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自己说?”宴纯棉挑眉问说。

季末看着对面的人,透明指甲油颜色透过水晶杯里猩红颜色的红酒,晃的他一阵晕眩。

“你是说我穿的太正式,不会啊,我觉得还可以。”

“若我是他,我会懂你的难处,在你视野能及的范围里看着你,关心你,偷偷的也好。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还在法国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毕业了进公司上班,和盛世姐结婚,过着平淡安心的生活。但是遇到你,我并不后悔,即使你不爱我,甚至不喜欢我,又或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但是我仍然不会后悔,因为在你身边,可以肆意关心、爱你,我就知足。”

男人叹息着,似乎为她的“所作所为”暗自伤神。

云娜说着,声音尖细,斯嘉心中的厌烦开始酵。

于紫蓝笑笑,说,“我给你了一个视频,你打开看看。”

两人进了电梯,宴纯棉仍然牵着她的手,不放开。

斯嘉点点头,”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了,你换了衣服,马上送你们回去。”

宴纯棉听他这样说,握紧了右手,站起来转身走了。宴墨渊看着他身后微微颤动的玻璃门,笑的人畜无害。

说完取了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和一件粉色的风衣出来,叠好放进了箱子。

“找我干嘛?数分钟不见,想我了?”宴纯棉问。

“我们去哪儿?”宴纯棉大步追上于紫蓝,问。

斯嘉握着她的手,说,“没有,她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事情。你受伤之后还是她给我打电话,还好我当时正要去你的工作室,所以才能很快赶到。”

哪知宴纯棉平静地说,“那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们家于紫蓝不会用你那来路不明的钱,而且钱我有,不缺你的。”

于紫蓝听他说的一字不差,心里顿时觉得原来他也不是一无是处。也警戒自己不要得罪小人,尤其是撞脑也不会失忆,记性好到袜子左右脚都分得清的小人。

“他去了西藏你不知道吗?老谷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屡屡犯病,他要去的地方路途遥远而且艰险,他又执意徒步,所以有时候联系不上,你谷叔叔就吃不好睡不着。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妇人说着,开始擦拭眼角。

我开始像一只上了条的钟。努力转向与你相差最远的地方。或是对面。

然后去印证对方痛苦的表情。是否如自己想象的一样。

16

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我的酒量究竟有多好。

没待程宸反应过来,忙音已经响起,女生的冷笑渐渐放大,浸没在深冬的浓雾里。

“嗯,好的。但是现在只有复播,他的节目都在深夜的。”

钱程松开手,男生站起来,两人肩碰肩算是打了招呼,于紫蓝看清男生的长相差点呼出声来,竟然是乔南。

于紫蓝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宴纯棉拿起桌上的一块布,上下甩动,而后放在手里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盖上让紫蓝掀开。

要是我爱的那个人恰好只爱我,那我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爱本来就是千回百转的事,没有伤害就修不成正果。想到这里,他留在于紫蓝身边的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嗯,有什么事情么?”可能隔的太远,那边的声音不太真切。

“于紫蓝,不就一个策划机会么,你至于么,丢人现眼。”语气里的嫌弃显而易见。

宴纯棉放下刀叉,说,“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罗浩是我的好朋友啊,或者说是青梅竹马。”岭岭小大人般,煞有其事地介绍说。

“你是纯棉,我还是丝绸呢。”

盛世低头一看身上邹巴巴的睡衣,自然明白。

“为什么”。

他无法停止对这个女人的爱,当然还有恨和报复。下个月我要结婚了,和云娜。

于紫蓝又一哼。

“嗯,谢谢。嗯?为什么在你那儿。”

“他们先去学校报道了。你走不了,要在这边观察。”

宴纯棉马上蹲下,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作为一个人贩子,他也算是极有良心的了。

andstrongerthanme

这时南桥噌地站了起来,挡在紫蓝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后来,我去更衣室时遇见他。便安慰了他几句。之后他约我出去,我们就走到了一起。”于紫蓝说的轻描淡写,连面部表情也十分自然,看不出端倪。

“男猪是谁。我认识不。认识我不。”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对你隐身了呢?可能人家只是信号不好断线了呢。”紫蓝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难受至此,便挑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任由他自我麻痹。

“你也看到了,她是受到了严重打击导致了思绪混乱。”

“那怎么办?”宴纯棉狠狠掐着自己的胳膊,逼着自己清醒,问说。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情况下,让她见到她最想见的那个人,可能会有所帮助。”

宴纯棉颓然靠在墙上,他也想让他们相见,可是宴墨渊现在生死未卜,又怎么得以保全。

林浩看着濒临崩溃的宴纯棉,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说,“这种事情谁遇到都难过,你要保重自己。”

宴纯棉看着他,机械点点头。

“接电话吧。”林浩指了指他手中不停震动的手机说。

宴纯棉低头,是王警官,划下接听键,对方的声音开始敲打他的耳膜,肆无忌惮。

“找到你哥哥了,法医验了,已经死亡。”王警官的话言简意赅,虽然他本就没抱希望他会生还,可当有人真的宣告他死亡时,他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那个以前处处讨好,现在处处为难的人,就这样永远消失了,留下他的怀恋,他的不解与憎恨。

再次抬头时,林浩盯着他的身后,面色不佳,宴纯棉扭头看时,程宸已经定定站在他的身后,嘴唇白,面如死灰。

没等宴纯棉张嘴,程宸像是遇到夏阳的雪人,化作地上一片惨淡。宴纯棉见她晕倒,马上过去抱住她,他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安静抱着她,也不曾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以及眼角隐约的纹路。

“快,送去病房。”林浩焦急嘱咐,自己也赶紧过来帮着扶着她,护送他们去病房。

不知过了多久,程宸缓缓睁开眼,太阳透过米色的窗帘倾泄而下,但是这却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温暖。紧了紧被子,看着趴在床边的宴纯棉,勾唇一笑,那笑让她的鼻翼更加酸痛。

这就是她爱了好久好久的人,小时候爱他的调皮可爱,长大了爱他的包容霸道,爱了好久,爱的久到不能再爱。

那时父亲和她说,宴纯棉的妈妈是对他们有大恩的人,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当她无意间听到宴墨渊和他父亲的谈话后,她没有片刻的犹豫,带着自以为自然幸福的笑嫁给了他,将自己的心从此冰封。

如果觉得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