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也不差,都快赶上徐快嘴了。”

徐微星随手招了一辆的士,刚坐进去,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死党兼大学同学林嘉嘉打来的,一个一个非常精明和漂亮的女孩,大学四年毕业后留在了这座城市,凭借过人的手段和实力现在已任销售部门经理。

“我又不是小时候被猪亲过?干嘛不吃避孕药!我可不想生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徐微星也怒了,她脑袋又不是被驴踢过,哪个好端端的女孩子会在结婚之前生孩子,而且孩子的父亲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又不是电视剧小说看太多,脑残才会去相信那些虚构的东西。

“虽然你笑得跟个青楼的老鸨似的,道歉态度也不怎么样,但,说叫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许寒心一脸正色地说道,还用一种‘你不用太感激’的眼神瞅着她。

“不用了,谢谢!”徐微星对着许寒心那张脸就倒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她习惯了走那条窄窄的小路,橘黄色的路灯,昏暗却奇异地带着一股静谧和温暖。

这种话,徐微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事到如今,对于跟陌生男生单独相处经验不足的良家妇女,徐微星心里也是相当忐忑的,虽说是被老妈逼迫过来相亲,但也对男方有了合理的良好幻想。比如说,男方会不会是个温柔得一塌糊涂的江南才子?再比如,对方会不会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在许寒心二十五岁的时候,终于,不爱听贝多芬,被命运的黑毛手一把扼住了小喉咙。

徐微星心里汗颜,她老人家哪里知道,她刚结束了一段在他们二老那里还来不及曝光的诡异恋情。

“吃货,整个就是京巴小崽。”老妈把餐盘往我眼前一推,“听说许寒心是s大本硕毕业的,跟你同校,你说你这个不争气怎么就没勾搭上他呢?这等风姿,这等气度,这等神韵,啧啧,亏我怎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傻的女儿,怎么就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有个怎么女婿,我做梦也会偷笑,多么的风流倜傥,多么多么的气宇不凡,多么多么多么的玉树临风,……”

临走前,她想了想,还是打开钱包,掏出里面的所有钱,四张粉红色的老人头,另外两张背面分别是长江三峡的10元和山东泰山的5元,最后是四个钢镚儿,不多不少一共是419,老天,她明明记得包包里有一千多块钱的,怎么就只剩这些,还是419,多么嘲讽的数字啊!

对方的津液,如同是在沙漠遇到甘露般,贪恋地吸吮着,他的舌灵巧地邀请着她的舌,两舌缠绕在一起,默契地共舞。

许寒心身子颤了一下,扶住她的双手软绵无力,被她顺势扑倒在地上。

所以他还是去看看,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帮对方打110。

陈宇斌烦躁地把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一把抓住徐微星的手:“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想,能给我一个机会。”

雨雾朦胧,月光羞而不见。

“你,滚开!徐微星你这个蛇精病!”夏燕燕慌乱的尖叫着,伸手挥开徐微星捏着她下巴的手。

陈宇斌愤怒地站起来,随着徐微星怒目而视:“徐微星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自己多高贵啊,大家好聚好散,你如今却如此胡搅蛮缠,不依不饶,不就是一点破事吗?你至于说得怎么难听吗?”

徐微星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优雅从容地整理衣服,突然间抬起头来看向陈宇斌,目光不在有往日地依赖爱恋,仿佛碎了冰,像刀子一样扎的人心寒。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不好意思我一向不跟渣男说话,免得污了我的尊贵的嘴,这位先生请你那边凉快哪呆着去。”说完却是再也不理会他,坐回原来的位置。

陈宇斌站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拉起吓得脸色苍白的夏燕燕,临走前对徐微星撂下狠话,“徐微星你给我等着!”

“你以为你在演灰太狼啊!怎么不说我还会回来的。”林嘉嘉鄙视道。

陈宇斌却是没有理会她,看着徐微星的目光像萃了毒一般,闪动着冷幽幽的寒光,就这样带着夏燕燕摔门而去。

等他们走了,众人欢呼起来,特别是林嘉嘉,大力的拦住徐微星的脖子,“阿星,你刚才真是帅呆了。”

一旁长得清秀的女孩对着徐微星做西子捧心状,“简直就是女王,霸气侧漏。”

“其实阿,我对夏燕燕早就看不顺眼了,长得有点姿色便到处勾搭男人,就像他男人刚才说的,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真是败坏我们s大的名声,走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怎么个人了。”

林嘉嘉越说越来劲,勾起徐微星的下巴模仿她刚才的语气,“我是母鸡,那你岂不是光着身子的贱鸡。”语气惟妙惟肖,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徐微星无语了一阵无奈的瑶瑶头,“看来我刚才的装逼事迹,足够你们谈资一个月了。”

其中一人问她,“徐微星,你不怕陈宇斌的报复吗?我听说他是s市上流社会圈的贵公子。”

徐微星淡淡的:“whocare!”

话虽这么说,但不知为何想到陈宇斌刚才似萃了毒的目光,心里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