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先去我家吧,我可不想感冒。”她像是祈求,但又是一脸的关注。

“你给我滚起来!”我大声对着那个男人喊叫。那个男人?那个在大年夜我就见过的男人,那个在大年夜搀扶老妈的男人,那个在酒吧和老妈手拉手的男人,那个赤裸着身子躺在老妈床上的男人。

“谢铭韵?”张宇浩吃惊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好傻。

“操,你正经点。”

“你真的生气了吗?”她突然拉着我。

“你笑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她用手拍着胸脯,完全一副很强壮的样子。

“你酒精中毒。”

我背着她一边跑一边拦出租车,把她放到车内发觉自己浑身是汗水。

“我不用你的肩膀。”

“那你接着说吧。”但我还是不想听到她说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好像那种情况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般。

“你不要再哭了。”我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但听起来那句话很舒服。

“王涛,也许那是你妈的一个客户。再说那个男人不过和我们一般大小,怎么也不会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吧。”杨尘在我身边解释着。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让别人说,真是个老不要脸的。”韩妉骂了起来。

“是我不让他去的,公司现在离不开他。他现在已经是业务总经理了。”老妈给我解释着。

“许总,只要你觉得合适我觉得没问题。”

是啊,当初是什么力量让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对他们吼着让他们放开她的。难道我真的喜欢她吗?还有大年夜,我那么辛苦的跑去看她有没有出事,我为什么会关心她呢。我真的是喜欢她?笑话,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不是的,就算换成其他人我也是会去救的。”这是我真正想说的话吗。

“搜他的身。”另一个男人说。

“传证人。”法官大声的喊了一句。我望着法官,然后再盯着证人出来的那条路。

“好。希望我们能够合作,为了我们的将来合作愉快干一杯。”孙明端起了酒杯。

我不认识别人除了火柴,我看到刘洋抓着那个人的手。那个人我在火柴的婚礼上见到过的,就是在婚礼上说了一句话的那个清秀男生。那么好看的男生,不知道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居然在大年夜割腕自杀。我看到他手上的那块纱布觉得很是头晕,我匆匆的和火柴道别,然后一个人疯了般的冲出医院。冲出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吐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能是晕血吧。

“我不想去上班了。”

接下来的几天是老妈带着我到处串门,老妈也通常会给别人介绍着我是王涛是她的宝贝儿子,说我不懂事,希望以后多多给予关照。真不明白老妈重复着这些话会不会累,但是我也不想去管,我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握握手,这些礼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很需要的,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

啊,谁在敲我的门。天呐,该不会是打劫的来了吧。还是先发出去,再开门看看是谁,一会再回来编辑啊……

“他们现在结婚了吗?”我问道,看来还是狠着心继续去揭那该揭的伤疤。

张宇浩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着老妈,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老妈怎么了,昨天,今天,她反常的太厉害,我又害怕起来,莫名的害怕起来。

我想起恩呐博客里曾经提到过张宇浩扮成乞丐的模样,可是当初为什么会扮成这模样呢。

办公室外还有几个人在,感觉他们也是闲着的。于是决定给他们放假,放年假,七天。这个举动也得到人事部的赞同。在他们的新年快乐的祝福声中,留下了我站在办公室。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倍感落魄。

张宇浩给我送来了盒饭,原来到中午了。很是感谢他,要不然自己肯定会忘记吃饭。杨尘下午把那个学生带来了,没想到的是个女的。真不明白杨尘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女生。也许是他什么朋友的什么乱七八糟,不过这个女生看起来不像乱七八糟的人。

“我叫秦淑,是学艺术设计的,现在放寒假中,我朋友介绍给我这个工作说是可以挣到外快,所以我才来的。我提前说明,免得你们以为我是义务劳动。还有,如果我设计的不合适,你们觉得不好,我就可以当作是义务劳动。”她自我介绍着。

好真实,真实的就像梦幻一样,如果真的是梦幻就好了。那的确是老爸,很安详的躺着,没有一丝呼吸的起伏,很平静,平静的让人窒息。我看着那张对我有点严肃的脸完全没有了血色,那张在前天还是温和的脸啊,为什么这会就没有温度了呢。

我们去换了衣服。然后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其实走不走对我都无所谓,他们我又不认识,我也不想参加那个什么婚宴,倒是丁香草,她为什么也要走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