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歪过头盯着他,“那我现在就不会在你的车上。徐易风,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她的手已经伸向车把,脸色决绝。

徐易风煮了一壶咖啡,她闻着浓浓的香味,忍不住给自己也到了一杯,刚端起嘴边徐易风就伸手端过去,“胃不好,喝什么咖啡。”他说的温柔。

“不必了,徐易风,你明不明白,我想和我爸在一起。”孟夏恼火,脸上的抵触情绪毫不掩饰。

徐易风给过谁好脸色,一贯是人家看他的脸色的。对于孟之行不愠不火的态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么美好的一句话,孟夏听到徐易风说出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徐易风垂眸,“孟叔,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不过,也只是对于小夏。”

“易风,他们去了上海,不过却没有登机。”罗川轻叩着手指,“是简宁送她走的。”

“孟小姐,走吧。”那名男子提醒道。

孟夏没有说话。

雪白的布帘被风吹得掀起来,半吻半拥之间,回到了房中。

夜里的风有些冷厉,发丝飞舞,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慢慢地理理额角的乱发,眸光深远,“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孟夏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因为她?为什么都要把责任推给她呢?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吸毒伤了神经,还有——”罗川指了指脑袋,淡淡的说道,“医生说这里受了刺激。”

她四下环顾了一下,眼睛被烟熏得难受,徐易风穿着睡衣,闭目半倚在沙发上,眉目深锁,整个人有些消瘦。

“我今天给你做芙蓉。”何嫂记得这丫头很喜欢吃那道菜。

孟夏十指紧紧揪着雪白的床单。

孟夏猛地抬头,那孩子在她正前方背对着马路,大概六七岁的样子,额角还贴着一块纱布,门牙都没有,冲着孟夏身后的人笑着,笑起来很可爱。

孟夏一字一顿坚定说完,“我不会嫁给您儿子。”

她淡淡地扯了一抹笑,“你现在和我说让我嫁给你,那是我整个青春的怀揣的梦想,却是遥不可及。你是真心想娶我吗?”

孟夏这日回到星城,就递交了辞职报告,简宁淡淡的扫了一眼,“给我一个理由。”

萧乙眸光暗了暗,欲言又止,咬了咬唇,“我刚刚看到他一直站在门口。”

她嗤笑,眸光浅浅的,“你不会不清楚的。”

他的声音有着不确定,还有隐隐的失措,把孟夏安置好。

“你有本事自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爱?”穆夫人微微嘲讽的勾勾嘴角,“那她爱你吗?”她抿抿嘴角,“阿泽,补偿不是爱。”

孟夏哭了很久很久,从把乐乐抱回来之后,她再也没有说过曾经拥有过的那个孩子,如果不是徐易风,也许这将是一个尘封的伤痛。

徐易风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乔奕琦还在站在门外似乎在等着谁,许久她慢慢的说道,“我把衣服放在门外。”

“我可不可以不去参加庆祝宴?”她心里对于这些宴会有着强烈的抵触感。

徐家。灯光璀璨,犹如白昼。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周围也渐渐热闹起来,纷纷讨论着今天徐总怎么露面了,天要下雨了。

她听到了一句,“徐易风会和小夏结婚的。”

九点多的光景,这会儿校园生活依然在继续,66续续有学生的穿梭的身影。

她喃喃的道,“不会了。不爱,就不会受伤。”

徐易风自然明白他母亲话中有话,他撇撇嘴,“这事您不用费心了。”

徐易风一脸的冷色,“过来。”

“小甲哥,可我真的不能忍受我的亲人一个一个从我身边离去。”她的双眼已经蓄满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如今我在乎的也这么多了,难道还要我放弃吗?”?她喃喃道。

“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孟夏觉得有些累,她已经不太适合这样的谈话了。说完这句两人都静默了,孟夏把饰品都挂出来,乔奕琦倏地眼前一亮,“咦,这几样东西款式很特别。在哪里定的?”

乐乐因为换了地方,小身子扭了扭,模糊的睁开眼,看清是徐易风,软软地喊了一句,“叔叔。”

孟夏系着安全带的动作一怔,心却很平静,“嗯,我是怕死。”因为死过一次,所以现在更加惜命。

徐易风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浑身的血液沸腾,当初她不顾一切地追逐着他,他厌了,狠绝地割断了一切。圈子里的人都说他太狠了,那么对一个女孩子,太狠了。如果不是她下药,又伺机让那么多人看到那一幕,说不定他会去娶她。只是她太性急了。

“叔叔,你要绑架我多久?”乐乐嘟着嘴问道。

孟夏冷冷的扯扯嘴角,“徐易风家里失火了,徐夫人受了惊吓现在去了医院,让我来通知他。”原谅她信口雌黄,她只是想要女儿而已。

穆泽一愣,随即无奈的侧过脸。

徐易风灼灼的看着孟夏的手,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三个人渐行渐远,乐乐趴在穆泽的肩上,脸朝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他微微握拳,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泛起一股子不知名的味道。

穆泽怕她吃力,“我来抱吧。”

他不爱我,从头到尾。她又何苦把他装在心头呢?

两个人走进店门口,就听到乐乐嚎啕的声音。孟夏慌得连忙跑进去,脸色瞬间有些惨白,她太怕了。

穆泽这一生在遇到孟夏之后,终于深深的体会到那种挫败的无力感。

孟夏微微怔忪,随他进去。

萧乙暗想不会是看上小夏了吧。

心毫无预兆一下抽痛,然而短暂的只有那么一瞬。

那一夜之后,孟夏消失了,走的利落,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仿佛蒸了一般,无影无踪。

“痛——罗川你抓痛我了。”颜兮忧扯着手,“乐乐一直在哭,我没有办法,我给她吃力一点点。”

罗川的心一点点的发冷,自从她恢复记忆之后,人就变了。孟潇说的没错,颜兮忧的确实有病,而且不轻。他看了看药片,确定了她给乐乐吃的不多,心稍稍放下来。

一夜未睡,半夜的时候,乐乐醒来,寂静的夜里,孩子的哭声异常的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