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斯一脸兴奋,自小便知道女王的厉害,现在对女王更加的佩服。

亚尔安王恼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举起酒杯,说道:“曼菲士王,尼罗河王妃,为伟大的埃及和亚述的未来,干杯!”说着亚尔安王仰头豪迈地喝下那杯酒,酒液从嘴角滑落在衣襟里。

众人有些茫然,无法理解这种充满了东方古国意味的文绉绉的话语。

而此时,被亚尔安王怒吼不已的凯罗尔却不在亚述王宫,而是顶着一头黑色假,穿着亚述国女子平常的衣裙,面上覆着面纱,施施然地走在亚述城的大街上。

凯罗尔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表意见。

“恭喜亚尔安王!”

爱西丝一眼便看出乔玛莉不过是中毒罢了,而且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但是有些惩罚的意味。这反应虽然看起来是皮肤过敏的传染病,但并不会传染给人,而且若喝了解药的话,不过一个小时就能恢复正常。当然,现在凯罗尔不在,没解药的话,只能顶着这副丑陋的模样三个月了,三个月后毒性排完自会消退,恢复原来的美貌。

“尼罗河女儿……去死吧!”

去医馆转了一圈,哈山正在给一位吃坏肚子的病人开药,见到她进来,赶紧起身就要行礼。凯罗尔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便走到里头的病房,那里有几个住院的病人。凯罗尔去询问了他们的身体状况,没什么异样后,便宣布他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曼菲士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淡定道:“第二天夜晚了。”

一旁的乔玛莉也听到了官员的话,顿时心里一阵愤怒。

刚与卡布达大神官说完话的曼菲士现自家王姐竟然敢碰他的女人,顿时怒了,一把将凯罗尔搂到怀里。这种充满了独占欲的举措自然又使得殿内的大臣们一阵笑,爱西丝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连连回说“不碰了”之类的。

在所有外国使者和埃及士兵的冷汗涔涔中,优雅美艳的女王一手鞭子甩得漂亮,硬生生将狂的狮子虐得遍体鳞伤,最后被一拥而上的士兵击杀。

这时,原本安份地坐在宫殿前任由那些外国使者恣意打量的凯罗尔霍地起身,面无表情地将鹰翼镶金披风解下抛给塔莎,轻盈地跳下了宫殿的台阶,往草原奔去。

“您愿娶凯罗尔为妻,并且一辈子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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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三:

凯罗尔看了眼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男人,突然眼里滑过一丝笑意,心情也变得明朗。嗯,看女王欺负人果然很爽。

凯罗尔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凯罗尔略过这个话题,说道:“我并不认为你残暴,只是脾气很坏,爱生气、爱迁怒、爱杀人、粗鲁、蛮不讲理、我行我素、不听人言……”

最后那轻轻的“哼”声,哼得路卡心脏漏了几拍,有种头皮麻的感觉。

曼菲士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什么?父王的墓被盗了?”

阴暗的地牢里,比泰多国的王子坐在地上,手上与脚上皆锁了铁链。虽然一副阶下囚的模样,但伊兹密却并未太多忧虑,反而淡定地坐着等待。

“哦……”凯罗尔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顶着一头黑的凯罗尔在人群中并不显眼,慢慢地走着,没有急着买什么东西。不过她虽然淡定,但她的身上的特质很明显,单是那一身与埃及人古铜色的肤色不同的雪肤就足以泄露她的身份,再加上乌纳斯这个标志——去医馆的人多了,很容易便记住了乌纳斯这个尼罗河女儿身边的随从,很多人认出了她的身份,纷纷叫着“尼罗河女儿”。

不过,凯罗尔若是会那么乖巧地任人为所欲为就错了,凯罗尔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粉撒过去,然后——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更没有力气将动弹不得的某位法老王推开,只能瞪着宫殿高耸的顶部无语凝壹。

终于清醒的凯罗尔眨了眨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那些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埃及大臣,眼角瞄见坐在另一侧的爱西丝,双眼一亮,淡定地拿开抓着她的曼菲士的手,马上蹭到了爱西丝那里。

回去的时候,他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上埃及的都德贝城,比预计的多了一半的时间。而这一半时间,自然是在路上有事被耽搁了。虽然被耽搁了,但曼菲士和乌纳斯等人却见识到了凯罗尔神奇的医术,让人惊为天人。

最后,凯罗尔只能在曼菲士的笑容中,拿出解药解给他。

这次没有像往常那般大呼小叫地跑进来,而是十分淑女地踩着小步伐过来,怀里抱着一篮子刚烤出来的黑面包。

不过很快地,乌纳斯就不用为他该帮谁而烦恼了,因为仗着体力与身高的曼菲士已经将这辈子是个体能废柴的萝莉一把抱住,紧紧地锁在了怀里……

于是,乌纳斯还在搅尽脑子想着怎么留下来时,面瘫萝莉已经在心里决定将他留下来干活了。

凯罗尔也不勉强,既然他要自己折腾她就不费那个心了。

“吉姆,什么事?”凯罗尔打开门,淡淡地问。

而凯罗尔这一走,彻底地惹毛了曼菲士,但此时她自有自己的打算,并不想日日困于宫廷做些无意义的事情,况且曼菲士也不是她的谁,完全没有丁点的负担。

只看了一眼,凯罗尔便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全然没有将其的存在当一回事儿,该干嘛就干嘛。

然而当他冲进死亡之家时,却看到一片混乱,一地受伤呻-吟的工匠中,那傲然独立的女孩如此的夺目,清冷的眉眼满是自信,泛着迷人光泽的金在一室血腥肮脏中散圣洁的光芒,让人心生膜拜。

闻言,姐弟俩一起看向她,爱西丝目光微闪,她自然不会怀疑自家姐妹的判断,而曼菲士则是有些惊奇地睁大眼睛,伸手将她抓过来,攫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然后忍不住眯眼笑起来,“看不出来你如此厉害。”

曼菲士苏醒的时候,凯罗尔正坐在他床前支着脸闭目养神。

一旁的西奴耶将军望天,突然觉得法老王与这金头的女孩在一起真的挺有喜感的,怨不得爱西丝那般喜欢看这两人凑到一起吵架——虽然说结果总是法老王被气得暴跳如雷。

凯罗尔默默地看他,然后认真道:“我不吃人口水,不卫生。若是你换个杯子过来,我会喝的。”

“哦……”

柔弱敏感的米达文公主终于泪奔而去,离开之前告诉曼菲士:“明天我就回比泰多,请你再好好考虑。”

凯罗尔无法从爱西丝那里得到帮助,只能僵硬地坐在年轻的法老王身边,垂着眼不说话。可是,她不想理人,但对她极感兴趣的年轻法老王却不会放过她。一条手臂搁放在她身旁的椅背上,少年王俊美的脸凑近她的脸,带着醇厚酒气的呼吸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然后是法老王因为醉意而有些低沉的声音。

“大小姐,你现在的身份是个奴隶,请你暂时隐忍一下,我想法子将你从曼菲士那边要过来做我的女官。”爱西丝说着,心里却有几分不肯定,总觉得自己的弟弟似乎对凯罗尔的兴趣很大。

金女孩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很快地,药便上好了。曼菲士又摸了下她大腿根部,在她又要一腿踹过来时,及时抽身离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凯罗尔用比平常还要冷的脸色将衣服拉好,不理会他遗憾中灼热的目光,坐到小桌前吃东西。

曼菲士心情从所未有的好,蹭到她身边,时不时地看她一眼,简直是将她当成了下饭的佐料了,这又让凯罗尔的表情冷了许多。

第二天拨营出时,凯罗尔仍是窝在曼菲士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