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厮在这群侍妾面前演戏,她就陪着他,反正也就三日,权当是玩玩角色扮演了。

“花仙儿,你是没听到月妃娘娘的话吗?还不快些行礼,还在等什么?”说话的还是那个素儿。

“月妃娘娘,你冷静一点,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先放开我,容我慢慢说。”身后是莲花池,采盈也怕了,她深知面前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惹急了她只怕真要去地府陪花云裳了。

“哥哥真讨厌!”凰小祸嘴里说着,从被褥中爬出来后,还是努力地想要把被子弄上床去,哥哥那么睡觉会着凉的。

龙闯闯双手抱胸,看了她半晌,然后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对于她冷淡的态度,夜煜有些诧异,眼里多少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就被冰冷取代,“不吃?由不得你。”

“方才恶作剧吓人的那个,是我们的龙皇陛下么?”

但转念一想,夜煜去而复返,堂堂王爷在红杏院后门等她,明显是有预谋的,他会不会对那妖孽不利呢?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

“你总是一惊一乍,”小七邪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镜中男女,淡然的撇撇嘴,道,“早就知道锐亲王带她回王府,你嚷个什么劲儿啊。”

在接收到龙闯闯愤怒的目光时,迟早早摸摸鼻子,低头歉意的笑笑,趁机把面纱系得更紧了。

“不用了,我突然又不饿了。”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送走马车的那一刻,罗依姑姑含着泪,挥舞着手帕,由衷的祝福着,我的花姑娘啊,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你虽然是个好苗苗,但我红杏院的大门,不想为了你而永远关上啊……

“宝宝不胖,不信你再抱抱!”小祸水不服气,以刚刚扑馒头之势,迅雷不及掩耳将猝不及防的龙闯闯扑倒。

反应迟钝的花姑娘先暗自庆幸了一下,才现怀里抱着的是那一大袋馒头,而不是她家香香软软的小祸水。

面对睁着眼说瞎话的娘亲,小祸水本来是要为哥哥辩解的,可听到可以让哥哥背自己,她就乖乖地闭嘴了,还特狗腿的点头同意。

看小祸水摇头晃脑的架势,显然是学着龙闯闯的话在说呢。

“是啊是啊,这些都是宝宝去厨房里要到的,厨娘婆婆是个大好人,她可喜欢宝宝了,她还给宝宝大肉包和鸡腿……”说到这里她赶紧捂上了嘴,她可不能说漏了嘴,让娘亲和哥哥知道她在厨房吃掉了三只鸡腿和五个大肉包……

“那你是什么意思?”迟早早不依不饶。

那声音,愣是幽怨凄婉得让她都忍不住想为自己鼓掌了。

该死的,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脚下长眼睛了吗?反应力和度都好快!

这是怎么个情况,提出要看她样貌的人是他,帮她解围的还是他。

虽然她是迟早早,可打从穿越那天开始,她就接受了她和花云裳密不可分的事实了。

夜煜本就被她那突如其来的轻唤喊得微愣,再见到她笑得心花怒放,心底没来由的闪过陌生的悸动。

好像,她身上的味道,在哪里闻到过,淡淡的,很香。

也不知是何缘由,夜煜那比夜煌不知美上多少的脸,在迟早早看来格外的讨厌,特别是看着他笑的时候,就恨不能撕破那张虚伪的脸。

虽没说明,言下之意,锐亲王可不像太子那般游手好闲,也是为夜煜的谎言作掩护。

夜国江山真要是交付他的手中,不等于是让他也是皇族走向没落吗?

迟早早忍不住想翻白眼,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长得倒也清秀俊逸,不过初长成的少年,脸上还稚气未脱呢,竟能把好色风流演绎得这般清新,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她故作害怕,皱着眉头怯怯的看了夜煌一眼,娇滴滴的说。

凰小祸固执的蹲下,巴巴地看着台上的迟早早,龙闯闯无可奈何,只能坐在她跟前陪着看了。

她自不会知道是龙闯闯暗中施法,才让她从地洞中瞬移到秀台上,只觉得自己从帘子后出现是件惊世骇俗的怪事,可一听到太子爷驾到,好奇疑惑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紫裳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扫了眼魔镜,优雅的吐出两个字:“多嘴。”

“你这么说也对呢,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嘛。”

左宴再投向秀台上的目光,就有一丝怜悯,主子是无情之人,对女人,向来都只是利用而已。

“让仙儿姑娘受惊,该是我们赔礼啊。”

“我的姑娘哟,你要表演什么,你倒是快些啊,这一大群人还等着呢,”罗依姑姑催促道,“你可不能让人看了我们红杏院的笑话,这大变活人,你可一定的给我表演好了。”

龙闯闯冷哼一声,这个小妹似乎比笨女人好聪明一点点。

要不是她硬在外面罩了件金色纱衣,这花魁大赛她是打死也不参加的。

因为可耐的学生党,介个是加更哦!

“哦,爷的意思,是买下花小姐,然后送给大祭司,来个美人计?”

王爷之前对红药姑娘好,实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做了顺水人情,掩护太子殿下与之私好……

“女人,你不敢答应,是怕自己当不了花魁吗?”

原来,因着红杏院近来接连生了两起命案,虽然在夜国这样的封建制度下,凶手因为身份特殊,至今依然逍遥法外,但人命关天,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七邪哥哥,你说主人是不是要恋爱了?”

皇宫最东侧,有座碧落神殿,琉璃灯盏,玉柱珠帘,金碧辉煌,极尽繁华。

“好。”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娘亲,那个人,是跟着那个坏蛋王爷的,他们都喜欢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