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大惊失色,良久才激动道:“多谢老板,我会努力的!”刘文辉点点头:“这些银行可是要出效益才有股份哦!”本杰明理所当然道:“老板,这是自然,若是我的事情没有办好,那我自己也没有脸向老板伸手。”刘文辉点头一笑:“还有,我们华夏集团正是用人之际,要尽全力找寻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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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辉笑道:“开个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等这件事的风声过了,我便会想办法将你的家人接到我四川大邑县老家去,让你们一家团圆。”马龙彪喜不自胜,突然就在大街让拜倒道:“大哥对龙彪恩同再造,龙彪身无长物,只能以命相报……”

众家龙头一齐大声呼喝,堂外兄弟与场外之人,无不相顾无言,大惊失色。刘文辉摸了摸自己的小弟弟,见那话儿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黄祯祥也是同样心思,想起了他以前小姑娘的事,虽然最后成了他妻子,可这要是在哥老会,十死无生。

刘文辉带着二牛与小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山路,更不知道走过多少河流,一天的工夫,终于还是到了地头。一座黑黑的山洞之前,路到尽头,门前二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抱臂目视着前来见马龙头的刘文辉一众。见刘文辉与二牛腰中有枪,便大喝一声道:“来人止步,交枪见谒。”

黄祯祥终于回过神,知道自己点儿背遇到了高人,只能摇头道:“好个奔雷手,好个双枪客。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认栽了。放这五个兄弟和草丛中那个女人走吧!女人是我抢来的,这五个兄弟只不过是跟着我混口饭吃,手上也没有沾什么人命……”

闲话休提,且说正言。刘文辉走马出川,第一站那便是重庆、湖北,然后取道上海。练兵不知年月,一出军营,己经是19o3年冬,刘文辉一众二骑一人,走在前往湖北的官道之上。这时候,国民的身材普遍短小。刘文辉一米六多一些,二牛则是一米七五左右,那身后的巨人呢?二米四七,三人身高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刘文辉道:“可是,走私军火呃……是为国效力,凑集弹药这事儿,赵大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官样正规文书呢?如若不然,被有些小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总督大人那里参我一本,谁都吃罪不起!说我一个走私军火,聚众谋乱,呃……那可是要杀头,诛灭九族的哦!”

刘文辉见此,老脸一红,消去尴尬道:“这二个多月下来,大家军阵队列以成,我非常满意。今天,我从大邑县搞来一些家乡的猪肉,让大家好好吃一顿。明天,我们就开始实弹演练。”众士兵一阵欢呼,见刘文辉黑着脸没有说话,这才又记起这还在军营之中,没有解散,这么做就是没有纪律,是要被惩罚的。

仔细想一想,有一点像小日本的师团军制,其实,小日本的军制也是学习德国人的,只不过,到了不同的地方,也各自就有了地方特色。

想得清楚,思得明白,狗娃点了点头道:“十年了,至从我七岁拜大哥开始,大哥就对我如亲人一般。大哥放心,这么些年,我看得多,我学得也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刘文辉欣慰一笑,点头道:“好,等我安定下来之后,就会回来看你。有什么大事,你觉得处理不了的,你也可以让人送信给我。”

四川军政大权,以后的中上层军官,几乎都是武备学堂成班所出,而现在里面一些人都是刘家墩子的年轻小伙。刘文辉带回来的是德国教材,他根本不需要向谁学习,无论是顾藏,还是杨芳毓,还是四川武备学堂的一些元老,都被刘文辉轻易的拉下马,几个精典的德国教材一谈,顿时哑口无言。

二牛拉着刘文辉报怨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都是为了他们好,可他们为什么都听不进去好话呢?”狗娃在一旁若有所思,没有说话,刘小春领着大娃二娃说话了:“是啊,大哥。乡亲们都不信咱们的话,说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儿!”杨潘二侠出头表功道:“大哥,我们己经说服一些农家,他们都答应向我们学习,呃……那什么科学种田之法……”

古香古味,让刘文辉看傻了眼。“妈的……”半响,刘文辉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有熊,左有狗,右有鹰,下有蛙还有狼,总之,中国只是菜板上的一块肉。只有四川,唯有四川,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没有任何帝国主义势力。铁路也只能通到武汉,而不能入四川,这才给了刘文辉机会。要不然,你想在帝国主义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些事情,怕是并不容易。为此,刘文辉拉拢了美国的要员,做为靠山,以挭与众帝国主义角力,借力打力。

到了酒楼一坐下,霍元甲就问起刘文辉的名字和徐矮师的名号,刘文辉小声道:“在下刘文辉,这位乃是在下师傅,江湖人称徐霞客。”霍元甲啊一声,脸色一阵变幻之后才道:“你们就是风云北美,赌技出神,挫败洋人,扬我中华的刘文辉与徐矮师师徒?”

前途一片茫然,眼前尽是迷雾,而人最怕什么,那就是对自己不能了解的东西。所以,人怕死,因为没有人知道,死了之后,你又会如何,又会遇到什么!对未知世界的恐惧,人类与生俱来。刘文辉对此深信不懝,可他却从来没有这些担心,他只要冷静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就是了。

刘文辉点头一笑,并不说话。袁世凯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文辉来见他要找上美国领事,原来是不喜欢跪拜那一套规矩。可念着康格的面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高刘文辉一头,要不然,就是不将康格大使当干部。列强不好惹,惹到他,莫名其妙就给你下一个拌子,对大家都不好。袁世凯是个变通的人,也便一笑,说了一些恭维的话。

刘文辉哈哈一笑道:“好你个二牛!”便又转过头去找狗娃的房间,破开纸窗,往里一看,就只见灯光之下,狗娃莫名其妙的与一个小妞说着什么。良久,刘文辉才听到一些,只听狗娃道:“水仙小姐姐放心。没有人逼你,也没有人能逼得了你。我们,我们就这样坐着一晚,过去了也就是了!”

刘文辉忍不了自己情绪,只道:“当年,是你保存了故宫是么?你被封为了九天护国娘娘了是么?你更与慈禧一朝一野,两厢齐名是么?可是,我宁愿让故宫毁在八国联军之手,也不愿意让女人以如此方式,来进行所谓的报效国家……”

老妈妈大喜一笑:“小少爷,你就放心吧,我赛花云在这上海洋楼租界,那可是艳名远播。”刘文辉听得心下一动,奇怪道:“你这名儿,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赛什么花云,呃,清末名妓赛金花!这时19o3年,按理来说,她一定过了她的巅峰时期,回到了老家苏州,继而再到上海……”

到了上海,刘文辉深知道要低调的道理,也就换上旧衣,穿着破败的马褂。下了火轮船,就眼见从多洋鬼子在车来车往中之间散去。这时,汽车虽然少,但是在上海却永远少不了黄包车。从多的劳苦大众,就是凭着这一手位车的力气,养活一家老小。

辜鸿铭心头的气正不顺,也知道徐矮师有本事,闻言大喜,便扯高气扬的开口去讲。刘文辉见此,便惊道:“师傅,你不是一向不想理这些破事儿么?今天怎么……”

刘文辉道:“鸿铭兄放心,你做你的学术会,我干我的工业行,大家都是为中国人做一些事儿,以期不往此生。”辜鸿铭就要送刘文辉上船,刘文辉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一路送着。走在瑞典都市的大街上,到处都感觉得到一种时代的气息。刘文辉心中有感,洋人们可没有,有些洋婆子见刘文辉一行人怪怪的,便就出言讥讽,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