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这些天,他借授课之便,为他陈述了天择的内忧外患,希望赤拓能有所行动,但他却毫无回应。

经过门口时,小落特意打量了一下来客,年约二十上下,一身黑色长袍,衣摆处绣着暗金色图腾,肩上披着一条兽毛披风,腰间挂着一把古朴长剑,高大英挺,不怒而威,浑身透着透着摄人的气势,一看即知绝非常人。

赤拓立于山峰之上,俯看大地,胸中不觉升起一股豪气。

“那是因为你过于霸道,孤的自尊不容许孤向任何人低头。”

为何毫无痛感?不仅如此,他今日故意没有早朝,竟也安然无恙。

“这怎会是无端揣测……”

有一次,某位大臣言到激动处,甚至当面驳斥了赤拓的主张。等到畅快淋漓地说完,才发现大殿内静得可怕,其余人都用“关爱”的目光望着他。再看赤拓,满脸阴森,头发仿佛都竖了起来。他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跪倒请罪。

赤拓手背一痛,手上再次显现的“卯”字让他心情十分恶劣。即便那名妖女是仙人又如何?人间之事就应该由凡人自己解决,何须她来指手画脚?

赤拓是否能将这个国家延续下去,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赤拓警觉地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申时,晚膳;

“来,来人!”赤拓用压抑的声音低吼出声,“来人!”

当时,族内的青壮年几乎死伤殆尽,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以女性居多。赤拓前世是唯一一名坚持到最后的战士,正因为他的坚持和勇武,部落的火种得以延续。未然以族长的身份,带领剩下的族人与其他部落结盟,逐渐发展壮大,最终建立了一个强大的部落,这个部落的族人便是娑人的祖先。

葛诚的右臂僵直,血流不止。他哼也未哼一声,坚定地护在未然左右。

如此浓烈的魔气,如此强悍的实力,不知将会给整个修真界带来怎样的危机?

遑多的攻击险险擦过原箐,打到了空处。

短兵相接,一击之下,丘吕阳竟然被撞飞数百米,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只觉胸口一阵血气翻腾,心中震惊,这一撞毫无巧力,完全是硬碰硬,来人修为或许不高,但力气非同寻常。

吾之精魄,何时觉醒……这句话重复了数遍,随着他的诵詠,金瑶、罗涟等人身上的魔气同时如火焰般燃烧起来。

司陵君和原箐在闭关数年之后,修为已达到合体初期,这在碧蓝星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暂时不用了,我会亲自联系他。”

第一次攻击的威力就如此强大,可想而知后面的攻击将如何可怕。

另外,她还特别分出一只灵,护送那四人离开落鸣山,确保他们能将消息带出去。

杜贺见她不用御器便可飞行,又是一阵惊异。原本以为杀她不过轻而易举,如今才知她居然隐藏了实力,骗过了整个修真界。

不过,若长期佩戴她所炼制的物品,随着修为的提升,人与器会逐渐产生共鸣,从而发挥出一定的属性力量。

在与宁玉对战时,他本身就有两颗,然后从宁玉手上又得到了两颗,还有一颗是逃走的那名修真者落下的。

在场众人闻听,神色各异。

“不!”闵逸惊骇。

不过多时,阵中出现了法力波动,显然已经有人交上手了。外围的观战们心痒难耐,偏偏看不到精彩的战斗场面,只能根据法力波动辨别大概方位。

第一轮淘汰赛有一百二十九名通过比试,第二轮采取三局两胜晋级制,参赛者们将有更多机会对战不同类型的对手。

她随手捡起,皱了皱眉,这是……元婴炼制的灵器,而且是怨灵之器。

在入口处落下,递上名帖,两人顺利入山。

未然又道:“这件法器只有修佛者才能使用,威力巨大,至少能震慑魑魅魍魉一类的鬼怪。”

随着能量运转加速,两人微微颤抖起来,却始终没有移动分毫。

“陵君,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的女儿最近有些不对劲?”原箐问道。

五颗灵石归位,石柱上的镇魔密文重新启动——困魔阵修复!

未然无暇顾及他,继续念诵不停。

未然的父亲司陵君小声地问向身边的原箐:“你感觉到了吗?”

“你们拿了也保不住。”未然直言道,“这是上品灵石,价值不菲,对修真者的修炼极有助益,但对现在的你们而言,除了带来祸患之外,一无是处。”

闵逸却是低喝一声:“跑!”

未然一直跟在葛诚和闵逸身后,一边探路一边留意他们的动向。

结界这一边,淡淡的云雾缭绕,树木茂盛,层层叠叠的枝叶几乎遮蔽了天空。

未然蹙眉,隐隐有些触动。她回到房间,盘腿而坐,闭眼凝神,动用魂力开始四处搜寻。

青年朝未然望去。

两名修真高手生下一名修真废柴,此事也曾在碧蓝星名噪一时。

两名宫人颤巍巍地走进来。

赤拓猛地出手,同时掐住两人的脖子,只听一声脆响,两名宫人的脑袋一耷,双眼突出,已然断气。

将尸体丢开,赤拓捂着胸口单膝跪地,疼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但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中的深寒。

远处,未然轻叹一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过于不近人情。赤拓性格刚烈,难以管束。他之前的妥协和顺从,让她逐渐轻忽了他的烈性,行事更加直接了断。

人性真是难以琢磨的东西,她自己需要适应和学习的东西也有不少。就当是一个教训吧,接下来要做的是平复赤拓的怒气,重新获得他的信任,否则之前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以未然对他的了解,经此一事,他恐怕会变本加厉地放任自我。

果然如未然猜想地那般,赤拓开始恢复以往肆意妄为的生活,对政务置之不理,天天沉溺享乐,还经常出宫游玩。谁人要是胆敢指责,他就对其用刑。

朝中上下皆是人心惶惶,不知赤拓为何又突然性情大变,难道是在“考察民情”时受了什么刺激?

昌伯对赤拓的变化并未置喙,只是一边稳住朝局,一边默默观察,心中暗自揣测此事是否与他猜想中的那位老师有关。

若真是如此,那人对赤拓的成长可谓至关重要。有“他”在,赤拓便有成为一代明君的可能;没有“他”,赤拓恐怕只会走向暴虐一途。

他暂不作为,只是想看看,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