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丘见她恢复了三分神采,本性又即毕露,俄而一笑道:“总之是要离开的,何况,我看你家也就只有两张床,

猛听段君一声惊叫传来。

“你这么远赶过来找我,我好感动,厉丘,真的谢谢你……”段君站在村头一棵树下,枝垂髻,风拂衣襟,人面绿叶,相得益彰,

“既然你也算是咱半个同道之人,你便应该知道,我算出你有如此一对傲人的双峰,那你肯定是女子了,而绝非是隆胸的男子。”

“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敢威胁本大师的人,只有两类人,一类人被我脱了裤子打屁屁打的不敢再嚣张的人,

“你站在我身前,我只觉气息氤氲,和风迎面,因而,无论你怎么化装打扮,我都能分辨出你是个女子。”

“哦,土字底……好熟悉,好熟悉!”这位年轻乞丐竟然像个小孩一般地拍起了手,神情夸张,

“很简单,你就年纪比我大,其他地方都比我小。”

“后天一大早,我来此地接你,你适当调整一下你的安排吧。”

“《命术》云:因劫生煞,先祛煞,再积德,煞去劫消,德积命补。

“听你这巧舌如簧,看来反而是你做的有理有据,倒是这上天、这社会欠你的了。”厉丘轻哼一声,

“我到医院检查过,医生都说没什么大问题,只须注意用眼卫生和滋补调理。你凭什么说我这是染上了什么劫煞?”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我只不过跟望江楼做了一笔生意而已,却没想到撞到了你这一派江湖要门的山头!”厉丘一揉鼻子,

但即便摊贩们对这些恶丐是个个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谁都不敢有所动作。

虽然一单几十元、几百元的,但两三天下来也赚了好几千元,不提。

“也罢,既然你们欲兵戎相见,那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诸位,我就告辞了,你们自便。”说罢便去推自行车。

厉丘的计划就是租个门面,专营风水算命,且叫它“风水算命办事处”罢。

“谈好的,什么谈好的?”老板娘一声干笑,“既然是做生意嘛,签了合同才叫生意,没签合同的,咱们就算是缘分了,对不对?

“好了,杨老板,搞定!只要这四面镜子不破碎,这些石敢当也不要动它,

更改祖坟嗣脉风水,还可让其他特定之人远避风水气运,比如让孩童、女子不近生意店铺。

“还请厉大师帮我看看我这饭店的什么风水能不能改一下,

先将三张催气符在每个小坑里铺上,然后以三块玉石各自压住符箓。

且说不远处正在吃米线的两个十四、五岁的女中学生瞬时一阵埋头轻笑。

不过,罗阿姨两口子和许莹倒正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他。

“真的很感谢你,可我不像你这么会说话,找不到词儿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这阴德丧的是,你们背负了太多弱寡之人的咒怨和背地毒骂,劫煞必然上身!

厉丘一听此言,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此女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当即冲她一点头道:

罗阿姨和许父一对望,面色不安,“厉大师,真是难为你了!莹莹,你看,厉大师为你操心成这样,将来你也别忘了给厉大师介绍生意——”

“唉!你虽然个性好强,争赢好胜,能力出众,但你这八字却实在是太轻了!我且问你,

厉丘也已经算出了玄机,见许父送来钱,摇摇头义正词严道:“许叔叔、罗阿姨你们这样做就见外了!

“他先在正对你家大门七丈远之处,遵玄空飞星之法堆起了一条石梁,这个石梁就是蜈蚣的躯干,

“老罗你瞎扯啥?”许父再一杯酒一饮而尽,“杀人砍头,那是封建朝代的事,最起码也有一百多年了!这满小区活人聚集的地方,鬼哪敢来侵犯活人?

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两杯下午就没法干正事。

坟墓沉了下去,骨骸瓮和锁灵柱却都露了出来。

“我还是不相信,我听我妈说她在一个年轻算命先生手里求过签,就是你是吗?

厉家祖上五十多代人都是杨筠松《天禅经》风水相术传人。

“好!三年后,你家的一只白羊必然感应有孕,生出两只小青牛,我的后人会来牵走一只……”

“但是什么?”段君身子一颤,从她和厉丘相识以来,只觉这个大男孩从来都是一脸嬉笑,仿佛绝不知道什么叫烦恼和郁闷。

可现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厉丘皱眉,且面色拧紧,一脸冰霜。

“以我目前的修为和能力,我不敢掀掉那两面石碑。”厉丘一声轻叹,“唉!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石碑?就是你说的什么冥椠石?”段君一怔,

“不推倒它有什么问题么?你不是都取走了这个什么降头了,我妈也不会再有什么怪病了不是?”

厉丘摇摇头道:“怪病是没了。可这两面冥椠石尚占在你家家主的气运线上,我若不动这石棺降头,

“有了这降头的牵制倒也罢了,最多也就让你母亲出现幻觉,像中邪一般。

“可我现在取走了这降头,你母亲虽然不会再有幻觉、胡话、中邪缠身,

“但是,这冥椠石上的槧咒却会直接冲煞你母亲的本命!等于我现在取走了这降头,便是重新给你母亲下了一个风水煞降!

“下煞降四十九天后,你母亲便会犯煞冲身!那时,你母亲就会突真正的怪疾恶疮,甚至命有不测啊!”

“啊?!怎么会这样呢?”段君站起身来,眼圈一红,“厉丘,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要不再把这降头埋回去?最起码我妈时好时坏,但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不行!”厉丘一声高喝,“今年是你的两元本命之年,若不及时取走这风水煞降的将头,你母亲随时还会再对你做出什么凶险之举!

“我靠!不取走不行,取走也不行!这两面石碑上的槧咒我辨认不出,我也不敢贸然破除它!否则,我便有可能煞体攻身,死无葬身之地!”

“那该怎么办啊?厉丘,我相信你,你一定有办法的!”段君已然是一副哭腔。

厉丘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镇静:“当务之急,必须要找到下煞之人,到底是谁在这里布下了风水煞降?他或者雇主和你家人到底有什么恩怨过节?

“如果你母亲不知道,那就必须要找到你父亲!你父亲现在还活在世上,我相信,他一定比谁都清楚!

“否则,他也不可能远离你们这么多年,毫无音讯!只有找到下煞之人,让他自己破除这两面冥椠石,你家的厄虞才会完全化解。”

说到这里,厉丘打开手机照片夹,他刚刚拍下了那冥椠石上的槧咒——让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挫败感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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