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不置可否。

还有人道,“就算当真有罪,也得关入大牢等刑部审问过后再定罪。”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在上一世他已经知晓。而剩下的一些,他不觉得这些被派做前锋的人能知道。更何况他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就将事情闹大,他要更加悄声无息的,捣毁并灭杀那些潜进来的敌人。

彼时一众锦衣卫气得险些将练武场给拆了。

顾昭十分冷静,第一时间便想到要找当事人前来,问清这究竟是两个词,还是一个。甲八神色变来变去的,因为初闻倭寇的消息而有些不可思异。紧接着待弄明白了之后却是大怒,颇为有种想要提着刀去砍人的想法。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但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被挤在人群中马上就跌倒被踩踏了,却……

深受信任不说,就是日日在皇帝面前冷着张脸,说出的话简直不带拐弯,直白得有时候让人恨不能一刀捅死了。但偏偏皇帝气得最狠的时候也没舍得怎么罚,只是让人回屋抄几卷经书,最后还没抄完就又被召出来去办事了。

这果然是听习惯了么?

他在这里找到了叶白。

这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了不难猜,但谁又能想得这么离奇。不见甲八现在是个什么反应,明显一副不可思异惊呆了的模样。甚至他上一辈子也只是在带太子离开之时,才知道原来天明教的教主就是当朝五皇子。

别看这一位只是在杨达人身边管着些生活锁事,知道的事情却也并不少。尤其对于白来说,这朝代的一切,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之间的派系本就一无所知,因此对方说什么都是有用的,也能从中分析出些什么来。

例如五皇子凑三皇子一事就纯属子虚乌有,真要算起来也就只有当年还在学功课时,互相比武讨教时动过手。平日里,哪有两位皇子动不动就打起来的,还隔三岔五的来一回,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甲八瞬间就笑喷了,心道你这样不明摆着自己听到什么了么,所谓不打自招指的就是这种情况了。这一位瞬间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叶白时的场面,那场面简直……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可乐。

虽是不该看的,但显然这事与他有关,所以想了想他还是接过。一瞧果然如他所料,指的是之前他出的那两个主意是否上报的事情。折子上的内容只写到一半,显然杨达人也还是犹豫,所以才叫了他来。

至于再来一次,叶白觉得效果也不见得有多好。

怎的今日突然专门问了他一句,总不能是突发奇想无聊了吧!

照他这个样子,如果不跟杨达人走,势必就得自己做饭了。外面的东西太贵买不起,他也不可能请厨子,自然也是要学点简单的吃食。好歹不能乱葬岗里爬起来还什么都没干,就先将自己饿死了不是。

顾昭抬眸扫他一眼,后者立时闭嘴,表现得一副淡漠得不成的模样,就差没指天发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了。

这边不着痕迹的算计着,另一边叶白却傻呼呼的窝在厨房吃东西,顺便同杨虎聊天说笑。当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对方在讲杨达人的一些丰功伟绩,更是每每都会不自觉的提到他自己就是杨大人救回来的。

“农家不易啊!”杨达人感慨道,“你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定当清楚其间艰幸。”

先将身体养差,然后便能以身体不好为由尽量少让他出门,再加上不如留在家里多看看书,将来也好考个状元的‘希望’在那里,就是叶致远略微觉察出有些不妥,一时也是说不出什么不对劲来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顾昭知道了叶白的身份。

顾昭这才抬头扫向那人,勾起唇冷冷道,“他是很聪明。”

这话一出,赵氏立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小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却含着极坚定的信念,“杨大人到了我们就有吃的了,撑过了今年明年又可以种粮了。”

恩人之子在他手里被害,这一消息险些让刚醒不久的人再一次倒下,看着赵氏与叶则的眼里全是不甘不色。

短短几秒之间,叶白便将情况大致推断而出。

在他们而言,好容易熬过高中三年,上了大学何苦还要为难自己。

除了理由无语一些,其他的他竟无法反驳。

只是,“外面的兄弟们呢,他们怎么想?”他们中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杀人,难道还会跟着他们抗旨么?

闻此言,甲八却是笑了。

“你可以出去问一问他们的想法。”他说。

看他这态度,叶白便知道不用问了,那些人必定不会心生异心,哪怕抗旨也会跟着。只是他不懂为什么,直到很久之后一切事情了结,再提起这事他才明白,那个词叫信任,这群人对于顾昭这个老大的信任。

他们都是从不服被收服的,信任程度自然不同。

那是真心的被武功和智商折服了的,而非那些只是因为一纸命令而去听从的人。后者或许还会有质疑,前者却不会对发出的命令有任何怀疑。哪怕莫名其妙,他们也会觉得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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