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池田屋的事之后,以真木和泉和久坂玄瑞等人为首的激进派为了报复这件事情进攻了皇宫的蛤御门,这件事情后来被称为“禁门之变”。

“山南先生找我有事?”小樱问。

“不是什么?”小樱扶着他躺回枕头上,“你要不是爱逞强,又何至于拖到这个地步?”

房间里没有其它人,坂本龙马自然也就不再装醉。他端端正正向小樱行了个礼:“今天晚上真是谢吹雪小姐了。”

在老板娘的立场,当然巴不得他们再喝点,但小樱却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小樱又点了点头,“他们都很亲切,不自觉就……”

这样的条件,在岛原也是破天荒第次。

时无言。

小樱坐在旁边为他斟酒,过了好会,才忍不住轻轻道:“高杉先生……真是个大胆的人。”

在步枪的射程速度和威力面前,刀剑的力量实在不值提。

小樱和斋藤起被送回了新選组屯所。

她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声音,就像本该在半空里炸裂的烟花被放在极近极小的地方点燃。

“她醒了呢。”其中个说。

“啊——”龟弥太失声惊呼了声,伸手掩了自己的嘴,睁大眼看着小樱。“你该不会是壬生狼的探子吧?”

依然是小樱熟悉的温和笑容,这少年的眼睛依然清澈纯净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土方这时才进来,看到这种场面就笑起来,取笑斋藤道:“你看小樱姑娘都等不及了,斋藤君可要加把劲啊,要像山南先生那样早些抱得美人归才好。”

“有会了。还有山南先生和藤堂他们。”原田向二楼指,“雪之间。小樱你的客人走了吗?和我们起过去吧。”

但小樱觉得对明里来说,山南先生肯定跟般客人不样。因为姐姐以往就像平静的湖面样的眼睛里,在她提到山南的时候,总是会溅起朵又朵小浪花,甚至也不再说“男人没有个可靠”这种话了。

小樱又点了点头,跟着轻念了声菩萨保佑。

山南的声音很温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小樱却觉得受到了冒犯,咬了咬下唇,皱起眉来。“所以山南先生这么问,是觉得我学剑只是为了接近冲田先生,其实另有目的?”

小樱走近了斋藤,轻唤了声:“斋藤先生。”

没看到芹泽鸭他们,但是原田永仓这些人都在。

“嘛,也不用这样啦,既然来了,就索性好好喝几杯吧。”坂本龙马倒是依然脸无所谓的笑容,再次举起杯来。

……就像她和斋藤。

冲田这么说了,老板娘也就没再说什么,毕竟客人的意见最重要,而且现在也的确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她向小樱点了点头,道:“冲田先生特意过来了,你陪他喝杯茶吧。”

“芹泽先生……”冲田有些气恼起来,伸手拨开了他的折扇。

斋藤说要保护她,但其实他们甚至根本见不上面。

“什么?总司的?”

女佣在尖叫着求饶。

“来了。”里面有人应了声,然后就看到个男人跑了出来。那是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的男子,中等个头,长相很普通,手里还拿着把扫帚,显然刚刚是在打扫。

明里当先向里面走去。

小樱见过礼,其实心头却有点莫名。

其实就像冲田说的,壬生浪士组的人……并不是怪物,他们也会跟大家样去看狂言,也会为了亲人的消息雀跃欢喜,也会欠别人的人情,也会有做错事的忧虑。

当她跑到树下,抛弃平日的优雅娴淑,脱下木屐,提起衣服的下摆,准备往树上爬的时候,就听到头顶有个声音笑道:“哎呀,这么漂亮的小姐学人家爬树可不好。”

但她才刚想开门,纸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个黑衣人风般从外面冲进来,只用了瞬间,就把里面两个客人打倒在地。

小樱答应了土方劝劝山南,但却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山南可以对她说,你抽手吧,两边都别管了。

她可以对山南说样的话么?

她只是个艺妓,不论是新選组的事,还是维新攘夷的事,其实她能插手的程度都很有限,所以要收手也很简单,但山南不样。

边是自己的理想,边是自己花过无数心血的大家庭,不管那边,都不可能割舍吧?

小樱犹豫为难着的时候,以永仓新八为首的六名新選组成员联名向会津藩主松平容保上了建白书,书中列举了新選组局长近藤勇五条非议。

虽然这件事情在容保公的调停下化解了,但土方却依然十分震怒,以强硬手腕迫使其中名上书成员切腹,新選组内部的气氛因而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