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眼睛一热,鼻间一酸,却是捧着包子呆着了,只是一面之缘,就有人关心起她的吃食来,想她在宫里,呆了近二年,只见过势利的,还没见过那么仆实的热情。

血气上涌,酒是穿肠之物,喝过后,酒性就会辣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会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火热,这就是酒。耳根也泛起了晚霞般的红,红的虚幻,本是透明的肤色此时更是吹弹可破。

没事了,她也就不观望了,转了个身,她要去厨房送回托盘碗筷,他们喝酒,她不想奉陪。

单离目光似剑般凌厉,非花的厌恶他是看见了的,怀中娇软的身躯,微热的触觉,还有那酥手作怪,正在揉捏他的胸膛,浓烈的香粉味充斥于鼻间,他也多了些嫌恶。

低眸看向桌上的几滴泪,她才惊觉,她竟是吃着吃着就哭了,接过他的手绢,她胡乱的擦了有些湿的眼睛,捂住了鼻子,好一会儿才放开,把手绢放在桌上,她望向冰宇,已是平静,“我吃饱了,你慢用。”

非花望着他火红的眸子,的确很少见,可点缀在他冰冷的脸庞上,却是多了些柔和与温暖,红色可以说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让他那么出色,她轻声答着,“很好看,像是火焰,是温暖人的颜色。”

摇头,她笑着道,“不了,我房里还有人要吃。”

客栈很大,可是,一楼就那么点的地方,非花毫不费力的用她很灵的鼻子嗅到了食物的香味,微微一笑,饿了一天,饭菜终于有着落了,真是欢天喜地。

风声霍霍,桌倒椅残,茶盘碎裂,两人撕破脸,打起来了。

杜斌却是晃身拦住了她,笑意深深,“不如非花和我一起用顿午膳,抵去今日的五千两。”

当然眼睛也意外的雪亮。

他身后的人拎起就要返回厨房的小二衣衫领子,好不凶煞吓人,小二因为喘不得气,脸色有些紫,手上的盘子也端不稳,拍得掉在了地上,急道,“爷饶命,小的这就重端一盘来。”

她娇呼声起,薄色的衣衫,在她的瞳孔中化着片片碎沙,飘落的迤逦,昂扬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下身被异物挤入,她忍不住嘤咛一声,陷入了欲海。

直倒背后砰得一声关门声,他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竟然用美人计。

小二应声,带克庄去空房了,不想到小二,还真得没睡醒,这一带呢,就带入了剑拔横张杀气氤氲的房间里。

打扰他醉酒的不识趣的刺客,就该尝到他怒意的恶果。

非花翻身而起,也跟着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