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孩子。”

未然静静地望着这个新生命,轻喃道:“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槁朴而震天下。生于安平,延承盛世,他日必将叱咤风云,不如就犬叱’字谐音,名为‘赤咤’。”

“他们最近一直在催促孤立后,你意下如何?”赤拓直直盯着她。

不经意瞥见她眉宇间的疲惫,赤拓问道,“你昨夜去做什么了?为何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他深呼一口气,展开卷轴,凝神静气,朗声诵读。他看不见,手执卷轴不过是装个样子,其中的内容他早已烂记于心。

等待的时间异常枯燥,好在未然心性坚韧,不急不躁,闲暇之余在脑中演练各种修行技巧。

也许是突然有事要处理,赤拓暗自猜测。然而那一晚,未然却再也不曾出现……

自取灭亡者,救无可救。她能做的都做了,若他还无法控制自己的杀伐之心,她亦毋须再多费唇舌。

“妖女,在这大喜之日,你就不能不提国事吗?”赤拓郁闷,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何如此不解风情?一点都不可爱!

不知不觉又过去半月,赤拓虽在外表现如常,但对于自己失明的状况却越来越焦躁。他几乎天天召见太医,询问治疗的进展。

身处于黑暗中,赤拓时常会生出恼怒气馁的情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用的废人。他无法想象,若眼睛永远恢复不了该如何自处?漆黑的世界,空洞而无味,难以掌控,事事需要依靠他人。这种无力感,是赤拓从未有过的。幸好有未然在身边,她的存在,如和风细雨,抚慰着他暴动不安的情绪。

不该滚的滚了,该滚的还悠然自在地留在原地飘。

昌伯隐隐觉得,赤拓身边可能还有一位老师,一位可以规诫他的言行、教他为君之道的贤师。

“需要按摩吗?”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赤拓耳中。

“大王谬赞,草民年事已高,恐无力效命,还望大王见谅。”他对赤拓之举始终心存疑虑。

“双曲下末。”未然回答。

梦里的妖女就是一团虚影,连容貌都看不清,让他心痒了很久。

当天,他过得格外舒爽。没有大臣的喋喋不休,没有戒律的惩罚,没有让人烦躁的简书……

【为君第六戒——不得独断专行。】

“!”

原来昨夜的男子竟然就是天择王。

赤拓在东部征召的美人进城了。

七,不得赏罚不公。

“你平日疏于朝政,大部分时间皆用来消遣取乐,事务堆积,效率低下,导致各种政策无法及时施行。你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觉得自己失职吗?”

此人性格独断专行,蛮横残暴,对下苛刻,贪杯好色,视百姓如牲畜,虽有开拓之勇,却无治国之才。

一国之主,手掌权贵和杀戮,同时亦兼顾着天下兴衰。所谓在其位必谋其事,任何只知挥霍权利而不知承担责任之人,都将受到轮回的惩罚。轮回乃天道法则,只要在天道法则之下,便无人能逃脱它的审判。

以未然和杜贺为中心的数百米内,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更为奇异的是,她不过才十八、九岁,且从小被判定无法修真。纵观碧蓝星修真界数千年,亦从未出现过如此奇特的人物。

来得好!

杜贺、罗涟、金瑶、司陵君、闵逸、隐形人,六人的战力足以与众修真者匹敌。事实上,他们只要战胜那几名合体期和数十名分神期高手,便可掌握战局的主动。

然而,司陵君却没有停止尖啸,他表情可怖,肌肉紧绷,似乎在奋力抵抗着什么。

碧蓝星修真界,最厉害的修真者也只达到了合体后期,此人便是天悟派的天虚长老,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接到圣灵,以从闭关中走出来。

葛诚点头。他怎会忘记?就是在那里,他失去了他的左手。

未然仰望劫云,眉头紧蹙,半空中的魂器在历经八劫之后,已然有些力竭,她怀疑最后一劫将前功尽弃。

各门派立刻做出反应,派出弟子搜捕杜贺。同时,未然作为最先传递消息的神秘“高手”,亦成为了各门派关注的目标。

在即将靠近他们时,未然再次隐身。

“天工大师。”

屋内众人相互对视,再无人出列。

未然皱了皱眉,暂时压下这个疑问,决定回家之后再细查原因。

“无耻!”闵逸祭起飞剑,跃步朝他冲去。

众人惊怒不已,吸人精元乃是修真大忌,没有门派允许弟子修炼这种邪法。如今竟然有人明目张胆地在比试中犯此大忌,实在是不可饶恕!

台下意喻不明的助威声此起彼伏,在他们看来,胜负已然明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鸣容看向那件物品,脸上有些惊惧,凝重道:“此物是我师妹从阡陌斋买来的一件中品灵器,威力惊人。但当我炼制它时,却被它反噬。开始还不觉如何,直到刚才经过这片树林时,灵力突然暴动。若非运气好,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不过一会,葛诚赶至。三人一起走进演武场,这里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年轻修真者,三五成群地谈天说地或四处参观。

如今得到这个羽毛,也算不幸中的大幸。银心羽灵气充盈,水火不侵,与元婴体融合,既可聚灵,又可羽化成鹤,一举两得。

用神识查看了一下,葛诚已经吸收了三成仙灵气,而闵逸吸收了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