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维茨张嘴想要分辨,被老矿工挥手打断,摸着自己的白道:“想我年轻的时候也常干这些,又好面子不愿让人知晓,每次事被人问起都说是对方小姐强看上了自己。你难道也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群没脑子的浮游生物,真是好久不见了。”木木看着出现的几人,学着林秀的语气生硬的说着讥讽的话。

林秀微微抿了干裂的唇,过长的刘海遮住她的眼,眸中一片清明,暗自给自己打气:天时地利,纵然没有人和,她林秀还逃不了的话活该下辈子就当牲口混日子。

林秀瞥了眼那少得可怜的水,心中苦闷不已。

“你这点小麻烦我还不看在眼里。”隆芳抿唇一笑,修长的细指敲了敲桌面,道,“本来我想留你在图拉,你十分具有可塑性。但我观你所为,心不在,气不定,也难有作为。”

许维茨也确实正忙着探查星系群。

林秀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但谁叫那人厉害呢,一上来就踩着林秀的痛脚。林秀这辈子归家时间的确不多,但不管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或许她不优秀,或许她不出色,但却没差劲儿到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给林家祖宗丢脸。

“没事吧?”

木木同学哪需要她带啊,出了林家就自个儿脚底生风的奔在前面,到了星兰大门口,被门口的电子识别器拦住。木木本想闯一闯的,哪想脚刚踏进去,警报就响起来了,不一会儿一阵风似的卷了一列人过来,神情不满的瞪着他。

“您好,女士。”改了机甲路线的木木行了个优雅的绅士礼,惹得林秀笑意大盛。

“呵、呵呵。”林秀干笑着给他捏捏肩,转开话题,“吃汤圆,哈哈,我们吃汤圆吧。”

“没呢,你那两朋友算是爱上刑警部了,死赖在那里不出来。”

众人相顾扬眉。

林维不管谢锦书如何,在爆炸的刹那惊慌的不行,瞬间的不知所措后跳下机甲迅的奔向林秀。只是还没到她跟前,便见她被人以公主抱的姿态抱了出来。

这两人明显是万能计算机嘛,别人至少要十分钟才能解答的题,在他俩手里不到十秒就能得出答案。那女生显然也没想到林维的心算和记忆这么厉害,连续几个题被林维抢答后自乱了阵脚,很快败了下来,被评判判出了局。

许维茨在她家的存在感也太强了吧。

“你不要?那就还给我好了。”

林秀想着那时不由闭上眼睛,他们团里唯三的女生死了一个伤了一个,剩下她一人好好的,想死都不敢,她不敢伤自己。

“这还不是你强烈要求,大家才留下来住院的。”付青没好气的揪了她的脸颊。

几人听了后不由沉默。

萧酒听着笑笑,问了原芸:“小芸,不能让我们的空间轴和对方保持在一条线上吗?”

“猜拳,输了的去。”

“大哥这次回来呆多久?”林秀寻了个话题问道。

“……”褚妍庆幸自己看到的不是这页头版,要不然她该摔到一楼。

罢了,算是欠他父子的。

谢锦书虽然对自己的机甲操作很是骄傲,但还没达到不看屏显完全靠自己听声辨位进行攻击的地步,但又不甘心这么轻易的放走林秀,咬咬牙,随意的点了流弹攻击,方向便是许维茨的声音之处。

“走,木木。”

许维茨长长叹气。

总有一天她也会出现在这影壁上,也会让别人这样骄傲和自豪的看着她。

原芸每听到这儿,总捧着脸尖叫:“啊啊,许哥哥,你就是我心中的埙神。”

“你们这些孩子啊,还真是让人操心。”

谢家百年世家,子弟奇多。谢锦书幼时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跟谢家并不亲厚。尤其是谢大伯,谢父因他之故而亡,谢锦书恨他极深,要不是有谢爷爷压着,恐怕早已到你死我亡的境地了。便是现在,杀不得他,谢锦书仍时不时去他的医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汇考后就是新生大庆,听说连皇家学院的学长学姐都会来。”原芸捧着脸梦幻样的说道,“我终于能看到心目中的王子许维茨了,这几天我都睡不着觉了,老觉着许学长站在我床边看着我。”

眼看着洛尔然要被逼出武场,场边的蒲东屏趁人没注意和着洛尔然的出招甩出短剑,锋利的剑尖直奔着原芸的右肩而去,在扎进肉里之前被林秀截住。

褚妍萧酒陈晟三人是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得她自己动手,做饭洗衣收拾房间,生活相关的事没有她不会的。她不会的只有与钱有关的。她没钱去买那些新出的电子电器,没钱去玩那些高档的娱乐游戏,没钱去吃那些豪华的大餐美食,没钱……

“为什么要我去问?”林秀疑惑,她看起来这么助人为乐与人为善么?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萧酒身边过着海线,心都提到嗓子上了,生怕一不注意就少了只胳膊缺了条腿。偏不想还有人来捣乱。

林秀在一旁看的兴起。偶儿见着付青他们支持不住了扔几柄袖剑去支援一下,如此一来两方倒僵持不下。

体测——

谢留书冷冷的瞥了眼林秀,擦了衣服上的水,道:“林诸,你最好跟你妹妹好好的说一说星兰的规矩,免得出了门去丢人现眼。”

她现在只能看到鞋子尖尖的前跟儿,一只手挽着林维,一只手轻拽着裙摆,免得踩着。不看地的话她怕是寸步难行。

“陪读?”林悔讶然,继而好笑,点头,“行啊,除了那木木,你找吧。”

她从来没想过再活一次会碰上这样的问题,如果林悔不说她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察觉。两百的寿数,十年之差对她来说根本不大,她也自认跟以前没多大变化。却忘了,短短十年,她已死了一次,活了一次,举止或许没得挑剔,但心境上的变化岂能骗得了人。

林二哥看着好笑,接了口:“妈妈,林圩有什么消息没?”

“我怎么确定?我又没有像你一样遍身都是雷达。”想起这事,林秀拍着他的头嘱咐,“下次见了这青毛,记得离远点,知道么?还是算了,回去我把程序写好,再给你装个雷达。”

“我腿疼腰软脖子酸,”林秀抱着木木猛捶了几下他的铁脑袋,“我要空气我要吃饭我要我的腿。”

“嗯。”

黑黑眸,体形瘦削,荆桐为志。

可惜,他忘了,一急之下他又说了许维茨他们没能听得懂的语言。而许维茨也没来得及问,只得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沉思。

看来,这鬼地方,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