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年华的岁月,本就是少女蜕变的时期。

家丁出去寻了两个时辰,都没找到江红叶。

“没呢。”

她用的是苦肉计,自然就不可能留下线索给咱们发现,而打发她表妹出府去找大夫,八成就是把证据销毁。”

自己行为不检点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居然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们?本夫人跟你客气别当福气,谁许你在这大吼大叫的?”

然说起李莲,用可怜可恨都不足以形容,顾绮年觉得,更多的是可笑。

李莲略有拘谨,堆笑着接道:“是这样的,我今儿听说夫人在吩咐人收拾行囊,可是要出远门?”

顾正在文水县连任知县多年,李莲肯定听说过他的来历,急于改变现状的她或是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顾正就伸手接过抿了两口,温度正好,茶味浓郁爽口,又混着鲜灵芬芳的花香,唇齿间甘芳四溢。

两人渐行渐远。

顾绮年也懒得去猜,直接提步走了过去。

在他看来,延庆侯府与杜家虽有交情,但父亲与杜太医私下并无往来,且已离京多年,究是为何要过问?

三个月前廉王病故的事,她亦是听说过的。

“姐姐我可没胡说,琦妹妹乃名门之后,这浑身的气派和修养,就不是咱们这种小地方的姑娘能比的。”

顾正搂着妻子回到位上,让对方就坐在自己腿上,亲近道:“青蔓,就算咱不在古代,但百事孝为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被控诉的蓝苏不停摆手,见到顾绮年忙跪行过去,“小姐,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不是存心把孩子摔出去的。”

他受的是男女严谨的礼教规矩,最厌恶那些举止轻浮、不知自重的女人。

蓝苏显然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退两步险些被石阶绊倒,刚稳住身子便提声不悦道:“莲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此刻还下着雨,你犯不着让孩子跟着你遭罪。”

府中上下都说夫人宽厚。

顾正认同,续言道:“我刚听高轩说起二殿下平时的为人,就觉得不是泛泛之辈。以他的能耐,太子若是早有预谋,他不可能得不到风声,而如果知晓,又怎会坐以待毙?”

何氏就锁起了眉头。

过去他们夫妻谈论京都里的事,都只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然现在不同,且不说自己即将带着女儿回京,便是半年之后,丈夫都得回去。

届时成了京官,那这些波云诡谲就不是你想不理会就不理会的。

再且,延庆侯府又是太子的外家,他们如何可能抽身在外?

思及这些,她心里就烦。

而顾正好似知晓妻子的想法,伸手抚上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忧心,万事都有我,总不至于让你们妇人操劳。”

“哟,不成想到了古代,你连思想都被同化了,这是要我安心当个贤妻?”

何氏抬眸娇嗔了眼丈夫,嘴上打趣着眉眼却是开怀。

顾正也笑,顺意接道:“入乡随俗,我总不见得还跟前世那样,要你在背后替我奔走辛苦吧?怎么说,为夫都比那些古人多读了几千年的中外读物,难道还搞不定他们?”

他挺胸立直,扬起的浓眉透着几分洋洋自得。

何氏就被他这幅大丈夫模样逗乐,瞥见其下巴上刚冒出的胡渣,伸手摸着调侃道:“嗯,不知道夫君你若是留了把胡子,是何种风情?”

“越来越没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