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国民都不赞同巴比伦国与埃及联姻,是么?”凯罗尔唇角往上翘,眯着眼睛愉快地问。

拉格修王说道:“是我来得太冒昧了,听闻曼菲士王刚从亚述接王妃回来,我也要祝贺埃及与亚述谈判成功呢。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曼菲士王笑纳。”说着让人抬来两只木箱,里面装满了各种金银珠宝。

拉格修王极尽地赞美,然后拿出了一条雕琢精致的宝石项链,说道:“唯有最美丽的女神爱西丝女王才配它。”

然而,就在他们放慢度后的几个小时,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异动。

夏路王子忍住面对强势的埃及王的胆怯,一脸忧心地说:“尼罗河女儿,我王兄他……他昨晚又昏过去了,而且睡得极不安稳,到现在还未醒来,你能不能去看一下?”

曼菲士愣了下,直觉望向王座上的亚述王,见他原本苍白瘦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由红转青,一脸的憋屈相,不知怎么地,心里由衷感到一股舒畅。有了苦逼的亚尔安王作对比,曼菲士方知道凯罗尔果然是喜欢他的,以往种种憋屈他的行径还算是简单客气了。

凯罗尔略微思索,说道:“针灸便可。”

路卡是几天前找到她的,那时看到悠闲地坐在亚述王宫花园里与夏路王子聊天喝茶的凯罗尔,路卡一阵木然。随后他便如往常一样跟在凯罗尔身边,又经过几天的刺激,路卡终于淡定了,心里默默地想着,这样可怕的女孩,幸好伊兹密王子没有同她为敌,不然王子估计会与倒霉催的亚尔安王一个下场。

凯罗尔平静地看着青年愧疚的脸色,半晌终于道:“进来!”说着,率先走进了内室。

“听说尼罗河女儿将成为王妃!”

爱西丝自然认出这是凯罗尔的手笔,确定了凯罗尔失踪绝对与这女人有关。在爱西丝心里,小壹虽然看起来冷淡不近人情,事实上却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也不会滥用自己的能力害人,只有真正惹着她的人,才会略施惩治,根本不会要人命。

来人正是乔玛莉。

确定了医馆与平常无异后,凯罗尔便带着路卡去逛德贝城的南街逛了圈,这条街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凯罗尔不缺什么,转了一圈现自己也没啥好买的,便意思意思地买了两个凤梨和两串香蕉。

她不要再呆在房里了,再做下去……会死人的。爱西丝的手段太恐怖了,她不过是想拖一拖,用得着这样整她么?曼菲士都不急,她急什么?就算她想抱孩子想疯了,自己去生一个不比较快?又不是真的做了三天三夜就能怀上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凯罗尔愣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来,因为有伤在身不宜多喝酒,所以她只是浅浅抿了口,顿时那股**辣的口感让她眉头皱起,悄悄掩着脸。

在场的男人看得心荡神驰,沉迷在那种暴力与美感之中。

宫殿前的埃及大臣及各国使者们此时的目光都被草原那里的混乱吸引过去,等听到塔莎的呼唤,纷纷将目光转过来,只见到蓝天下,那轻盈地在草原中奔驰的少女,那头在因为急奔驰而飘荡在风中的金闪闪夺目。

凯罗尔望向阿蒙拉神像,虽然不太信这种宣言,不过在黑少年王的期待中,也缓缓道:“我愿意。”

吩咐完,曼菲士不再理会任何人,抱着凯罗尔回了内室。

爱西斯:怎么了?

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凯罗尔突然说道:“女王,我想要他!”

凯罗尔难得放自己一个假,什么都不做,背着手慢悠悠地在皇宫的花园里散步。

凯罗尔灵活地避开他欲抓住自己的手,心平气和地指道:“喏,你现在这样不叫爱生气不叫粗鲁是什么?”

“是。”

“备马!”

看到来人,伊兹密双眸滑过几缕幽光,淡淡地看着她。

果然,伊霍德布宰相的话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怒吼:“凯罗尔!”

突然,一匹布滚到了凯罗尔脚跟前。随即一个人挪了过来,拾起那匹布,“抱歉……”道歉的同时,猛然抬脸,用一种好奇而探究的视线打量着凯罗尔。

凯罗尔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如果女王是男的,我希望能嫁给她。”

“……”

而这在原来的世界很平常的举动,成功地惹下了一堆麻烦。

凯罗尔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准备继续前行时,却与不远处的小屋的人打了个照面。

凯罗尔趁机脱离了曼菲士的手臂范围,走过来将贝蒂拉到厨房去,谢过了贝蒂的好意后,就事论事地说道:“谢谢你的包面,又麻烦你了。水果不用了,昨天村民们送了我很多,还有一篮子在井里镇着呢。”

乌纳斯默默内流,凯罗尔不在意形象没关系,但总得给王一点形象不是?家暴什么的,实在是……

这些天,乌纳斯跟着凯罗尔行动,将凯罗尔的作息时间完全摸清了,也摸清了凯罗尔的习性。

天蒙蒙亮,村子里的人就起来工作了,一片热闹。每年的丰收季,村子都是这一片情景。

闻言凯罗尔也不啰嗦,带了自己请村子里的木匠帮忙做的药箱便往吉姆家走去。

凯罗尔走得洒脱,却不知道宫里因为她的失踪而闹哄哄的。特别是此时天狼星出现,曼菲士本想与她分享心中的喜悦时,却现某人不见了,登时大怒,差点没将宫殿都掀了。

碧波荡漾的尼罗河上,只见一只纸莎草船正在靠岸。在古埃及,人们正是用纸莎草制造的船只航行于尼罗河上,并且可以到达更远的地方。在一片热闹的笑声中,船头上一个须皆白的老人在朝曼菲士招手。

凯罗尔把玩着手中的燧石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呻-吟的工匠,见到出现在门口的少年王时,不禁有些惊讶,正想说什么时,却见他虚弱地撑着身体,然后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

虽然平时看起来残暴恶劣,脾气不好,但曼菲士却未必真是个没有脑子之人,关键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能理智思考做出正确的判断。他记得他是被眼镜蛇咬伤了,先不说自己为何能活下来,宫殿里一些角落都洒有驱虫蛇的药粉,眼镜蛇是不可能出现的,定然是有人将眼镜蛇放进来,至于是谁有那般胆子要暗杀埃及王,定然得好好查查……

又到了早上处理国务时间,比泰多国的使者求见埃及王。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宫殿里伺候的侍女再一次悚然地看着金女孩一巴掌巴在法老王的脸上,不是那种抽一巴掌,而是整只手掌都盖到了法老王的脸上,看起来滑稽极了,也恐怖极了。

幸好只过了约三分钟的时间,门又开了,走出一个已经打扮整齐的金女孩,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呆样,那周身清冷肃然之气让吉娜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惜,也觉得这个拥有特别的金色头的女孩有些不太好相处。

年轻的法老王背靠着宫殿的长柱,望着宫墙下的尼罗河,喃喃自语着。

法老王的话成功地让她有种想一把毒粉撤过去将他毒死再抛尸的冲动。

想罢,凯罗尔看向爱西丝,沉声问道:“相童,咱们可否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