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柄廓尔喀弯刀飞来,二牛避之不及,正中其肩,刘文辉大叫一声,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短兵相接,枪是没有大用了,侦察营的江湖亡命之徒,早己经和廓尔喀勇士交上了手。几柄弯刀飞过,几个兄弟就中刀倒在了地上。刘文辉眼见于此,双目痛红,大吼一声道:“山柱,将二牛照顾好!另外,无论如何,你也要守住前面的主阵地,那怕是用你的命……其它的兄弟跟我冲,是死是活就看眼前!”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二牛却道:“大哥,小日本爱用这招,你怎么知道?”刘文辉:“呃……”一时间不好回答,难道说,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的侵华战争之时,他们就会这么干!刘山柱不满道:“二牛,大哥说话你听着就是。这么生动的课,就算是你到德校去学习都不一定会碰得上。多什么嘴……”

刘文辉哈哈一笑道:“赵伍国说的好,就这么办。二牛,你带着一大队二小队小三队的人守中路,宋黑狗,你带着二大队一小队的人守左边,刘山柱,你带着三大队一小队的人守右边。其余的人,就集合到这里来,居中策应,以应时局之变……”

参谋大喜道:“过了浪卡子,便是西藏了。将军,我让另外两个营的士兵准备冲锋吧!”正说完这话,眼见印度阿三就要冲入了阵地,进入白刃战。就只见无数密密麻麻的小石头飞了出来,落在了关前。麦克唐纳脸色一变:“手榴弹,又是手榴弹……”眼见无数士兵一时间被暴起的尘灰炸得漫天飞舞,他不由心中一痛。

刘文辉冷笑道:“哦,你这时记得倒清楚,那刚才你在干什么?这两挺马克泌我们带来的容易么?千幸万苦,跋山涉水,老子连小黄都没有骑,全让给他了!。若是不是为了这两挺马克泌与那挺加特林,以我们的脚力,怕是早就赶到了这里。我本来是想留着他们,到关键时候才打英国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你呢?”

六月六日,七千多人誓师出,军队开往西藏,一协人马,炮兵,工兵,步兵,一排一排,一列一列。刘文辉骑着黄骠马,一马当先,作为出川抗英之先锋,他义不容辞。事到如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按照慈禧老太太所说,若是他这一仗败了,那么就要拿他去抵消英国人的怒火。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他在中国的工业农业布局,怕就会被慈禧……

章太炎为人疯巅,级喜欢臭食,越臭越好。刘文辉投其所好,直接就找了些,带了些来。果然跟老照片上一个德性,有些傻,也有些呆,看到刘文辉来看他,他也不理,只是盯着刘文辉手中的臭豆腐。刘文辉太了解他的个性,若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或是一个满遗份子,跟本就不可能让他正眼一看。

戴维这名字虽然有些西化,但他本人却是如假包换的中国人,闻言脸上一红道:“在老板手下做事,我们学到的太多了。在美国相处的一年多时间,让我受宜非淺。那之后,我才有了这些许能力,让大家见笑。”刘文辉拍拍他的肩道:“你的本事我知道,公司以后不会亏待你。余下的事情,就由你全全代表我,与二位大人商妥办好,有没有问题!”

面对刘文辉如此强势,他心中顿时一凉:这大清江山风雨飘摇,现在我还有资本让他忌惮,与他分庭抗礼,那一旦天下有变呢?他有列强撑腰,又财大气粗,眼光高远,智计不凡。一旦天下有变,攻守之势异也。到时候,大家的地位就不平等了,自己就是一只鳄鱼身边的肥肉,如不出所料,将可能会被一口吞下。

名字太长,刘文辉老是搞不清楚,但是,就从这几点上,就可以看出竞争力不是一个档次。如果再说到宣传,炒做,广告,这时地球上的人加起来都不是刘文辉的对手。一个花宝玉,就打败了英国佬和小日本。

刘文辉不去看袁世彤莫名其妙的表情,也不去看花宝玉喜极而泣的笑脸,怀着悠伤的心,开了门,走了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英国人还等着他去收拾。花宝玉这个招牌没了,他可以再捧出个花宝宝,花玉宝。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对才子佳人没有生活下去的希望,是的,人离了什么都要能活下去,唯独不能少了希望。

康格虽然与刘文辉有利益关系,而且他一向敬佩刘文辉,但这是国家大事,容不得他一个人做主。刘文辉也明白这个道理,便起身道:“康格大使,我知道贵国的立场。但是,英国人如独私的侵略行径……”事到最后,刘文辉当场就给美国总统罗斯福电报,电报上称:无需要得到美国人的支持,只需他们沉默便可。

可清廷的确被打怕了,不说是世界第一的日不落帝国,就是个小小的日本,他们都惹不起。但是,其实清廷是可以抵抗的,是一定得抵抗的,就有如当年蒋介石的抗日一般,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因为,国力势弱,平常之时,若是态度再不强硬一些,别人只会得寸进尺。帝国主义虽说不是纸老虎,可他们也有弱点,相互斗争,相互制约,所谓民主,死不起人……

见众人大喜,宋黑狗却道:“可是大哥,我们没有一标的军服啊,我们都是二标的,一眼就能认出来。”二标的军服肩上,有个二字,那一标的肩上自然就是一个一,刘文辉一把将上面的二根布条撕下一根道:“现在大家看看,我们是一标的人,还是二标的人?”

二牛想了想,恍然大悟,一众兄弟也连连点头,看着刘文辉如同神一般。刘文辉脸一红:这只不过是运气好,算不得什么。但他却是不说,只是装着逼,故作高深。

赵尔丰听了日俄战争的暴,几乎气得将嘴边的胡子都吹了起来,更让他心下愤怒的是,清廷却严守中立。可他也明白,清廷是被帝国主义打怕了,跟本就没有勇气敢大声与列强张口说话,就算人家是在他们龙兴之地争来夺去。

狗娃大喜,便又道:“我们这样做,有几个好处。第一,瓦解敌对势力,将这些地主老财通过利益,拉到我们的船上;第二,他们毕竟是横行乡里的大地主,论人脉,论力量,都有可取之处,说白了就是地头蛇。与我们联合之后,为了利益,他们会为我们不遗余力的宣传,将我们的工业产品带进千家万户;

一家人哈哈大笑,刘老太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为表严肃,只能回房去了,他怕他再呆一会儿,威严尽失。他如今己经是刘氏族人中的长老,位高权重,可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威仪。‘帝皇之家喜太子,乡村农家爱幺儿’,自古如此。刘老太爷自有刘文辉以来,就将他当着一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地上怕摔倒。

不说二牛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英国与日本的纺织公司,亏本的亏本,甩卖的甩卖,让刘文辉与连带着美国人大赚了一笔。凡是刘文辉在中国的企业,那都是由美国人出面与官府打交道,比刘文辉的名头还管用。英国商人与日本商人也没有主意,只能想其他办法,与刘文辉的华夏联合纺织公司一斗。

陈天华这才尴尬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对不住刘兄了。这消息千真万确,是我们会中兄弟好不容易才得来。呃……像这么一说,刘兄竟然是朝廷军官……”刘文辉点头道:“只想为民族做些事情,这才投军建昌道,以期抵抗英国人对西藏的分裂活动。”黄兴几人听了,都对刘文辉投来羡慕的目光。

刘文辉道:“哦,原来是黄轸兄弟啊?好说,好说,不知者……呃……黄轸,黄轸,19o3年11月左右,长沙,oh,mygod!”黄轸显然是不了解刘文辉为什么要又跳又叫,便奇怪的看着。刘文辉拉着他的手叫道:“黄轸,黄克强,可是那华兴公司的黄轸?拒俄义勇军的黄轸,留学日本,组织蓝天蔚,蔡锷,陈天华,冯自强……”

不出刘文辉所料,马龙彪到了门前河流中,找了一处深潭,无怨无悔,一头扎了进去。他双手被缚,身子不能动,又正值冬天,入了这‘转龙潭’,十死无生。老龙头马福益满脸是泪,无语哽咽,可哥老会却至此以后,号令禁止,无有不从。

成了朋友之后,刘文辉一众也就住了下来。也不再这么防着,直接到了一座小村庄,是哥老会的一个联络点。刘文辉见此便道:“马龙头,这不合适吧!我终究是外人……”马福益道:“怎么会呢?荆楚游侠黄祯祥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他能拜你为大哥,那就说明你信得过。”

心下虽是委屈,却又无话可说,刘文辉见他惭愧无言,便对二牛用个眼色,二牛便会意道:“黄大侠,实不相瞒,我大哥便是四川的后补实业道台,自小闻名乡里,名震大邑,远传成都,风云北美,技压赌神的仙童刘文辉。如今,投入建昌道赵尔丰大人旗下,编为独立营管带之职,以期为国效力……”

二牛骑了一匹黑马,边走边问道:“呃……小明……”看着曹阳明巨灵神般的个头,他口称小明,总觉得有些搞笑,可还是叫了:“曹大山这个外号,还不错呐!”曹阳明尴尬道:“二牛哥,那里呀。曹大山的意思就是,山大无柴烧!”二牛苦笑无言,你这么能吃,又是穷苦人家出生,自然不受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