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有点无言。
斩魄刀和死霸装是死神的两大标识。死霸装是死神的制服,进入护廷十三队之后才可以穿上,而斩魄刀，则是死神实力的象征。其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灵魂的力量筑成的。真央的学生在第四年便会由老师带领进入刀魄宫，促使自己灵魂深处的力量觉醒，与之对话，得到自己的斩魄刀。也有少数人会在此之前就因为突出的能力,或者特别的契机得到斩魄刀。但不管怎么样，能有斩魄刀就代表有了死神的实力。
那天考试结束之后，矢胴丸副队长便特意叫住她，说：“我来这里虽然是队长的意思,但通过考试的确是你自己的实力。如果你本身根本就没有考进真央的能力，就算那个臭大叔求我，我也肯定不会出声揽这种事的。”
虽然说真央的招生条件只要有灵力就行,并不限制出身,但……谁有听说过个艺妓去做死神的？
小樱端着酒盏，沉默下来。
是的。死了。
但是……
小樱在旁边给他们倒茶，静静听着，没有插话，心头却片悲凉。
只是……她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但这些年在丹波却直养尊处优，这时再做起煮饭浆洗的事情，未免生疏。开始甚至闹出不少笑话，煮的饭半生半熟啦；味噌汤放太盐，根本不能入口啦；本想缝补衣服上的破洞，结果却将袖口完全缝死啦……诸如此类。
而最致命的问题，是萨长联军抢先挂出了金色菊花纹的御旗。
那天小樱正在院子里洗晒好的衣服,就看到几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沿着院墙的阴影跑过来。
事实上提前两天，新選组的众人就已经在为备战做各种准备，身为干部的斋藤甚至忙得顾不上回家，不用说结婚的事了。
小樱离开丹波的时候，除了明里留给她的几件首饰，别的什么也没带走。没有排场，也没叫轿子，就那样牵着斋藤的手，缓缓从岛原走了出去。
“那你去吧。”
“不，我不去。”龙马摇了摇头。
也许，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跟着伊东走了吧？
小樱见了礼，才轻轻笑道：“原来是平助你们溜出来喝酒么？那为什么不直接来这里？”
小樱看着她们，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时间紧迫，怕佣人路上耽搁，小樱索性自己跑去新選组的屯所。
山南去世之后没过久，新選组便把屯所搬到了西本愿寺。
她躺在那里翻来覆去很久，最终还是坐了起来。
小樱怔，蓦地抬起眼看着他：“什么？”
小樱跟新選组的人这么熟，新選组的局中法度她自然也知道。其中就有“不可擅自脱离”这样条，如果山南这么走掉的话，被发现是要切腹的。
小樱被他推得晃，手里的签筒跟着抖，竹签洒落地，也不知哪支先哪支后。
“也许现在的新選组，的确离山南最初预想的方向有所偏差。但人在变，局势也在变。很时候，并不是我们在选择自己的路，而是这个世界只给了我们那条路。不投靠会津，我们就是流落街头的丧家之犬；不杀芹泽，大家的辛苦就会前功尽弃；不追捕那些攘夷浪人，他们就会打着天诛的旗号杀人放火，京都就会血流成河；不重编组队不整顿纪律，新選组就会变成盘散沙……有些事，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去做。”
阿……
但是……山南自己显然已经抽不了身。
小樱索性就坦然点了点头，道：“嗯，是真的。”
冲田看着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能来看我，我真高兴。”
坂本龙马依然安静地看着她。
坂本龙马怔了下，“吹雪小姐，这……会给你添麻烦的……”
“已经看过了。”冲田淡淡回答。
“我的弟子可不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败。”他这么说着，连中间休息的时候也减少了。
冲田听到她走动，才转过身来看她。
“不，我倒不是这样想。”高杉回答。
“……如果没有剑，那武士还是武士吗？”冲田收拾了下情绪，才缓缓开了口。
她连忙自己拉起袖子擦了擦。
“下雪了。”
会杀了她吗？
龙马笑起来，道：“太好了。我这两天都会住在寺田屋，如果吹雪小姐见到他们，请让人来告诉我。”
到这个时候，小樱才觉得冲田跟之前笑着跟她说“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打回去”的少年不样了。
他们这边唱着歌热闹着，那边土方便在给芹泽敬酒。
新叫的酒已经送过来了，芹泽也没问小樱为什么耽搁，只是瞟了她眼，自顾喝着酒。
小樱拉开了纸门，见山南躺在那里，握着明里的手，枕在她腿上，已经睡着了。
这是小樱见到新選组的人最齐全的次，两派的干部们都在。庆功宴会气氛很好，连坐在上首的近藤和芹泽两位局长也在亲热地互相称兄道弟交杯换盏。
小樱垂下眼来，闭了嘴不再说话。
斋藤微微动容，但末了只是轻咳了声，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向那边的树荫。
“就是说啊，而且姑娘家谁会要学长枪！”
小樱点了点头：“听说过点。”
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