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三年筑基,五年培元!

“山雨欲来风满楼!”罗萱默念了一句,领悟了词语中的含义,颔首道:“形容的的确恰当,正如你所言。在得知凶兽异动,我北原做足了准备,将意图逼近武威城的凶兽扫荡了个干净。它们吃了大亏也学了乖,开始渐渐聚集在了一起。事情也因此越闹越大,甚至惊动了黑戈壁深处的兽王。兽王派出了心腹大将人面蜘蛛负责此事。据我们了解,人面蜘蛛好吃人肉,早有发动兽潮之意。”

孙奕对这个世界的历史知识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楚夏帝国原本是偏安于中原的一个小国,四周皆为强敌。但五十年前楚夏国出现了一位坚韧不拔唯才是用的明君,他聚集了一群名臣良将,趁着乱世将楚夏国发展成为三大强国之一:其中最为惊才绝艳的便是现任的北原王罗褚梁。一生征战疆场,无一败绩,号为军神,为楚夏平定四方,是楚夏国唯一的异性王,坐镇最凶险的北原。

可是孙奕在这种情况下非但没有任何昏死的迹象,反而越发的清醒。他清醒的过了头,越是清醒越能感受到那利刃刺穿心脏的痛楚,感受到身体里的血从伤口处一点点的溢出来,死亡的恐惧清清楚楚的缠绕在他的脑海里……

“怎么样?还可以吧?”

凝神法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入门功法之一,在没有找到适合自己功法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会修炼凝神法巩固根基。

这日忍不住细问缘由,这才知道那个奇怪的称谓是郡马的意思。莫名其妙的竟然成为了北原王的乘龙快婿,北原郡主的未来夫婿,而他所在的豪华住所是北原王府。

疯子深深的看了孙奕一眼,摇头道:“为了救你母亲,你真是什么都不顾了。人,我去找,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

便在这时,异变突生。

“据我所知,韩一剑幼年也没有打好根基,韩虎臣与他是师兄弟,情同手足,若他愿意引荐郡马入天弃谷,先传授修炼之法,郡主在准备一些固本培元的丹药辅之,兴许会有奇效。”

孙奕听了大为心动,心思也活络起来道:“不知韩将军有什么爱好?”

东方胜会意笑道:“韩虎臣那点嗜好可谓人尽皆知,好酒好赌。元帅当年没少因为这个打他板子,降他官职。只是他皮糙肉厚,根本无惧板子,外加刚猛无俦,丢到哪里都能立功,元帅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孙奕转向罗萱道:“我不是军中人,喝点酒应该不会触犯打什么军规吧?劳烦郡主给我准备些韩将军最好的美酒,在将消息透露给他。”

“好!”罗萱颔首应诺。

孙奕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久待,当下告辞离去。

送走了孙奕,罗萱皱眉道:“师傅,韩叔小事迷糊,大事却不含糊,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上钩松口。”

“我也知道!恐怕郡马心底也清楚,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但有些事情,你不试试,永远没有希望,试了就算等于是零,也能求的一线生机,能不能抓住这一线生机,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与造化了这点郡马很对老夫的胃口,我有点喜欢他了,目前看来是个人物。”东方胜若有所思的看了罗萱一眼。

罗萱俏脸有些微红,想着东方胜的丰功伟绩,也有点期待了。

赤虎军是罗家军唯一的纯步卒建制。

罗褚梁天生的用骑奇才,使用骑兵的本领可谓天下无对,骑军在他手上犹如手臂一般灵动。他靠十五骑骡子骑兵起家,历经三十载,转战天下,硬生生的拉出三十万骑兵,纵横天下,几无人能挡。麾下百将一个个都是用骑能手。

赤虎军能在三十万骑兵中立足,本就体现了赤虎军的凶悍。大战结束,罗褚梁为了避嫌,裁军二十万,领十万雄狮入北原,硬是裁去二十万骑兵,而不动赤虎军一兵一卒。也可见赤虎军这唯一的纯步卒建制在军神眼中是何等地位。

赤虎军亦没有辜负罗褚梁的器重,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上山能擒虎,下水能斩龙,适应任何险恶地形,攻守具备,在罗家军中可谓独树一帜。

赤虎军统帅正是号称疯虎将的韩虎臣,韩虎臣本性正如东方胜形容的一样,好酒好赌,无酒不欢,好赌成瘾,当年便是因为赌输给罗褚梁才卖身加入罗家军的。

这大战在即,军中禁酒令已发。

韩虎臣藏在帐中的酒给搜刮的一干二净,偷藏的几坛子酒也在这几日喝光了。总归来说,此次大战来的太过突然,韩虎臣没有什么准备,给打了措手不及的缘故。

这每日都能豪饮,突然断了,在没有适应之前,最是难熬。

食物入口无味,喝水如同马尿

回味美酒入神时,情不自禁的用脚在地上写了个大大的酒字,写酒解馋。

这日听到兵士传言副帅罗萱特地从王府里调来三大坛寒潭冬酿浑身就像爬满了虱子一样,奇痒难耐。

寒潭东酿是韩虎臣最爱喝的酒,以百丈峰下的冬季的寒潭水酿制而成。寒潭水凌冽刺骨,以至于寒潭冬酿入口辛烈,回味无穷。

韩虎臣学艺处正是百丈峰深处的天弃谷,寒潭冬酿算得上是家乡酒又是最爱,又有情怀,如何忍受的住。

“那小子是元帅指认的郡马,副帅未来的丈夫,他们的孩子将是罗家少主。算起来也是我的上司,这人家来军营都一个天了,我不去打个招呼,好像不好。对,元帅教导我说做人要讲礼节,不能毛毛躁躁。元帅说的,肯定不会有错,得去拜访一下。”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麻溜的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