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拉着女子的手,说得那样自然,林晓夕悄然合上了手机。手机上正在闪动的数字顷刻间消失。

凌峰的车子停在了城中村的门口,还在思考着一会进去要怎么说。

“这不太好吧!”林晓夕迟疑道,“你知道我住在那种地方?”

“好的,我一会就去,对了,你还好吗?你和凌然怎么样了?”李天成问道。

“就是晓夕!”李天成解释道。

“村上人都说呢,杨家那小子留在城里顶个屁用,快大三十的人了,连个媳妇也没说上,村东头的那个喜旺,比你还小两岁,大儿子都快小学毕业了!整天从咱们前过,一口一个杨奶奶杨奶奶的,小嘴巴噘着高高的,那个可爱啊!叫得我的心里一阵酸一阵甜呢!”

林晓夕的眼泪洒在了信纸上,六年前的一幕似乎清晰可辨

“天成哥,我求你救救我吧!”

林晓夕家原先的宅子什么也没有养------因为有两棵参天大树。相传那两棵老核桃树,是林晓夕的奶奶当童养媳的时候栽下的,现在已经有七八十年光景!

被偷的中年妇女回过神时,云飞与小偷已经撕扯在了一起。大文学中年妇女大喊,“抓小偷了,抓小偷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工人正在刷着墙壁,白色的涂料溅在衣襟裤腿上,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站在后面,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粉刷着。

临走前,凌峰与仲天俊告别,“为什么突然走?”凌峰不解。

“我朋友来了”林晓夕接完电话,赶紧向陈潇潇说道。

凌峰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林晓夕出来,他告诉自己,再等一分钟,再等一分钟,等一分钟,他多么希望林晓夕能在那一分钟出来啊,果然,漫长的一分钟后,出来了一个人,一个生龙活虎男人迈着矫健的步子地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得意的四处瞟着,凌峰从他那神情似乎都可以想到一些不愿想起的画面。

“……”凌峰一阵无言,早听说妹妹派人查到了亚鹏的下落,并让云飞替自己劝回,虽然很不理解妹妹这样无视云飞的感情,但是云飞心甘情愿的答应了,自己也没办法干涉,如今,亚鹏断然从学校辞职,定是不愿再与凌然相见。

“哦”李天成叹了一声,又说“那表哥打算养吗?”

赫敏佳觉得仲天俊这几天好奇怪,每次回家都都是心事满怀,问他却说没什么事情。而且丈夫这些天对自己也更加贴心。到底是怎么了?赫敏佳强忍着翻翻仲天俊手机的冲动,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云飞哥不要我了!他……”,英子汹涌的泪水奔涌而出,“他有别的女人了!”

挂了电话,林晓夕静静地坐着,赫敏家刚才说,理想,林晓夕想到,是的,大学四年,林晓夕曾誓不谈恋爱,只因为林晓彤的悲剧让她无法释怀,虽然那并不是谈恋爱的错,但是执拗的她还是将一切算在了恋爱的头上,算在了凌峰的头上,当然,更多的是算在自己的头上。

“哦,有什么看不下去呢?也难怪”,林晓夕并未接他的卡,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里是城中村,鱼龙混杂,凌总怕来这里有**份吗?”

林晓夕只好笑笑说,您好!

云飞被戳到了痛处,他抬起手抚摸着英子布满泪水的脸,英子趁机伏在云飞怀里默默流泪。

他每天打扮低调,唯恐惹是生非,只想平平安安的等着自己的云飞,不论他怎样她都等待。一次,一位醉酒的顾客当众对她动手动脚,她大喊着挣脱出来,却被老板大骂了一顿让她滚蛋。

“放开!”凌然根本无心听他的解释,刚才看见亚鹏的照片让她心情难过,此时再接到这样的消息,根本无法冷静。她甩掉云飞的双手,“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那件事情?”

林晓夕不禁苦笑,就算那是遇到抢劫的了!

“孩子在老家,英子半年前来的y城。”云飞说。

李天成“抢”过杯子,拉住林晓夕的双手,“然然,你快点说啊!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李天成的声音一阵哽咽。

“住口!”凌峰深知妹妹的大小姐脾气,那时苦恋亚鹏最后悲剧收场,本来值得同情,可“勾引”这个字眼实在让他听不下去。

“他爱的人是姐姐!”林晓夕道。

“我不管,我要你回答,和她怎么样?有和我好吗?”英子似乎执着的很。

“亚鹏他……”林晓夕的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是啊!是啊!我看这次杨一凡肯定是没戏了!”宋萍萍一副洞穿一切的态度。

“山上还会有锦鸡,雄鸡的身上一片鲜红,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烂漫的迎春花,又仿佛丝织的毯子铺在地上,还有鹭鸶,在河滩上,腿细长的,站得高高的,仿佛诗人一般忧郁,头埋在翅膀里,孤高而美丽……”

“走吧,一起去吃饭吧!”李天成提议道。

凌然想:林晓夕怎么会认识哥哥?

“我们老板的,让我接一个朋友,”李天成看看时间,“对了你们公司六点下班吧?你等我一会,我送了人一会请你吃饭好吗?”

“停停停,林晓夕听着陈潇潇越说越离谱,想到仲天俊堂堂私企的总经理,这些事情在私企简直就是鸡毛,谁有心思管你晚上抱着睡觉,而且天俊回国才一年,怎么可能有什么小三小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吗?林晓夕马上问陈潇潇,那你去的那家门牌号多少?

林晓夕慢慢懂了,是的,杨一凡的意思很明确,本来我是想谈恋爱的,但是,你看你住在这么龌龊的环境里,可见你的经济条件是多么的差,如果我再不用婚姻的手段将你拯救,恐怕你就要堕落到这个污浊的泥淖中了。

往前一拐,在一条两米宽的路上,林晓夕掏出了钥匙向左边的一栋七层高的居民楼走去,才晚上九点多,但囿于此处的治安混乱,房东仅开了一扇小门,两扇门用一条铁链拴着,人进去时只有将链子拉直了侧着身子。凌峰学着像林晓夕一样猫着腰进了门,一进来只觉一种昏天暗地的黑暗扑面而来,这种黑暗像墨汁一样,那样粘稠仿佛流进了凌峰身上,凌峰看见林晓夕已经顺利地到了二楼,赶紧定定神掏出手机照着亮向上走去。

“你不会割,就别割了,陪我说说话好了。”李天成笑着说。终于割够了一车回去时,李天成拉着车子,林晓夕在外面推着,漫山的黄土吹了起来,林晓夕的眼睛不禁一片湿润,如果自己不回来,那么拉车子的就是自己将近六旬的父母了吧!

三天后,麦子终于收割完毕,看见场院里堆着的一大摞麦子,林父露出欣喜的笑容,这些麦子在外人看来或许价值很小,可在他的心里,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价值。

等到将麦子碾了,扬了,晒了,装了,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林父的病也已经痊愈,林晓夕与李天成回到了y城。

亲爱的童鞋们,支持朵朵吧!喜欢朵朵的亲们麻烦动动你们的小手收藏推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