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身体,显然,十年后的藤堂柚衣不可能还活着,十年前的Reborn他们看到的应该是空无一物;

Reborn一边喝茶一边淡定。

“我……”少年噎住。

“柚衣。”

泽田纲吉不确定地如此想着。

战斗生地很是突然,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山本已经掉下了被埋在地底下的玻璃棚。

“诶?”纲吉愣了楞,觉得柚衣大概是有些害怕,便安慰道,“应该不会的,到现在为止没听说哪个女孩子被袭击了。况且他们的目标是风纪委员吧?”

“好奇怪……”他皱了皱眉。

“虽然做得可以算得上是失败,但是我明白的,领,是家族的信仰和支柱,”柚衣看着泽田纲吉,认真道,“与领本身的力量无关。就算是在绝境当中,领也是不可以放弃的,因为如果他放弃了,那么家族部下们,就会失去方向。我相信他们,我也知道,他们相信我,这就足够了。”

“说起来,路伊到底去哪里了呢?”

“哟~看你这么紧张柚衣酱,说起来,你不是喜欢那个可爱的京子小姐吗?脚踏两条船可不好哦少年~”

抓起曲奇就往嘴里塞,蓝波看起来心情很好,完全没有再去纠结刚刚的事情。

放下之后鼻青脸肿回来的纲吉少年和一脸神清气爽的原田少女不谈,包括下午跟随十代目而来的狱寺君还有带着父亲做的寿司来探病的山本少年,甚至是活力十足却内疚自责个不停的小春,总之,原本冷冷清清的病房热闹得护士长三番四次前来警告,柚衣差点被要求换病房。

望着面前一桌子的狼藉,他默默叹了口气。

啪、啪啪——

迎着他的目光,她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咳、柚衣,你不用理那些花痴啦!”干笑着挥挥手,原田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那,柚衣,午休的时候,要不要去看那个呃、泽田君的比试?”

怎么了?

她有觉悟,也不会后悔,但是,依旧痛苦。

这样的痛苦,就好像紧紧缠绕着心脏的蛛网,扯不开,撕不掉,越缠越紧——

闭了闭眼,再睁开,翠绿色的眼睛恢复了平静,带着淡淡的忧伤,却已没有了迟疑。

不可以犹豫,也不可以冲动。她不能在这里被密鲁菲奥雷的人现,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又是一声巨响,红色的火光直接砸到了车窗外,震得整辆车都好像要散了架,柚衣稳住身体,抬头看向窗外,战斗已经蔓延到了车外不远,即使不看后视镜,柚衣也能直接看到爆炸产生的烟尘。

红色的火炎……岚属性?

柚衣皱皱眉。

时雨苍燕流确实是很强大的剑术,尤其是在这个时代的彭格列雨之守护者山本武的手上,更是将这种杀人剑术的锋芒挥得淋漓尽致,常常令敌手仅仅是闻风便丧胆。

但是,对于隐姓埋名多年,安于经营日常生活的山本大叔,没有火炎,没有匣子,甚至于连武器都是没有刃口的竹剑……

扬起的烟尘渐渐散开,握剑的背影却猛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有个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附着着红色火炎的镰刀指着地上的中年人,看起来随时都会砍下去。

想要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柚衣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握镰刀的……少年。

黑色的制服,细瘦的身材,不高的个子却有一头张扬的紫色长,稍显稚嫩的脸上刻意显露出的恶意和粗暴,让他看起来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小小野兽。

他是——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扭过头去,将目光落到了后视镜上。

镜面已被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如蒙着一层纱帐,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认出那个正从远处烟尘里缓缓步出的人影。

一步一步,稳稳地,妥定地走来,同样的黑色制服,高大挺拔的身姿,还有金色的短,唇角似笑非笑微微勾起的弧度不羁又散漫。

那人,尤尼太熟悉了,哪怕只是一个剪影,她也不会错认。

是他——

那个跪在她的面前对她宣誓忠诚,用生命守护着她,也信任着她,等待着她的……

她的雷守

“伽马……”

低声叫出了他的名字,翠绿色的眼睛绽放出了最为真实的笑意。

另一边,紫的少年仰着脑袋,一脸自得地冲身后的两人嚷嚷,“怎么样,太猿大哥,伽马大哥,我就说过用不着你们出手,我一个人足够了吧!”

“野猿,”古铜色皮肤身材高大的男子看了看他,虽然面貌凶恶,看少年的眼神却意外的温和纵容,“不要大意了。再怎么说,这个家伙也是彭格列雨守的父亲,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很厉害的杀手。”

“放心啦太猿大哥,”少年挥了挥手上的镰刀,不屑地看向地上的中年人,“这种身手,三两下就能解决!”

“好了野猿,”一直不说话的金男子淡淡地扫了眼少年,漫不经心道,“动作快点,耽误不少时间了。”

被金的男子轻描淡写的一眼扫过,原本还显得桀骜不驯的少年立马安分了下来,“是的伽马大哥,我这就好!”

说着,举起镰刀,便要朝地上的中年人挥下。

就在这时,原本停在山壁边上的卡车门忽然被打开,出的声响立即引起了就在近处的黑魔咒的三人注意。

“谁?!”太猿握住刀,一脸警惕,一旁野猿的镰刀也适时地停了下来,扭过头望住卡车的方向。

伽马一脸平静地看着,唇角轻弯,却眼神淡漠。

他们早就知道卡车上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也和彭格列脱不了干系。

接到的命令是抹杀所有和彭格列有关的人员,自然不会落下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