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斐嘴边好似笑抽了一般扯了两下,“怎么平日那个谈笑风生的翩翩佳公子不见了?现在变成了我身后的胆小鬼?”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金钧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简直冷到骨髓之中。

“圣上!你勿要妄断!小女与此事无关!”左相之言满是怒意,他即不相信烈云王会做出如此蠢事,必然是遭人陷害,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如何想,但此时能救一个是一个。

“马睿,朕看你是个人才,才未射杀你,你劫持烈云王妃是死罪!别想逃出唐国!”此言一出,四方俱静,文武百官只待金钧一个眼色,毕竟人家手里的人质可是烈云王妃。

但她似乎忘了,就算拉下烈云王她也不再可能成为帝后,帝后应该威仪四方,而她已然嫁给了烈云王,这边是一笔折杀之处。

“你们唐国的女之真痛苦呀――”玉帛唏嘘一声,腰间的马鞭忽然甩起,乖张一笑,“不过,你也别小看我!”

“我扎你的腿,让你走不了路!我扎你的腰,让你直不起身子!我扎你的头,让你痛死!我扎你的手,我扎,我扎,我扎死你!!!!”

而眼前这个女人的眼里似乎点燃着战欲,她本天生就是战场之上的巾帼,但却因为氏族而囚禁在这深宫中,举步小心,毫无错漏的活着,比在战场之上杀敌还要痛苦吧。

玉帛双目含笑轻轻点头。

胡乱呢喃一声便倒下呼呼大睡起来。

先前看过金帛卷轴的门卫神色惊慌,“是……神算子纳兰烟云。(!赢q币)”

玉帛散步到了花园,远远便看见太后林瑶瑟和慧王金坚。

那小丫鬟浑身打斗,似被玉帛若有若无的语气惊吓了,瑟瑟抖,说话也含糊不清。

“你若是说,我可以放你一马。”

怀中的符纸折成一直狐狸,从地牢的缝隙中递了出去。

绵绵呵呵一笑,连忙将桌上时刻准备的糕点送到玉帛面前,玉帛夺过糕点便一口咬下去,一旁的王爷啾啾几声哀怨的眼神看着玉帛。

“不,这是催眠之术!”女音缭绕。

玉帛淡然一笑,这个男人周身都散着强势之气,修为在己之上是她知晓的,但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死拽着自己不放……而且他的野心必然不是国教的头衔,就冲他刚才那句‘哪怕你要的是这唐国江山’,其野心昭然若揭,不管有没有我阎玉帛,他都有心要这唐国江山,那么他帮金钧……

绵绵从外头走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对于胡茜乾坤大挪移一般的态度,玉帛呵呵一笑,便想将手抽取,却见她夹的很紧,好似不然自己脱身一般,“放开!”

绵绵小跑上前查看,只见对方轿子华贵,身份一定不菲,但自家主子那也是有身份的人,难道就这样被人堵着路么?

玉帛越见怒意升天,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那条乱摇的狐狸尾巴骂道,“好啊!你好样的啊!我……我……姑娘我饿死你!今晚你休想吃饭!”

玉帛目光流转之间讪讪笑道,“没事,您先去见王爷,帛儿这身装束有些不合礼数,我回去换一身再去见王爷。”

“哦,客官请讲。”小二略有警惕着清远说道。

“6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救像和你做一个交易。”

木头啊你!没见我这么赤果果的调戏你,你也给点反应!

“好……茜儿,本王可以让你在府中留宿,但你毕竟是大家闺秀,本王这个家里多是粗人,家院之中多有不便,你若是需要什么,向管家清远吩咐便好。”

金昱沉吟许久,点头道,“已经做的很好了,魏王可有说当时刺客有何特征,事过七年他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小二上前查看,不觉一惊,“宗主,是赤狐!”

“只需说出着盘菜所用的材料,若能全部说中,方为胜者,若是不中,只能等下回拍卖了。”

“好!”小二口中一喊,众人有些好似胜券在握,有些则叹息,太快了看不清。

“你……放肆!”金昱压低了声音吼道,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先前是谁说的不回去!如今倒是怪起他来了!

只不过……她转头望了一眼害的胡茜掉落湖中的‘罪魁祸’席帛儿,刚才是怎么回事……似乎被一种力量轻轻推了一下……

于是不动声色的福了身,“如贵妃金安。”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臭男人!我的屁股,痛死我了!

那捏糖人的小贩望着桌面上的金锭,连连点头,这姑娘不是脑子坏了吧?这个金锭,都可以开几百个糖人铺子了。

今日是唐国太后林瑶瑟礼佛的日子,皇室对于礼佛极为讲究,排场几位隆重。

玉帛指了指右手边的小巷,“过了这个巷子,我家就到了,你们可以不用送了!”

玉帛瞥了金昱一眼,口中含着糕点,红唇一张一合点含糊不清地说:“猪户……不在湿……”说道‘湿’的时候,不知道是牙齿漏了风,还是嘴里塞满没事,一些粉末也随着说话声,沾染到金昱朱红锦绣的长段上。

“王爷,这位是……”右相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外面传闻烈云王金昱是不近女色,这次婚嫁他本以为是烈云王为了令圣上对他的卸下防备,毕竟金昱功高盖主,金钧有所忌惮也是正常的,虽说是亲兄弟,但……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些隔阂,并非只是因为名声问题,只是这些事外人不知道罢了。

“爹爹~~”女子满面涨红,更是因为他父亲的最后那句话,觉得无地自容,羞涩的低下头去。

玉帛一边抱怨一边利索将衣物换好,居然刚好合适,她哪知道,这套精美的套裙是金昱连夜吩咐尚衣楼的师傅赶出来的,所有尺寸都是金昱算的恰好。

冰水脸上一热,“我才没说谎,不过……我这是在帮王爷……”

此时斩莲的目光带着异样幽蓝,神情之中邪魅之气大盛,本事温文尔雅的公子却诚然变成一个夜中的邪魅,狭长的桃花眼鄙夷般的撇向金昱,“此等美人给了王爷,岂不浪费?”

笛声越来越重,肆无忌惮的飘满整间烈云王府,撑不住的侍卫早已睡的不省人事。金昱书房前横七竖八的侍卫就叠成了小山。

“哦,前几日在王爷府里看着好看,就随手拿的……”玉帛漫不经心说道。

席灿目光耿直,顿声道,“阎玉炔本是亡国之女,攻城之时两国之间不杀女眷,这已然是天大的圣恩,但圣上此时对魏国公主如此宠幸,只怕今日小封,明日大封,最后又会成为祸患!”

“进来吧。”

门外走进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一看便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但此时玉帛的心思早已飞往对面的食盒中,哪里还顾得及什么礼仪礼节。

不过一会儿,马车遍停了下来,在繁华街道的另一边,居然有着如此华丽的宅院,真不愧是丞相的府邸啊。灵芝感叹之余,只见里头走出一个蓝衣黑袄的束男子。

玉帛此时清泪两行缓缓落下,猛地将身后的黑衣人一推,扑在金昱的身上,口中的囔囔道,“王爷,你这么能这般对待我……”

金昱顿然觉自己碰到这个女人脑袋就变得不灵光了,居然相信石斐说这个女人会阴阳之术!

忽地,大堂亮起了几盏明晃晃的烛台,似乎有人在说话,而来一阵脚步声急冲冲的上了楼。

芳香之中,却见她玉指犹如拨弄琴弦一般,一杯杯花茶盈盈而入,浮游如空中,稳当落入每一席位,甚至每一宾客手中。

玉帛拽着王爷的尾巴,将它吊起来,手中力道不由的加了一把,捏的它就快成了半死的咸鱼。

主人,就不能轻点么?我可都是为你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