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弯弯脑袋里还真飞过这么些言论,忘记是在哪里见过的,反正就这么突然地涌上来,面上还强自镇定,——人家还彬彬有礼,至少没说她是谁谁的呀——一眼就挺毒的戳她的脸,说她才不是什么律萌的,就是个冒牌货。

白色的灯光,透着柔和度,叫她的心一暖,看着里面被隔成一间间的单人浴室,估计里面就是淋浴用的,她从来没来过部队,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不免得眼里多了点新奇,想着那些兵儿就这么洗澡的,现在叫她一个人占了——

是呀,她点背,点背不能怪政府,只能怪自己呀——

“哟——纵哥,这人还装死的——”

“没有……”她一冷,到是肖里立即放下态度来,笑得跟个没一点威胁性的大男孩一样,乖乖地站在她面前,“姐,你以前很想见妈的,还想问问妈为什么不要你的,现在为什么不跟我走?”

“姐,快给我补车票吧,我急着出来,身上就一份身份证,一块钱都没有——”肖里看着走过来的司机,他赶紧往她这边靠,显得他最后的依靠都是她了,“这是我姐,她给我补车票的……”

可她的呼吸声到是加重的,重的不是一星半点,几乎跟累坏了一样的在喘气,近乡情怯,她忽然多了点文艺的感觉,慢慢地撕开体育信封,不是把身份证倒出来,而是直接撕开——

可这一碰的,叫她有点惊,这脸滚烫滚烫的,根本不像是喝了酒后烫脸的那种烫,而是跟烧灼人手心般的烫,烫得都惊人——

两小时——

“枪打出头鸟”这种事,她见的多了,也不怎么相信律成铭能在她有什么事时顶她——律成铭还不晓得,因为没接电话的事,他的她心里的那种观感是直线下降的,以至于就成了她出事,律成铭肯定作壁上观的那种感觉。

他也承认,只是不知道他的“自责”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你点菜,我都能做。”

你要这么说,他肯定不认的呀,肯定得说自己就是不拘小节了点,表情不太好,这是显尔易见的,谁被大清早地打拢了那什么的,谁的心情都会不好。

小妖精什么的,都不足以形容他内心的激动,这是他的女王大人,他乐意跪倒在她脚下,任由她驱使,从来都不能想象他自己也能得出这么不理智的想法来,可这样的想法一上来,就把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

肖纵不知道她脑袋里已经千转百回了,可他晓得她在打鬼主意,那双眼睛亮亮的,跟夜空里的璀璨星子般,这让他的心都瞬间漏跳了一拍,这是多么诗意的反应,他想,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肖纵跟别人都不一样,别人都有放纵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生活都是一步一步刻出来的,就是年少时连个叛逆期都没有,惟一做过的过于出轨的事——一想起那晚,他顿时脸都红了。

她不知道奔解放去找了律成铭,带着炫耀的模样去的,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笑一笑,当作什么没发生过,更不想知道律成铭是怎么回应的,或许以前她想知道,现在不想了。

更让她觉得颤栗的是律成铭居然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顿时让她觉得周边的温度一下子就跌了好几度,心里叭凉叭凉,这才离开吕城几步,外头阳光正好,她真跟落在冰窟窿里没两样重生时尚女王。

“乖乖,怎么能说这种话,跟你开玩笑也不行了吗?”他恬不知耻反问,把握全局的神情,让他看去更加迷人,一边说话,还一边撞她,叫她还再敢乱跑,再乱跑一下让他找不着,就有她好看的了,——比如做死她,比较好重生,珊水佳人。

把人的双手都用他自个的领带绑起,绑在她的身后,就这,她还没醒,跟睡死了一样,这让他无比庆幸她睡得死,不会轻易给弄死,更是得意自己的捆绑术,把捆敌人的最佳方法都在她身上淋漓尽致的用上了,还不让人发现,更不让人立即醒来。

她说没有,其实这话就是哄她自己,来不来的事,全由他们说了算,她当初跟律成铭走,也就是打算着清清白白做人了,哪里晓得咧,律成铭更凶残,至少她是他名义上的侄女是不是?

可她没有这种感觉,到是让他吻的难受,不知道是退还是进,两手抵着他的胸膛,气息一步步地加重,重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么重,那么剧烈,就仿佛世间只有她一个——

律成铭确实不想掩饰自己的欲望,有力的手臂交叠在胸前,人斜倚在浴室门外,大大方方地挺着腰,将自个儿那已经掩饰不住的地儿都朝向浴室门口,看着她从花洒下走出来,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往身上涂乳液,“没接你电话,生气了?”

“就小看你,怎么了?”那男人叫季博,神情是红果果的挑衅,一点都没给人留面子,“刚才那么多人,也就这么一个愿意给给你还钱,你这个人做的还真是失败……”

让她打来必诚的号码,她肯定不会打的,还有奔解放,脑袋里闪过这么个人,她赶紧的摇摇头,手握着手机,就是不肯拨号,眉头微皱,抬眼看着已经收起笑脸的男人,“我一时联系不到人,要不,明天给你,行不行?”

她是没感情,出卖身体而已,再卖感情,太下作了,就算她不要脸的把感情也卖了,能得到什么?得不到任何东西!

别人都看着这画面,都赞叹一声,好画面——

这都什么**叫法,跟她自己叫奔解放那种腻歪的“解哥哥”一个样子,让她都能吐出隔夜的饭来,面上尽量地叫做什么事都没有,跟邻家女孩似的微微抬起头,视线投向那个肖纵——

两个人很快地就分手了,弯弯赶紧回家把两套证都仔细地锁回去,再打的回学院,等落坐在办公室里,她才算是安下心来,此时电脑又可以上网了,她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又迅速地松开,先转过身的是弯弯,她心里头到是挺有乐意,估计是没跟别人有怎么接触的缘故,难得见到会脸红的男孩子,多少叫她留意了一点,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种惊奇的想法。

“喜极而泣了?”他张开双臂,等待着她扑过来,“都说你不用太感动的……”

康姐被她逗乐了,难得真心一笑,“难得你想得开,我还是把吕城卖出去,自己回老家得了,反正也不会太亏,还想着你能不能接手,也是,就他们几个,哪里能让你出来整这种事情。”

律成铭的脚步微停,目光仅仅从她脸上一掠而过,并没有多做停留,“她还睡着呢,都是睡到大中午的。”说这话时,他隐隐点有心虚感,那现在还在睡的,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还是瘫了一样,一个人瘫在浴缸里,跟律成铭不一样,来必诚这个人看上去笑咪咪的,做起来也挺没有下限,至少律成铭那家伙还大多在床里,不像来必诚这个人什么地方都能将就大玩物全文阅读。

人家还约了她,让她晚上等他——

诱惑太大了——

弯弯满脸都是这种无语的表情,恨不得把脸上的东西全都擦下来,往他嘴里塞,基于刚才已经冒着大不讳把人踢下床的举动后,她没敢再特别放肆,又不是真的人家侄女,再放肆的话,她还有活路?

律成铭没推开她,到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地拥着她走入房间,充斥着黑色的房间,让她有种压抑感,深深的压抑感让都不想进入这里,太压抑的什么人容易变态,她一直是这么认为——

这算是秘闻了?

其实更怨自己,刚才怎么就不淡定一点,非得到洗手间来呢,给奔解放找到了机会,她一抿嘴,嘴巴里好像还残留着某种叫人不悦的味道,应该镇定地坐在那里,当作不认识的——她是律萌呀,与奔解放没有什么干系,结果她都做了什么蠢事,成了个不打自招的人。

奔哥哥——三个字,让弯弯跟触电一样,顿时站在原地,脚步都沉重了,心里更是更像是被雷轰过一样,都焦了,外头的嫩也没有,全都是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