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李晋在10天后进阶练气级应该不成问题,学会篇法术亦不是难事。在八派集会上大放异彩,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李晋正埋头思考,忽觉气氛有异,抬头一看,见张继学正站在他面前,冷冷地凝视着。

“苏珲你今天话真多。”

李晋凑过去看了一下,顿时心里有数,笑道:“说不定还真是这样,我只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师兄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把这些删了吧。”

“是吗?那先暂时记账,等我找你兑现的时候,你可别耍赖!”

解不开这密码锁,神念就无法进入那通道,无法完成“取”和“纳”的操作。既然如此,这几个字符就是绕不去的坎,只能以身试之。李晋不得不一次次地奋起神念,去体验那锥心之痛。

有禁制,意味着这手镯自带着防御机制,不会让人轻易窥探其中奥秘。但这禁制又不会太难,蓟东游言之凿凿说自己练气级时就可尝试解开,那自己现在的一筹莫展只是因为还没找到正确的途径。

“恩。”

“你自然没听过,在你被师傅带入洞天福地以前,他就已正式更名为‘太昊’,现为太虚观掌门人。据说他已是长生阶后期的‘合道’境界,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虚空,飞升成仙。”

李晋觉得林悦瑶真有吴轻蔓的风范,绝对不是个称职的老师。他只好简要地介绍了一下修炼的方法,末了又叮嘱道:“你千万记住,绝对不能让别的人知道这些事,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不过李晋的注意力完全被她提在手中的那个人吸引去了。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苏珲!”

张继学又问:“你学会几套了?”

那青年一脸厌恶之色:“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林情身子一软,摇摇欲坠。李晋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入手处只觉柔弱无骨,滑腻如玉。林情借力稳住身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吓死我啊!哪有你这么乱来的,切磋中给我来个小宇宙爆……”

“是哩!”林情欣然道,“以前我老是输给悦瑶,我妈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呢。”

“我们林家的药你又不是没用过,怕什么伤啊真是的。你是男人不?别婆婆妈妈了,看招!”林情抢白了两句,竟然忽地举剑便刺。

难道说是林悦瑶的情报有误?似乎只有这一种可能的解释了。自己在林家眼中,始终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小卒而已。想到这,李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隐约的不舒服。

不久,林情终于放下笔,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伸了个懒腰。不得不说,女人美到一定程度,就连伸懒腰这种不雅的动作看起来都别具韵味,李晋即使满腹心事,也不由得暗赞了一声。

“她的办公室在哪?”

张继学动得很慢,似乎每一个笔画下去都有千钧之重,让他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让手指继续画下去。

“什么问题?”

说到这,他不愿就这个问题再谈下去,也不赏剑了,直接回床上睡下。苏珲没再纠缠,他却仍然烦恼,还是翻来覆去了好一阵才入睡。

他吟唱着,反复吟唱着,脑海里冒出任何一个念头都马上掐掉,生出的任何一点情绪都马上抹去。渐渐地,已经不需要他控制,不再有念头冒出来,不再有情绪生出来。

正感叹着,张继学已飘然立在她身边。吴轻蔓对师兄的神出鬼没早见惯不惊,笑着说:“师兄,你早就该去当个教书匠的,这严师的架子端得太足了。”

李晋这才跳起来,在玄学专业学生们既羡且妒的目光中,亦步亦趋地跟在吴轻蔓身后,往云麓宫中走去。

林悦瑶等了等,见李晋没说话,只好自己接了下去:“有些问题你看得太简单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愿意再跟你有太多牵扯。”

李晋听得面如土色,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偏又找不到话来回应。倒是赵义正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这时搭腔道:“瑶瑶姐,你也别吓唬他了,你说的那是练气巅峰、准备挑战天人阶时才能享受的待遇,我们平时哪能有啊!”

这家伙该不会是正在搂着个美女颠鸾倒凤吧!李晋充满恶意地揣测着,却是无可奈何。他跟赵义正的关系说不上好,对方不接他电话,他也无话可说。

“师兄,你来了。你给评评理看,这道题有哪里不对了?”吴轻蔓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王清晟啜了一口咖啡,说:“模型的事不急,慢慢来。大家先交流一下嘛,思维碰撞的火花也许能点亮一些我们各自看不清的东西。”

想到这,许灿云不由得又为自己的记忆力默哀了一阵。怪不得先前听到“精金”两个字觉得耳熟,原来是自己学过的内容。可叹没过几天就差点忘记了……

“可不是嘛。如果真是这样,我估计进去后得待上好几年,每年能有一次探亲假就不错了。”姓宋的科学家说道。

“好的,我会尽快准备好。”许灿云应道。

“算了,我还是回寝室再试吧,”李晋苦笑着说,“你带手机了?借我。”

这一刻,这些世家子弟的心中都是前所未有的动摇。张继学不再说话,台下也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静静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彼此之间用眼神无声地交流,传达的都是一个意思:这天,要变了。

张继学继续说:“离期中考试还有1个月时间,我希望你们在这1个月里,都能有取得一些进步。按照惯例,你们的期中考试是与其他几所学校的玄学专业学生交流。八所学校,分别对应着八大门派,你们就是云麓仙居的代表。能在交流中表现得出类拔萃,替门派争光的人,才有机会成为正式弟子。”

此刻,李晋刚从酒店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用浴巾裹着的长条形物体,形象显得有几分猥琐。

李晋摸了摸后脑勺:“我刚才随便乱舞的,动作应该错了许多吧?”

李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动作,虽然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担心这蓟老师会拿起大庶长之镯转身就跑。随即他又心里苦笑,这蓟老师实力高深莫测,他就算想跑,自己又哪追得上?就算追上了,又能做些什么?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担心也是白担心。

下降的地点他选了栋高楼的顶部,由于下降度极快,又刻意隐匿了身形和宝剑的神光,倒是无人觉。

一堆军官围在屏幕前紧张地看着雷达读数,一名着少将军服的中年军官厉声道:“追上去,确认目标物体的型号。解除武器限制,可以自由开火。重复,可以自由开火。”

于琢等在寝室做各自的事情,但都对李晋有些担忧。

“你得自己站起来,谁也帮不了你。”吴轻蔓郁郁地微笑着说,“你很勇敢,比老师想象的要勇敢得多。老师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李晋一听这话,就知道于琢想得很远。虽然于琢不知道柴琰圭等人的真正身份,但也听说过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所以担心李晋遭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