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张嘴想要说话,都被于紫蓝打断,她明白不说话的他像是王子,开口的他一秒钟变大妈,而且是集所有恶劣品质于一身的居委会大妈。

于紫蓝不好说什么,悻悻闭了嘴。

岭岭听了,扭过小身子,伸出双手摸了摸宴纯棉的脸,安慰说,“乖啦,舅舅。”

“我来取我放在这里的包裹。”宴纯棉礼貌握手,说明来意。取了东西之后,复又拉着于紫蓝向里走。

“怎么会?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盛世的声音萧条无力,让听的人都觉得心痛不安。

盛世缨的话音刚落,众人的掌声雷鸣般袭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些疑问声。不知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会打出一张什么样的牌,是虚晃一枪亦或是一张王牌。

酒店门口的帅气保安看见车停稳,小跑着开了车门,取了后备箱的行李,为两人开路。于紫蓝迈着独属于无产阶级的小碎步跟着宴纯棉去前台9,服务员将他们带进房间。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对了,你的请柬我就不亲自送了,到时候一定要捧场啊,云总。”

自此,常有人听见病房里的妇人喊着,“小乔,我们去散步吧。”

语气里有着小女人的醋味。

女生听她这样说,冷冷笑说,“他可不再是当初那个时天了,这也就不再是他能来的地方了。”

会不会只是个恶作剧,等下他就会出现吓我一跳?

“我吃过早餐的。”

祁音看着他,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双鞋子自己也看过,可是太贵了,需要她一个月的零花钱呢。现在一个近乎陌生人的男生送给她,她肯定不能收。

时天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里的奶茶,说,“给你。”

“看什么看?!”盛世缨张嘴说。

到了门口,季末感受到手中的阻力,回头看盛世缨,女生愣是吓白了脸,死活不走。

哪知盛世缨一听,抖了两下,转过身认真看着眼神含笑的季末说,“好好说话,明明就是老北京,干嘛非得学台湾腔。”

“喂,季末。”算是打了招呼。

我总能想到江南溪边的

“你说。“宴清远多了几分趣味,含笑看着他说。

宴墨渊看着前面的车,和车内隐约的身影,那里有他的爱人和孩子,现在却被他逼着要离他而去。又气又急,眼泪就掉了下来,父亲去世时也未曾见他如此。

“不用你替她解释,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对啊,一次请我吃了路边摊,害我过敏住了三天医院。一次请我喝了豆浆,拉肚子一天。还有一次说是带我去吃顶级好吃的东西,结果在乡下迷路了车子抛锚,叫了维修,你竟然打电话叫的肯德基外卖?!”季末瞪着她,控诉说。

斯嘉看着她皱起的小脸,刚伸出小手要安慰她,却触电般开口说,“岭岭,你刚刚说的赵医生是谁?”

宴纯棉笑了两声,挂了电话。

盛世缨再也笑不出来,低声说,“罗威现在涨势正猛,你怎么可以将它卖出?”

“她出车祸了?”云娜听了大吃一惊,问说。她还好吗?

于紫蓝听到他的声音,将眼睛睁开,看到一脸坏笑的男生。

一歌,旋律是心情,歌词就是心声。她要懂他的心情就要听懂他的心声。

斯嘉透过镜子看着后座的盛世缨,现她的脸已经煞白,她知道他母亲给过她太多难堪,他心痛却无能为力。

那一年,十七岁的宴纯棉以洛城最高分考入了紫阳大学,他依旧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礼貌、聪明、美好。

“然后,他认识了一个女生。第一天认识时,老谷就拍到了他们俩在一起的照片,到医院拿给我看,我们都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们知道他们是可以走得很远的,甚至是一辈子。那个女孩子就是小蓝,她单纯、美好而且勇敢,再也没有比这些更优秀的品质了。”

于紫蓝将钥匙塞回包里,想了想还是没出息地跟上了。

宴纯棉低下头,热气喷涌在她耳垂上,于紫蓝只觉得心中一阵微颤,连手都开始颤抖。宴纯棉好笑地看着她,说,“为什么要松开,你是我的女朋友耶。”

盛世听了,脸上没有太多波澜,说,“我知道了。”

病床上盘腿坐着的妇人侧脸向外望,便看见了穿着粉色大衣,白色长靴的于紫蓝,整个人神清气爽,淡然如栀。马上从病床上下来,拉着于紫蓝的手,和众人一一介绍。

他将行李箱放进衣柜里,重重将自己摔进了温暖的小床上。

原来,对于在乎的人来说,情总归是种伤,友情、爱情、亲情无一幸免。

我不再苦苦守候。就不会一再绝望。

我说我就是那个。不会让你失恋的。

有人告诉我。她只会记得这辈子陪她直到老死的那个人。

好一会儿,于紫蓝耐不住这场独角戏的寂寞,开口说,“你今天做的什么早餐呀?”

她走近,看着他头上的水滴静静滴落,说,“纯棉,你这样要感冒的。”

很多年后,于紫蓝总是会想起这句话,还有那时他手心的温热,还想问一句那时是否伤痛,却不能够。

开场是王杨浦主持的,于紫蓝看着台上他谈笑自如的样子,颇为羡慕。宴纯棉撇撇嘴说,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语气里颇为不屑的样子。

虽然很久没吃宴纯棉做的东西,第一次吃的惨痛经历已然烙在心上,但也丝毫不影响这次给他打个高分。

你要是还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下,我打个电话。说完拿起手机去了卫生间。

宴纯棉放下手,笑道,“好巧我也喜欢这档节目,不过这个主持人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