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很听话,脸朝下,扑倒在床上,闭上眼。只听见一阵阵水声,哗哗啦啦响,海子没有想偷看黄平洗澡的念想,海子均匀呼吸。

三年来,黄平除了心底里对海子有一点点情不自禁以外,也算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城乡差别变化,生活条件简陋,学习强度压迫,黄平一个一个克服,黄平把心里的话都写在“安妮ri记”里面。

海子以为黄平早回县城了,那里有她的家,有她的家人,她要回去跟家人团聚。脱离黄平的视线,海子就不怕黄平讨厌他满脸的酒红和满身的酒气。

海子找不到别的办法来激励学生们。仍旧用过去那套,父亲的辛劳,母亲的期盼,皮鞋与草鞋的不同人生,农作的艰苦与办公室的清闲,城市的繁华开放与农村的闭塞落后等等,来作战前动员。

空洞也好,说教也罢,海子都无所谓。海子就是乐意在清亮的月光下,一任身体和心灵受到洗礼,荡涤尘世间的污泥浊水。

黄平想把海子老师打造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黄平致力改变海子老师的漫不经心,要让海子老师成为一个在各个方面都真正优秀的人民教师。

从农业户口,转为非农业户口,在当时不是这个说法,而是从农业户口,转为商品粮户口,转户口时候,要在粮食部门盖章备案,粮食部门不认可,你就吃不到商品粮。

海子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海子不喜欢在沉重压力下生活和工作。更何况在沉重压力之下,海子为了证实自己,通过艰苦努力,换来的不是对汗水和成绩的肯定;而是差点被贬到偏远地区。

海子一动也不动。教委主任也不管海子,一个人提了包包就走。海子急了,起身跟着他,一直跟到楼下。教委主任这才意识到,海子这小子不能小视。

困难地区师资资源匮乏,这是事实,但是也不能让海子一个人作出牺牲啊,海子还没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

海子不好意思,冲梅娘咧嘴笑。梅娘把上次在灵山中学跟海子疯狂一夜之后,带走的海子写诗的本子,还给了海子,海子现,写诗的本子已经翻得松松垮垮,封面的颜sè白。

梅娘有了一股想抚摸凌峰头的冲动。这种短暂的冲动,在nǎi水喷然而出,众人哈哈大笑之后,很快消失了。

还好,放浪形骸完毕,凌峰终于看到扩机all上面的留言:妻生产中,归!凌峰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刚进门就听到护士在喊,梅娘家属!

凌峰坏名声在单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试看天下谁能敌?

凌峰被梅娘这么一激,顿时软下来,凌峰长这么大也就在梅娘面前服过软。用不着梅娘行刑逼供,竹筒倒豆子,全都如实交代。

梅娘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凌峰再不敢在梅娘身上有任何动作,梅娘也决不允许凌峰对她肚子有任何挤压。

这边客人一看撵走了新郎,于是放开手脚,大闹特闹,古怪刁钻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连挣扎都没有,连喘息也没有,毫无反应的梅娘,让凌峰有了失落感,失去了成就感。凌峰恼羞成怒,说,劳资要娶你,搞你一辈子。

清醒了的梅娘感觉隐私深处依旧疼痛,梅娘坐起来,探身往身体隐秘处查看,现大腿、沙上血迹斑斑,梅娘感觉天旋地转,重重倒在沙上。

梅娘在真皮沙上坐定,这是第一回谈朋友,梅娘不知道此刻应该说点什么。凌峰站着,两眼火光四shè,只盯着梅娘看,好像要一口把梅娘吞下去。

凌峰倒也听话,将半边屁股搁椅子上。服务员端上一杯咖啡,凌峰接过来,仰起脖子,一口干了。

其中一个女的,刚刚见面,就被凌峰强行按在床上,扯烂了衣服,差点被强jiān。幸亏那女子机敏,幸运逃脱,趁机报了jing。jing察从没有处理过这样稀奇古怪的案件,批评教育一番,让凌峰父母做担保,把他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