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道:“我虽不愿同你再战,但也不愿娶你为妻,如今是你先将我的朋友捉去我才动手,况且我并不是有意要见你像貌如何,你摘下面纱我们明战就是了。”

那妇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强盗!强盗!我恨死你了!夫君…”

“张少侠是小瞧我冷某人了?”冷俊冷冷地问道:“认为我冷某人不足与你一斗?!”

温永华抬头望了望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他的心情格外舒畅。不一会儿,温永华便回自己的房中休息,谁知刚刚经过一间客房时,他怔住了,凭他深厚的内功,准确无误、清清楚楚地听到四个字“灭天堂寨”!

萧逸俊双眉一扬“贤弟,你怎地知道?”

“他们说我是逆贼也好,说我叛教也好,由他们去好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这第三套有些不同,是双人剑术,一定要两个人一齐施展才可能将杀伤力提高到最大。”萧逸俊道“这套剑法名唤游龙飞凤,是两位武林前辈一起创出的,这套剑法不仅变化多端,更重要的是,施展剑法的二人能够互相掩护,这样一来,这套剑法几乎没有破绽,算得是真正的完美无缺了。”

“有一点儿吧!她女扮男装嘛!”

卓一凡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以后我再详细说与兄台知道。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快快离去吧!”

白衣少年心中微微一颤,依旧从那人刀躲闪来回,一把锋利的宝刀,竟连那白衣少年的一片衣角也沾不着,而且少年看来甚为轻松,这等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得的。那少年心中越来越不安,明知总这么躲也不是办法,却又无计可施、暗暗着急。

这洪湖岛上的习武虽然辛苦,却也有说有笑,空余时间,二人同方婷谈笑、做诗,甚为快乐,可是方婷并不似林秋竹天真活泼、容易相处,张舒恒对她总有敬而远之的感觉。

林秋竹驾着小船飘然而来,却见张舒恒着着自己,如同痴了一般,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却更显得千娇百媚。

张舒恒没听清楚小二再说什么,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很好笑吗?”小二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

“爹,别难为这位公子了,我们这儿少个小二,他来当怎么样?”

方若飞一怔,想不到这群凶残暴戾的“坏人”之中,竟有一位如此风雅的少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不远处的湖面上泛起了一阵涟漪,白衣文土抬头一瞧,但见几只江鸥正平贴着水面飞翔,身子时不时地点一点水,而当它再次飞起来的时候,口中己多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青鱼。

二人轻功甚佳,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几排小房子跟前。这时打斗之声,更为清楚。林秋竹也听见了,二人对望一眼,各自抽出宝剑,小心翼翼地朝里走去。

张舒恒拨开丛林,只见眼前是一座青灰色的殿堂,殿堂上方挂着一块大牌子,上面写着“正气堂”三个字。

“正气堂?这是括苍派的会客厅!”林秋竹叫道: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张舒恒道:“进去看看!”说着一马当先,跑上前去推开了“正气堂”的大门。“啊!”二人同时惊叫起来,原来,正气堂中横七竖八的躺到着几十个身着青衣的括苍弟子。每个人都浑身是血。

二人急忙放下宝剑,分头去探这些弟子的脉搏,竟是无一生还。

林秋竹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坏了,她拉住张舒恒的一支骼膊,颤声道:

“天!好惨!他们…他们是被谁害死的?…”

张舒恒摇摇头:“不知道。”

林秋竹忽然叫道:“快咱们快去后山,那里一定还有人在追杀括苍派的弟子!”

张舒恒一拍脑袋:“是了!咱们快去救援!”二人连忙操剑在手,以最快的速度向后山冲去,刚出得正气堂,就听见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显然又有弟子惨遭毒手,二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后山。

后山状况之惨烈,不亚于正气堂,每隔几米,就有括苍弟子的尸首。二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都是毛骨悚然,胆颤心惊。

忽然,前方传来女子的呼救之声,二人急忙赶去,只见一个蒙面人正拿剑指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身穿青色长衫,肤色白皙,双眉若柳,眼如新月,长发披肩,束成两条小辫子,落在胸前,那少女衣着像是括苍弟子,但手中无剑,想来是被对方的内力震的脱手飞去。

那蒙面人正欲一剑结果了这少女,却被张、林二人拦了下来。

林秋竹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地欺负起一个小姑娘来了?好不要脸!”

那蒙面人双眼圆睁,大喝一声,挥剑向林秋竹指来,林秋竹忙还了一招“丹凤朝阳”

张舒恒见状,剑尖一晃,直那人腰向刺去,同时护住二人周身十三大穴,不让对方有机可乘。这便是闻名天下的“游龙飞凤”剑法。

林秋竹想不到“游龙飞凤”第一次配合,就如此天衣无缝,不由欢叫了一声,紧接着一“凤舞九天”剑影如虹,霍霍有声,一柄长剑化作一道金光,直朝对方门面招呼。两柄宝剑交相辉映,破空之声有似龙吟,龙鸣。那蒙面人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只得就地一滚,狼狈之极,这才勉强躲了过去。

林秋竹趁热打铁,手腕抖动,剑尖微微颤动,直送向那人胸膛,张舒恒连忙挽了个剑花,一招“骊龙摆龙”从右面斜入,直取对方胸口的“玑璇穴”

那蒙面人吃了一惊,举剑挡开了林秋竹的“凤鸣剑”可张舒恒的宝剑在同一时间递到他的胸前,慌乱之中,只得向右一闪,也不知能不能躲过。只听得“咄”地一声,张舒恒的“龙吟剑”插入了那蒙面人的右胸。

林秋竹接着将宝剑架在了那蒙面人的颈中。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林秋竹问道,那人嘴很硬,死活不肯讲,张舒恒心中不忍,对林秋竹道:

“算了,既然他不肯说,那咱们就饶了他吧!”

林秋竹诧道:“饶了他?!你知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像他这种坏蛋,应该杀掉才是!”张舒恒道:“这…他已经受了重伤,怪可怜的。…还是放了他吧!”

林秋竹瞧了瞧张舒恒,又瞧了瞧那位少女,道:

“好!那我就饶了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长剑一挥,刺穿了那人的琵琶骨,道:“废了你的武功,免得你以后再去害人!”

那人捡了一条命当下捂着伤口,从小路逃一开去。

那少女忽然惊叫了一声:“师父!师父还在那边!”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急急向下山奔去。走得不到百步,便见那少女扶着一位年纪五十上下的中年汉子,不停地拓泣着。

“师父!你怎么样?师父!”那中年汉子正是括苍山的掌门萧连,他此刻已是奄奄一息了“静…娴…,为师有一封信…你…你带着它…去、去杭州城…城外的天目山,交、交给剑圣…司马无忧…”说完这段话已是气喘吁吁。

张舒恒见状,立刻运起太极心经,将真气输入萧连体内,以延缓他的性命。

萧连望了望张、林二人道:

“多…多谢二位,请二位…带静娴去找剑圣,把这封信交给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记住,不得随意翻看,否则…否则后患…无穷…”说完双眼一闭,竟气绝而亡。

那少女拿着信悲痛万分,禁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林秋竹蹲下身子,拍拍那少女的肩膀,道:“姑娘请节哀,咱们还是把这此…这些师兄们安葬了吧!”

那少女点点头,停止了哭泣。三人合力将萧连和众括苍弟子葬在了山后。括苍满门除了那少女之外,竟无一人生还!“姑娘,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林秋竹道。

“我叫王静娴!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二位的大名是…”她吐字清晰,声音圆润,甚是好听。“我叫林秋竹,这位是张舒恒。”林秋竹答道,说着右手一指张舒恒。

王静娴点点头“林姑娘,张少侠。”

林秋竹笑道:“别那么见外,叫我秋竹好了,叫他舒恒就可以了。”

王静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恰似一抹淡淡的霞光从脸上飘过。“秋竹,…舒…

恒。”

林秋竹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启程到杭州去吧!”王静娴点点头,三人当即下了山,一路向杭州走去了。

王静娴的性格就傅她的名字一样,文静,娴雅,张舒恒觉得她很亲切,就像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

王静娴刚刚经历了师门血案,总显得很忧伤,好在一路上有林秋竹说说笑笑,她也逐渐开朗起来。她笑来的时候很美,像早晨朝雾中的一朵莲花,表香淡雅,令人百瞧不厌。

张舒恒很喜欢看见她笑起来的样子,总觉得这种表情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