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虽不是生死一体﹐可我也把你们当成了亲人﹐这是极重要的一件东西﹐切切不可对外人说。折花笑郑重地看着两位少女﹐得到肯定的回应後指着《仙文韵府》中的文字﹐你们来看看﹐是不是一样的文字﹖

等人。折花笑反手指了指屋内。

就在此时,一名王府执事冲了进来,快步扑到西京玄王驾前,躬身禀道:王爷,持令者持玄皇令至,请大人接令﹗

参见玄王,参见各位大人。

禀殿下,他们二人现为城南葛家的客卿。王府执事躬身禀道。

清晰地脚步从殿外一步步接近﹐在座宾客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看敢在虎口拔牙的少年倒底是怎样的人。

王府执事也是一脸讶异﹐不过他没有多问﹐只是把折花笑与太学生生冲突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宁愿被人打上一百拳也不愿被人当众搧耳光﹐此刻的感觉仿佛身无赤缕矗立在人群中央﹐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再华丽的衣服﹐没有地位也等於透明﹐白肩很快让落在折花笑和小浅身上的目光离去﹐也没有人上来打招呼﹐感觉顿时轻松了许多。

从外到内﹐整个院落充满了暴户的味道﹐东西倒是极尽奢华﹐但没有气韵﹐一切都是死物﹐使得整个院落就像扔进池塘的金屋﹐一切光辉都被泥水掩盖了。显然现在这个葛家全因为葛氏兄弟的崛起才得以兴盛﹐离真正的世家还有漫长的路走。

苍府学子很快就忘记了他的存在﹐围坐在河岸的草地上开心的聊了起来﹐话题无非是学府趣闻和城中逸事﹐对於初入西京的折花笑而言倒是个了解西京不错的机会﹐当然﹐话题自然也涉及他这个风暴之眼。

哦﹐那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这费用……

忽然﹐小浅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问道﹔我有点怕﹐万一天赋不好﹐苍府道院会不会不收我了﹖

细想想﹐其实你我根本不必紧张﹐那个少年自然会解决一切。

一步﹐两步﹐三步……

爽朗的笑容在书房回荡﹐让美丽的讨师越窘迫﹐脂染香腮﹐螓不语。

天爵榜﹖折花笑眼不住翻了个白眼﹐一个榜单上的名字把一切的计划都打乱了﹐这回想不出名都难。

老头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笑说﹕小哥好本事﹐喜欢吃我这煎果子的人不少﹐可到现在为止只有你一个人说得出荨麝草。

无疑﹐军籍是下阶民中等级最高的身份﹐顶着绿肩出门﹐至少不会惹人怀疑﹐然而有些时候也会带来些麻烦﹐出入某些场合会受到特别的关注﹐而最麻烦的还是需要去唐州报到﹐那可是万里之遥﹐即便有符车代步﹐至少也得走上两三个月。

众人正感讶异﹐背後突然急奔来一人﹐人未到声先至。

一声巨响﹐天倾地动。

胎境十期!

骤变乍生﹐所有人都愣住了﹐虽说都是玄士﹐但也有高下之分﹐艳色女子居然以下击上﹐这

这孩子才多大﹐又是顶着三无人才的头衔﹐算尽了也就百年寿元﹐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剩下也就几十年光阴﹐虽然自古以命换力的事情屡见不鲜﹐太遥人均三百年寿元﹐拿二三十年换取提昇还能接受﹐但少年的况状截然不同。

雪……

肥厚的右手一把抓住折花笑的手﹐随即触电般缩了回去﹐手腕上清晰可辨的刀疤像一片小针﹐刺痛着他﹐头一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二楼。

连世间强者都不行﹐他行﹖

啧啧……行!你这小子﹐真够阴损的﹐不知有多少玄士栽在你这一手。老头连声惊叹﹐这少年鬼主意还真比他高明﹐尤其是那窥破人心的本事﹐最让他惊叹。

予试平惊讶地看着表情认真的折花笑﹐随即一乐。

我们夫妻全力守境﹐如果不被外人强行攻破﹐至少可以支撑七天七夜﹐再後面就不知道了﹐毕竟太和生死境一生也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

没等他反应过来﹐惊变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十几个字符先後活化﹐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

无肩﹖你是何人门下﹐竟敢在此放肆!昊奉常声音渐大﹐目光横扫四周﹐除了巴陵玄王数他为大﹐只要不是巴陵玄王门下﹐他就无所顾忌了。

玄王大人﹐下面是怎麽回事﹖逍薄烟问

魋及是太遥西北小国柔燃的观察使﹐像柔燃那种小国家只能倾国之力捧出一两个人才﹐选择极其重要﹐因为选人不慎而致灭国换代的事情屡见不鲜﹐因此远比其他国家观察使更加仔细小心。

腾得站了起来﹐他抬腿就想往上方冲去﹐耳边却传来更让他震撼的对话﹐揭示了玄道之国的真相。

如今回头看看过去的这几天﹐在少年眼中﹐他们全是一群傻到极点的笨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去证实少年的确切身份﹐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痛!

少年折花煮好了茶﹐安安静静地坐在茶杯的一方﹐白色蒸气把带着微笑的清瘦面孔变得有些虚幻﹐当修长的双手把一杯芳香四溢的清茶递到面袅娆前﹐她下意识咬了咬下唇。

黑鬓赛鸦﹐翠眉似月﹐清冷杏眼﹐樱桃小口﹐琼瑶鼻儿﹐粉浓浓的香腮﹐花朵般的身子﹐玉葱纤手﹐杨柳细腰﹐软浓白肤……怕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没这妖艳味儿﹐然而眼神却清浧透亮﹐仿佛内与外两个人似的。

所有人都被这古怪的决斗方式惊住了﹐池横拳更是抚掌大笑﹐赞叹道﹕好新奇的决斗方法﹐闻所未闻﹐谈公不愧是太学名师﹐今天本王算是大开眼界了。

谈仁诰笑说﹕王爷客气﹐此法最为公平﹐而且有玄王玄侯在﹐一则可以监场﹐以示公平﹐二则可以及时救人﹐至少保全性命﹐不知在场诸位意下如何﹖

席间窃窃细语﹐但无人回应﹐只等玄王作主。

荀束剑反应较为强烈﹐脸上时青时红﹐不过迎上老师凌厉的目光後﹐神色安定了许多﹐只是嘴唇依然泛白﹐显得有些紧张。

我没问题﹐听凭老师安排。

折花笑反应极其平淡﹐见谈仁诰的目光射来﹐便点了点头。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们自己各自做些准备﹐然後请玄王用符。

且慢!荀束剑眼珠子一转﹐忽然叫了一起﹐这不够刺激﹐若我们都毒昏过去﹐由外人救治﹐并不能分出高下。

折花笑微微蹙眉﹐一时弄不懂荀束剑的用意。

那你有何主意﹖谈仁诰问

荀束剑略显得意地躬身应道﹕不如两方再加一人﹐若我们昏厥﹐便由他们治毒﹐或是战平﹐还可再战一局﹐由另两人受毒﹐我们来治﹐当然也可以次序颠倒﹐只是不知老师还有没有合适的毒符。

谈仁诰却明白了其中的险恶用心﹐眉头皱了一下﹐他虽然极爱护短﹐却也不是不分是非之辈﹐荀束剑之言虽然对己方有利﹐却有失器量﹐非英杰所为。

毒符自然是有﹐即便我没有﹐若大一个西京王府又怎麽可能没有﹐只是这个人需要自愿才行﹐不许强迫。

弟子明白――花师妹!荀束剑突然转身朝同桌一指。

花折妍的脸色刷的白了﹐冰雪聪明的她自然明白这是迁怒﹐事关太学的声誉和荣耀﹐若不应必会受太学和同学厌恶﹐若答应﹐万一两人战平﹐自己便要受毒符﹐这个荀束剑虽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只怕会受些折磨。

替太学出战可是荣耀啊﹐花师妹!荀束剑看似温和的笑容却把一把剑抵住了少女的背心﹐让她退无可退。

该死!

折花笑内心一阵咆哮﹐荀束剑的用心实在太险恶了﹐竟接这机会一石二鸟﹐连妹妹也一起对付﹐如此器量狭小﹐日後必有後患﹐今日不除﹐连妹妹也要受其毒害﹐想到此处﹐心中杀意已决﹐只是脸色依旧不动声色。

竟要与自己的妹妹对决﹐小家夥现在的心情怕是复杂到极点了吧!

逍薄烟皱着眉头看着这诡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