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总说那个广告词不合适……”

走到丁香草那栋楼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我站在楼下,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我脑子进水了啊?就算她出事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吗大老远的跑来呢。我想返回去,但是又觉得这么跑来了再回去很是窝囊。我犹豫着,不知所以。

我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是谁又在放烟花。肯定是劣质烟花,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刺眼呢,刺的眼睛睁不开,一睁开就会流水。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是凉的。为什么不在这个冬天结成冰呢,不知道脸上结上冰会是什么效果。我不想再看那些烟花了,那是别人的狂欢,我一个人的落寞。

“没什么啊。那个薛晴不是一直想嫁给你吗?”老妈安慰着张宇浩。

“送到医院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却流产了。”

老妈喝了很多酒,别人说酒可以帮助人快速忘掉一些事情,可事实上醉酒后世界依旧清晰。我没有阻拦老妈喝酒,我也陪她,倒是张宇浩一个人闷闷的没有喝多少酒。酒吧内所有年轻的男女都在疯狂着,这个不平凡的夜晚注定无眠。可这个夜晚和其他夜晚又有什么不同呢,如果不被人注定为节日依旧平凡的出奇。现在的节日也超级多,qq做的很人性化,不管到什么节日那个登陆界面都会提醒你,这种做法一直弥漫在各大网站中,每个节日都会宣传一下,可这样的宣传多半和浓重的商业气氛挂在一起,就像我们做的那个卫生巾广告也是依靠春节来促销。我想到网站,又想到了恩呐博客。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会不会在今夜去酒吧耍疯,可惜她不在这个城市,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个城市,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在更新博客,过大年应该是个大事记她肯定不会忘记更新的,回头去看她的博客。我真是疯了,居然期待看那个疯女人的博客。别人说疯女人写出来的疯文章就是给疯子看的,难道我真的是疯子吗?可别人说的疯女人是指有些网络女作家,丁香草不是女作家,所以我不是疯子。为自己这个逻辑高兴了一下。其实,如果不看她的博客就好了,疯子不疯子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可还是想看。

老妈也没有再闹着去开回那辆破车,其实那车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要也罢,大过年的我不想再有什么不吉祥的东西。我突然害怕起来,但害怕的具体心理又没那么明细,只是觉得害怕,可能是内心过于空虚罢了。我一直以为我很充实的,虽然有时候过度无聊,但生活里还是有阳光,可现在这样的光让我觉得害怕。只希望一切都平安下去,永远的平安下去。

“没人的时候你叫我王涛吧。”

火柴又给我打电话了,她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和刘洋一起回家过年。她说着度蜜月一样的话语,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去蜜月。不过,还是祝福她,现在已经变成有夫之妇了。其实我和火柴都不属于这个城市,我们不过是这个城市的过客。如果当初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不是一个系,不是一个班级,不是一个宿舍,我们也终究是两个陌生人。而如今她又要离开了,那么我呢,我也该离开了。我也该回家了。

“我请大家吃饭吧。”我说。

我头嗡嗡的响着,感觉好大好大。这是怎么了,一来公司就有这么棘手的事情出现,真不知道老爸以前在公司是怎么管理的。

安排好老妈后,就到老爸的公司了,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心情去打理这些事情,再加上我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懂。不过不能就此扔下这个摊子不管啊。我咬着嘴唇到了办公室。

“王总,他们都要离开了。没有人来。”张宇浩又走进办公室来。

“妈!”我站在病床前喊了一声。

但是当时我在想如果牧师突然问我:“王涛,你愿意不愿意娶丁香草?”我该怎么回答呢,如果不愿意吧,我们都已经步入结婚礼堂了;答应吧,好像委屈了我自己也委屈了她。还真是个难题,还好,那只是我想的,现实中不会发生的。

“没什么。那是我输的。”被她这么一谢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不是朋友被她谢谢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我怎么感觉陌生起来呢,呵呵,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那个大熊依然在我怀里抱着,其实抱着这么个大熊也挺好的,可以遮风,也许这是自己想抱着那个大熊最好的理由。

我们都不再说话,很安静的躺着,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又不长,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再说我以前还和她开过房。

“稻草怎么那么粗啊?”丁香草发出的感叹也正是我想发出的。

“稻草是什么?”我突然觉得稻草这个词很有魅力,因为她说我是她的唯一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