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洒刚踏进萧氏集团的大门,一脸严肃的门卫就把她拦了出去,无奈之下她只好说是萧董事叫她过来的,门卫上下瞅一眼她说:“别装了!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就是前段日子冒充记者的那个乡巴佬吧?”吕晓洒没辙了只得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在不让我进去当心被炒鱿鱼!”可门卫的倔脾气被她给激上来了,一百个就是不干!吕晓洒在他跟前软磨硬泡了半个多时辰可叹人家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记者们争先恐后,提的问题句句戳中了人伦底线。面对他们层出不穷的逼咄萧毅坦然自若,只淡淡的说了句:“其实这是个误会。”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萧毅沉着脸说:“随便给留个文案什么的,如果实在没有空缺那就上人事部看看去。”

萧毅特解气的说:“你不是挺能说的么?别停啊继续啊?”

“萧先生怎么不带女朋友一起过来啊?”斯杰问。

“你怎么知道他花心啊!说不定他还是个深情而又浪漫的男人呢!”弘玲不以为然。

“哪儿呢哪儿呢?”吕晓洒睁着眼在大厅前方肆意搜寻。眼见萧毅带着墨镜朝这里风度翩翩的走来,弘玲也顾不得吕晓洒了,把那头波浪卷发一甩直接迎了过去。

迟经理抬眼紧看她:“名字还蛮个性的,有男朋友吗?”

吕晓洒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兰花指一翘:“是吗?依姑娘之见小女子应该委身于什么样的男子呢?”

萧峰那张老脸随着儿子的离去也渐渐苏展开来,他沉思许久叹了口气:“臭小子!一点也没我当年的风范!”

“啊?就来!”吕晓洒盯着镜中的自己憋了半天才开口。

萧毅瞪着他:“看来喝酒还是堵不住你的嘴!”

“你什么意思啊?”萧毅捏紧拳头手骨咯咯直响,朝吕晓洒步步逼近。

半小时后,热情开放的菲律宾乐队在台上尽显魅力,欢快的表演博得在场的人一阵阵喝彩和兴奋的尖叫声。吕晓洒的头被吵的闷闷的,她皱了皱眉捂起耳朵。弘玲走过来时,吕晓洒立即抓住她大声说:“这儿太吵了!我们回去吧?”

吕晓洒撇撇嘴:“你这女人,吃顿饭都不让人省心!我只是真心诚意的想为你做顿饭而已!你把我想的也太小气了吧?”

弘玲回来的时候她还没醒。弘玲叫醒了她,她揉揉眼睛大脑有3秒的呆滞,等回到正常思维上之后,中午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坐在沙发上跟万念俱灰似的一动也不动。

吕晓洒耸耸肩:“在这儿上班看着风光,其实还没先前的工作舒坦呢!”

吕晓洒回到家,意外的发现防盗门竟然是敞开的!慌乱之际她也顾不得换鞋了,直接冲卧室跑:“完了完了完了!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张墨笑笑闪进了厨房。弘玲系着围裙手上端着一盘酥炸大虾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嘻嘻你最爱吃的酥炸虾!亲爱的快出来嘛!”

吕晓洒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见弘玲,鼻子酸酸的心中暖烘烘的。“你这个女人!不是不理我吗?你一夜未归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弘玲把虾搁放在桌上上前搂着她的腰说:“晓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两下?”

吕晓洒没好气的笑了:“我现在没力气打你,等我吃饱了再说。”

晚餐在愉悦的气氛下进行。

吃晚饭俩个女人躺在沙发上惬意的剔着牙,而张默却像这屋里的主人,忙着收拾碗筷忙着清理垃圾。

“你这样多不雅观,屋里还有个男人呢!”弘玲提醒吕晓洒。

吕晓洒满不在乎:“我从来都是把他当空气的。倒是你应该多注意一下,不然你在外面竖立的完美形象岂不要毁于一旦吗?”

弘玲狞笑:“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把他当男人。”

“那你把他当什么啊?”

“当好姐妹啊!”

吕晓洒噗嗤一声笑喷了。

张墨点燃一根烟走到阳台旁抽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俩提出心中那个有点荒唐的要求,他想搬过来住!然而他知道几率微小希望渺茫,所以他有必要深思熟虑。

张墨是做婚纱摄影的,他在市区开个婚纱摄影楼外带包揽婚庆的那种。本来稳打稳算一年下来也赚个四五十万,可就在前段日子摄影楼出了岔子!张墨的一个同学介绍一亲戚来找他拍婚纱,当时双方都谈好了,拍完婚纱就让张墨布置婚庆。而就在婚礼的当天,新娘新郎步入神圣殿堂的那一刻,新娘身上的婚纱刺啦一声被新郎的大皮鞋给踩了下来。新娘恼羞成怒光着膀子拖曳着被扯下的婚纱愤然离去。

事后新郎想过了味儿,一气之下找张墨索要精神损失费!张墨哪肯愿意,坚持说那婚纱的衣料全是上等全是精品!新郎不愿意了,新郎说:别瞎蒙!你那料子就是次品!要不怎么刺啦刺啦全都扎线了!

张墨就和他理论:没那么夸张!要怪就怪你那皮鞋太给力了!不过没关系人家外国人都还办过裸体婚礼了你这不算什么,凡是要往好处想嘛!你想象一下你们的婚礼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令人难忘!

新郎不吃他这套,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要他赔偿损失费。张墨被逼的没辙只好自认倒霉赔了对方两万块钱;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但是对方隔三差五的跑他摄影楼去闹,还扬言要到法院起诉张墨,总而言之就是嫌那两万块钱太少了!张墨决定先暂停营业先避避在说。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弘玲和吕晓洒。

张墨丢到烟蒂进了屋。弘玲啃一口苹果看着张墨说:“我们要休息了,你不回去啊?”

张墨叹一口气坐了下来半开玩笑的说:“不想回去,要不我在这沙发上睡当你们两位的守护者?”

弘玲嗤笑一声:“笑话!我们用得着你守护?你该不会是想”她指了指卧室小声说:“向她表白?”

张墨想了想,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大致的经过告诉了弘玲。

“我只在这儿住两个月,弘玲我们是朋友吧?朋友遇到困难你要袖手旁观吗?”张墨委婉的说。

弘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但并不代表同意:“当然,你可不能玩物丧志,一定要振作起来啊!张墨我支持你!”

张墨开心的问:“真的?”

弘玲说:“我支持你上法院和来场较量!”

张墨眼神暗暗的有些失望:“你不知道,要打官司得请律师得掏钱么,照这样一来怎么着都是我赔。”

“真会精打细算!晓洒要真嫁给你那可有福享了!”弘玲佯笑:“要你搬过来住这我可拿不了注意,这房子是我和晓洒合租的所以得让她同意才行,我猜她不会同意的。”她继续啃她的苹果。

“谁说我不同意了?弘玲你真没良心!口口声声说张墨是你的好姐妹!竟连这点忙都不帮!”吕晓洒抹着护肤品走到沙发前坐下,全然不理会弘玲夸张的咳嗽声。

“好姐妹?”张墨眯着双眼咬牙反问。

弘玲不敢看张墨,一个劲的啃苹果连苹果胡都给吞到了肚子里。

吕晓洒说:“是呀!弘玲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张墨你就搬过来住吧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