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之越听越不是滋味,转身就要离开,郭伟劝住:“我们这师傅,平时就爱说说笑,嘻嘻哈哈的,但是没有恶意的。”

“我看还是一起过去,你们再找借口离开比较妥当,因为我现在觉得我的双脚迈不出去步子”

康华跟李近之小声嘀咕:“这六扇门,这老头,话都不会说,他这样说话,谁跟他啊,他至少要假装搬一个小点的铜鼎过来装装样子嘛,愿意去他就教,这样的武艺谁愿意去学啊?”

只见郭伟往旁边柱子上一瞪,然后往上一窜,右脚直踢向刺客握剑的手腕。

李近之边走进里屋收拾东西,边思索着明天去庐州府报考捕快的事情,没有说话。

女捕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你是这里的庙祝?”女捕快听说过范公庙来了个李近之,姻缘前程,无一不准,想必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就是。

“请问两位是要算前程呢,还是姻缘名利?”李近之问道。

“世界上并非有神一说,所谓神鬼,不过障眼之法而已,所谓知则道理,不知则鬼神,就是这样。”李近之见四下无人,索xing不顾身份坐上卦桌,接着说道:“就像我不会武功,看到你的武艺,还不是出神入化一样?”

那些土匪倒在地上看见黄金,那是一个悔恨啊,悔的是平ri里不好好练功,恨的可能就是眼睁睁的看见李近之拿着黄金离开了。

“还有,你记住,你是去见证历史的,不是去改变历史的。”“医生”说道。

“哈哈……”随着一阵中年男子的笑声,旁边的墙壁打开了,后面跟着几个“医生”打扮的人。

“李梅,你不要说话了,你这次听我的,我以后都听你的,如果一定要我选择的话,我宁愿我们一起去死,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死。”李近之慢慢的抱紧李梅,李梅挣扎着想去拿李近之的手机,但被李近之抱着李梅的右手压在胸前。

“你这又是何必呢,他在那里风流快活,你却在这里活受罪。”康青站起来走到刘力面前,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义气?”

李梅也在娱乐圈呆了很长时间,都还能洁身自好,除了天生xing情纯良外,还离不开她能知言善辨。

你道是两人说了半天,一个不停的追问,一个偏偏卖关子是为了什么。原来两个人都没有把握,只是抱着那么一点点机会希望而已,李近之还不知道刘力的xing格,但他确实没有办法了,又想去找李梅玩耍。刘力呢,还不是抱着万一李梅就真的答应了呢的那么一点万一。

李近之习惯了把闹钟定在八点,赖床三分钟。

“那就象棋。”李近之暗自笑,他从小特别喜欢象棋,每天抱着象棋到处找邻居老头下,小时候家里穷,他曾经存了两年零花钱用来买了一副象棋,长大后,没事就看象棋比赛,研究象棋残局,刚出学校浪迹江湖的时候,他还曾在街边摆过残局谋生,那是一段不堪回落难的往事,李近之不愿意去想,但他对自己的象棋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他看过流传后世的几乎所有的棋谱,看过自南北朝象棋自成型以来,所有朝代流行的开局,中局和结局,以及优缺点。

李近之所在的二十一世纪,已经公认起手该飞中相,敌手以屏风马或者出棋心兵对阵,其余所有起手皆是败招,被公认了是必输之棋,他还学会了用起手相赢各种开局。

李近之正想着自己满腹自信,郭伟已经取来了象棋。

李近之和慕容自立先摆好棋子。

“师傅请先。”李近之知道象棋走头是个先手,范公庙出来的习惯让他遇到这种情况要先说对方先行。

果然不出李近之所料,慕容自立盘腿坐下说道:“请。”

李近之没有犹豫,起手飞相。

李近之没有想到的是,慕容自立没有上屏风马或者出棋心兵,而是加了中炮,那被公认了的是个败招。

李近之接着就是上屏风马。

慕容自立跟着退炮,李近之上棋心兵,慕容自立再加一个中炮。

李近之暗喜,慕容自立下的就是外行人下的败招中的败招。

然而随着棋局的进行,慕容自立渐渐占了上风,眼见要用一马换李近之的双相,虽然没有人愿意用马换相,但所谓舍子求先,李近之知道双相被换面对慕容自立重炮的后果,看见自己还有机会和时间,赶紧上马要将对方的中炮换掉一个,但出乎李近之预料的事生了,慕容自立又用了一个被李近之那个时代的象棋大师公认为失败得不值一提的车换马,本来一车挡九子,又所谓一车当前,九子汗颜,不到万不得已舍车保帅,是没有人愿意用车换马的。

李近之乱了阵脚,中路守不住了,久守必输,李近之眼见慕容自立重炮加边车杀过来,只好投子认输:“我们再来一盘。”

“呵呵,我知道我们再来一盘,我用这招必输,但是你没机会了,你输了。”慕容自立希望李近之能够明白其中道理。

“你这又能说明什么?”李近之本来还明白一点的,这一盘棋下来,李近之完全糊涂了。

“我同意你说的对武术的最高境界的定义,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付一个武术达到最高境界的人的方法。”

“我还是不明白。”其他人更是看的云里雾里。

“也许你现在还不懂,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以有法胜无法,以有限为无限,将来你面对的时候,再去理解,会有用的。”慕容自立看见李近之好学,仍然在思考,于是接着说道:“就像这局棋,我出的虽然是被公认的败招,也确实是个败招,但他却刚好是能够胜你的方法,虽然这样的招数只能用一次,但是这一次,也许就已经决定了成败,也许你不认同我的方法,只是即使是我依然没有完全领悟其中道理,我希望你能够将他扬光大。”

众人知道慕容自立武艺,虽不明白其中道理,但都连声称好,只有李近之仍然认为慕容自立的观点是错的,这次赢不过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