜的表情,故意把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做思考状:“你确定真的认识我吗?可我怎么没印象啊?”

拟定好方案,吕晓洒信心满满,她带着鸭舌帽穿着一套运动装徘徊在萧氏集团的大厦前,她看看表:6:00整了,现在已过了下班时间,为嘛那个萧公子还不现真身呢!要知道她在这都足足等了一个下午,站的腿脚都险些抽筋可就是不见人影!

吕晓洒哦了一声,扶了扶眼镜走了进去。这时,她的鞋跟踩在了电梯门口的夹道里,随即她脚一崴跌倒在地。她红了红脸恨不得把高跟鞋扔飞出去。

张墨耸耸肩看了弘玲一眼。

吕晓洒脑筋飞快的转动着,她得想一个既不伤他自尊又能回绝他的话。最后她采用了推迟的办法:“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行吗?”于是邓亚军失望的看了她好半晌,最后他从她要了手机号,希望能与她随时保持联络。

弘玲翻开一本杂志说:“说你一根筋你还不承认!你早些改变一下自己说不定就连萧峰的儿子也能看上你呢!”

吕晓洒眼睛一翻:“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啊!要不你们先走!”张墨觉得这女人虽然说话难听点心眼还蛮善良的,于是他建议:“我的车停在那儿,要不我开车把她送回去。”

粘在他身上的艾丽丽嗲声嗲气的说:“俊,人家在这儿关你什么事啦,我们快进去吧舞会都要开始了!”

“你说好要陪我的,怎么又扯进来一个男人啊?”吕晓洒问。

“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弘玲今晚你有空吗?”吕晓洒平静的问。

萧毅点点头示意他去忙。一脸谄媚的迟经理正笑眯眯的朝他走来:“萧先生,真是恭喜啊!”

萧毅微微笑着:“迟经理能来赏光我很高兴。”可不吗?他就盼着他来。

迟经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双手握着萧毅的手:“萧先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的人格魅力真是令我无比钦佩啊。”

萧毅厌恶的拂开他手,依旧淡淡的笑着:“宰相肚里固然能撑船,可这船一旦有心翻沉只怕想撑也撑不了了。”

迟经理笑容一僵,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就在上午,他还指挥那些记者们来萧毅的别墅门口大闹来着。迟经理做贼心虚,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当然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他露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小声对萧毅说:“不过我是的的确确的佩服萧先生,萧先生不顾外来的压力和舆论,与一个身份低俗的女人高调订婚,这在媒体可是一大奇闻呢。”

萧毅从容淡定:“今天有个记者在我门前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愤就把他交给了霍先生。”萧毅说完转身与身后的宾客们干杯。

迟经理先是一愣,自认为很幽默的说:“姓霍?嘿嘿,霍元甲?”

萧毅也笑:“迟先生说话真风趣,他不叫霍元甲,是公安局的霍局长,你不认识吗?”

迟经理不笑了,耷拉着脸有些惶畏。

萧毅继续说:“那个记者声称是英瑞尔时尚杂志的实习生,他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我,并且还录了口供。我自己也有一份备案,明天我可以上法院起诉英瑞尔。”

迟经理的表情从喜剧变成了悲剧,他额头冒着冷汗眼睛呈惊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