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畔的金色的晨光中,金稚嫩的少女款款行来,柔弱的身姿宛若尼罗河畔的莲花,娇美得让男人想要呵护。突然觉得,比起对他不冷不淡的爱西丝,总会在见面的时候给他一个微笑的尼罗河女儿不愧是神的女儿,善良又美好。

西奴耶将军听到凯罗尔平淡却含着质问的话,心里也产生了几分质疑。这里是王与王妃的寝宫,这半夜三更的,嘉芙娜公主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等侍女们都下去后,凯罗尔淡定地拉下某人的腰带,将他的衣服全都除去后,无视了他赤果的身体,淡定地将他的身体清理了一遍。

这话自然是夏路私自问的,若是亚尔安王见了,估计宁愿一辈子不举也不会求助凯罗尔。

曼菲士低,漆黑的墨眸对上她染上怒意的碧眸,比起平时的清冷,此时多了一种情绪,显得十分生动。心跳漏了一拍,但想到方才她对着拉格修王巧笑嫣然,一股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让他难受致极。

“所以,国民都不赞同巴比伦国与埃及联姻,是么?”凯罗尔唇角往上翘,眯着眼睛愉快地问。

拉格修果然不负重望,朗声道:“曼菲士王,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在我心中就象女神一样的神圣,我无法控制对她的思念和爱慕。”

拉格修王极尽地赞美,然后拿出了一条雕琢精致的宝石项链,说道:“唯有最美丽的女神爱西丝女王才配它。”

路卡听罢心中大惊,紧紧地瞪着不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那是他的前主子伊兹密王子,理智上知道自己现在的主人是尼罗河女儿,但感情上却无法放下。直到凯罗尔上了另一匹马,一队埃及兵护着她离开时,路卡闭了闭眼睛,跟着乌纳斯一起护着她往另一条路而去。

夏路王子忍住面对强势的埃及王的胆怯,一脸忧心地说:“尼罗河女儿,我王兄他……他昨晚又昏过去了,而且睡得极不安稳,到现在还未醒来,你能不能去看一下?”

“什么?”亚尔安王显得有些惊愕,他不认为曼菲士王在经历了自己王妃被绑架到他国后,还会这么好心地给他送什么见面礼。

凯罗尔略微思索,说道:“针灸便可。”

凯罗尔正在摆弄着一只狮子的木雕,这只木雕只有她的巴掌大,但却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条纹路都流畅无比,宛若一只真实迷你的小狮子。凯罗尔心中暗暗惊讶亚述人的艺术创造,这等手工恐怕连埃及也难及。不过来亚述这些天来,凯罗尔觉亚述人虽然是个骁勇善战又有艺术细胞的民族,但是那些艺术家们的审美观多数有问题,除了动物的木雕很正常,那些人物的木雕都是短脖子大肚子男为主,而且他们认为这种类型的男人才是美男子,正常人眼中的美男子反而成了丑男。

凯罗尔平静地看着青年愧疚的脸色,半晌终于道:“进来!”说着,率先走进了内室。

“哦,你是怕喝醉么?”亚尔安对她的拒绝没有生气,反而面带暧昧情-色的语气说:“好好,今晚……不,我不会勉强你呢。”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凯罗尔的脸蛋。

爱西丝自然认出这是凯罗尔的手笔,确定了凯罗尔失踪绝对与这女人有关。在爱西丝心里,小壹虽然看起来冷淡不近人情,事实上却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也不会滥用自己的能力害人,只有真正惹着她的人,才会略施惩治,根本不会要人命。

凯罗尔挑眉,看来是猜对了。

确定了医馆与平常无异后,凯罗尔便带着路卡去逛德贝城的南街逛了圈,这条街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凯罗尔不缺什么,转了一圈现自己也没啥好买的,便意思意思地买了两个凤梨和两串香蕉。

不过两天时间,凯罗尔觉得她的三观完全被那对姐弟颠覆了。三天是什么概念?那真的会死人的啊,明知道她的身子骨比较薄弱,而曼菲士又是个热情强悍的,有时弄得狠了,让她苦不堪言。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凯罗尔小姐,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寝宫更衣吧!”塔莎说道。

在场的男人看得心荡神驰,沉迷在那种暴力与美感之中。

草原上,很多埃及士兵倒在血泊里,血腥味引来了草原中的几头狮子,而其中那只正与曼菲士缠斗的狮子更是凶性大,曼菲士举着盾牌一剑扎入狮子的一只眼睛。那只狮子痛得狂性大,嘶吼着往前一扑,将年轻的少年王直接压倒在地上,淌着口水的血盆大口咬上盾牌的边缘,情况十分凶险。

凯罗尔望向阿蒙拉神像,虽然不太信这种宣言,不过在黑少年王的期待中,也缓缓道:“我愿意。”

如此一想,曼菲士又是一阵激动,将安静地望着他的少女搂进怀里,温柔地蹭着她的头旋顶,轻轻地说:“凯罗尔,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爱西斯:怎么了?

伊兹密没回答,路卡浑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拼命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暴露的,明明他掩饰得极好,为何这两个人仿佛已经知道他出现的目的一样,竟然还知道他的主子是伊兹密王子。

凯罗尔难得放自己一个假,什么都不做,背着手慢悠悠地在皇宫的花园里散步。

那样一双本应该清澈如流水的眼眸,漾上了一层冰冷的碎光,看起来是如此的冷凛又如此的美丽,让从未接触过如此女性的少年心中恍然滑过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心口又热又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慌乱让他突然无法迎视那样的目光。

“是。”

“遭偷的情况如何?”曼菲士跳下马问道。

看到来人,伊兹密双眸滑过几缕幽光,淡淡地看着她。

“……”

突然,一匹布滚到了凯罗尔脚跟前。随即一个人挪了过来,拾起那匹布,“抱歉……”道歉的同时,猛然抬脸,用一种好奇而探究的视线打量着凯罗尔。

“没什么。”凯罗尔绷着脸起身,她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这十几天的路,将她累得够呛,现在又被这暴躁的霸王龙一通折腾,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

这实在是很不符合凯罗尔独立自强的风格,但是当她现自己这萝莉身在连续前行时坐在马背上坚持不住三个小时就会垮掉时,她已经对这具身体的资质不抱什么希望了,然后在行动力甚比霸王龙的少年王的蛮横霸道下,恹恹地窝在他怀里与他同骑一匹马。

凯罗尔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准备继续前行时,却与不远处的小屋的人打了个照面。

当然,在山里现了木耳、香茹这些东西后,凯罗尔也采也许多,然后又一翻处理后,加入香荩、佛手、枸杞等拌在一起,放了可食用的香油、糖和一点儿醋之类的一起腌制,味道更是说不出的美味。

乌纳斯默默内流,凯罗尔不在意形象没关系,但总得给王一点形象不是?家暴什么的,实在是……

晚上,吃完晚饭后,天色微迷,去散步一个小时,回家,点上油灯,开始看书,晚上十点后,准时睡觉。

天蒙蒙亮,村子里的人就起来工作了,一片热闹。每年的丰收季,村子都是这一片情景。

回到家,凯罗尔先去将晒了一个下午的草药翻了个身,看看天色已经傍晚了,便决定做晚餐。而晚餐嘛,她决定做卤山猪脚配面疙瘩。

凯罗尔走得洒脱,却不知道宫里因为她的失踪而闹哄哄的。特别是此时天狼星出现,曼菲士本想与她分享心中的喜悦时,却现某人不见了,登时大怒,差点没将宫殿都掀了。

爱西丝挑着贡品,看到一条打造精美的黄金项链,准备拿给凯罗尔时,却见她那弟弟已经挑出一条宝石项链就要给凯罗尔戴上,谁知凯罗尔身子一歪便拒绝了,并且很认真地解释道:“太重了,累赘。”

凯罗尔把玩着手中的燧石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呻-吟的工匠,见到出现在门口的少年王时,不禁有些惊讶,正想说什么时,却见他虚弱地撑着身体,然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加布达大神官只觉得腿上一麻,胖墩墩的身体不由得往一旁倾倒,直接从宫殿的台阶滚到了宫殿外的杂草丛中,惨叫声惊得整个宫殿的人都跑出来围观。

虽然平时看起来残暴恶劣,脾气不好,但曼菲士却未必真是个没有脑子之人,关键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能理智思考做出正确的判断。他记得他是被眼镜蛇咬伤了,先不说自己为何能活下来,宫殿里一些角落都洒有驱虫蛇的药粉,眼镜蛇是不可能出现的,定然是有人将眼镜蛇放进来,至于是谁有那般胆子要暗杀埃及王,定然得好好查查……

“……”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宫殿里伺候的侍女再一次悚然地看着金女孩一巴掌巴在法老王的脸上,不是那种抽一巴掌,而是整只手掌都盖到了法老王的脸上,看起来滑稽极了,也恐怖极了。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看她,半晌方道:“这具身体是个废材,无法习武。”昨天晚上研究了半宿,得到的事实太过打击人,使得她根本没怎么睡着,所以才会顶着两个黑眼圈,连精神都有几分萎靡不甘。

年轻的法老王背靠着宫殿的长柱,望着宫墙下的尼罗河,喃喃自语着。

想罢,凯罗尔看向爱西丝,沉声问道:“相童,咱们可否能回去?”

见她沉默,年轻的法老王挑起眉头:“怎么?你不愿意?那……”

在场的人面色微变,爱西丝优雅地起身,笑道:“我要去神殿为将到来的出行祈福了,你们继续。”

众人看着走得潇洒又理所当然的爱西丝女王,内流满面地现,他们现在没有正当的理由离开啊。然后众人看向面色微变的曼菲士王。

曼菲士唰的一下收起了正要摊开的羊皮纸,说道:“今天的国务到这里,我先去巡视尼罗河边的灌溉工程。”

华丽的长披风一荡,曼菲士已经从四米高的露台跳下,落坐到下面的一匹马上,带着西奴耶等人绝尘而去。

众人看着落荒而逃的王,闻到那古怪的臭味,也纷纷想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