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s:十四号当天和同学外出群聚过于嗨皮,晚上回到家就开始胃疼,疼了整整一宿到天亮时才稍微缓解——突然就对小正童鞋产生了极为浓厚的景仰和惺惺相惜之情……胃疼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啊……【感慨状很久之后回想起来,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失控,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差点……”

不,只是他杯具的演戏无能体质跟着灵魂一起穿了过来而已……

这年头,他居然沦落到被一只鸟欺负的地步了。

咳……总而言之,下一步就是去找唯一和他有过接触并且在彭格列有一定话语权的——Reborn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不惜违背‘六道骸’的命令也要逃狱的原因?——就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可能性,将他预定的计划人生的规划全盘打乱??

“呼……你到底想干什么?”扶额,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被这家伙忽冷忽热、莫名其妙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的伪骸索性直接问了。

言归正传,正是由于此人过往的逃狱史实在太过丰富——丰富到了让复仇者们胆战心惊的地步,导致复仇者监狱上上下下现在只要一听说闹出动静的那名人叫“六道骸”,往往就惯性思维地忽略了那动静和逃狱其实根本沾不上一点边的事实,第一反应直接蹦到了对“这家伙这回又打算怎么跑路”这一问题的深入思考。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什么的,赫拉克利特真不愧是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辩证法的奠基人之一啊。庄周梦蝶、黄粱一梦什么的,反正他高考前无数次梦见自己考完狂补新番的时候从没思考过这么有深度的命题。看山是山、看山还是山什么的……这玩意辩证得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面对这样明显属于故意性质的挑衅,“六道骸”只是报以宽容的一笑,“能够想到利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试探我会不会现身,看来这次的继任者素质很不错呢。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会做赔本生意了……毕竟,跨越盒子壁垒将你强行拉过来可是件相当耗费能量的浩大工程啊。”

亲耐的原版六道骸童鞋,请原谅他曾经不厚道地脑补过你没事把逃狱当玩还玩得不亦乐乎的行为纯属轮回坏了脑子闲得蛋疼,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事实证明,逃狱什么的,是何等英明神武、多么富有战略性前瞻性的伟大决策啊——废话这搁谁谁也得逃啊!!

“的确,我无法对你曾经做过的事作出任何评论。但是……我所认识的骸,并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杀人凶手,相反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和我说话时总是摆出一副冷嘲热讽的糟糕态度,还经常对我讽刺打击、一有机会就黑我什么的,却一直都是真正地、真心地在帮助我鼓励我……就连骸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是不想让我担心吧。”

“与其不自量力地想要救人……倒不如想办法自救比较好喔,纲君。”

面无表情地这样说着,伪骸抬起手以指关节扣了扣墙壁。“犬、千种。”

充满调侃意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本盯着没入墙壁的拐子愣的云雀立刻沉下脸,猛地转过身瞪向那个在自己拐下骤然消散又出现在房间另一端的身影。

这其中的原因固然有沢田同学本身的烂好人性格使他绝不会对他人妄加揣测的因素,也是因为彭格列血统中逐渐觉醒的直感在黑曜少年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敌意,而是某种混杂了善意、郁闷、无奈、愧疚以及莫名违和感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唯一的遗憾之处就是他在这有爱的一幕中所扮演的角色不是打酱油的群众不是可有可无的背景不是随时可以领便当的炮灰而是戏份相当重的主要演员之一这个悲催的事实。

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跟Reborn成为这种关系。——这种程度的鬼畜显然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吧。

相比之下,最难搞定且最需要搞定的果然还是这个鬼畜家庭教师吧。

要知道,伪骸本来就不是什么变态鬼畜,这一次会突然黑化的原因倒有大半是来源于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恐慌、压抑和疲惫——虽然从现自己穿越了以后他似乎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的样子,但这也不过是出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和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为了避免精神无法承受而在潜意识中刻意无视了这些心理问题罢了,只要不根除终有一刻还是要爆的。

穿越前的伪骸同学的家乡位于历来民风剽悍的天朝东北地区,在那里的观念中,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哪有不打个架斗个殴的,只要没打残了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纵观此人一生,十岁以前大概是在一个叫艾斯托拉涅欧的黑手党家族被人体实验,逃出来的时候一个手滑灭了人家满门,于是开始了他被黑手党通缉追捕的漫长生涯,然后入狱逃狱作案再入狱再逃狱不断循环,后来听说彭格列十代目在日本的传言跑到黑曜玩校园游戏结果被主角爆seed掀翻,再然后就被逮进复仇者监狱,逃狱不成反被泡水罐子……而且这一泡就是十年!要不是未来篇中抓住白兰急于放那个ghosT出来的破绽趁机逃狱指不定还要继续泡下去泡到死。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云雀恭弥。”异色的眸中闪过连主人自己也不明白的深深的心疼,下一秒柔软的唇不由分说地附了上来。

这绝不是一个温柔的吻。两个同样焦躁同样空虚得莫名的少年了疯一样地追寻着彼此的气息,唇瓣与唇瓣相互摩擦,舌尖与舌尖交相缠绕,牙齿与牙齿彼此磕碰,啃噬着,吸吮着,撕咬着,唇齿交缠,血腥弥漫——

就好像两头永不餍足的野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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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顾及一下还有人在旁边啊。”夏马尔刻意的提醒终于让沉浸在自身世界中的两人清醒过来,猛然分开的两个少年看着彼此的眼中都有着说不出的震惊和尴尬,“另外……你们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云雀恭弥率先移开对视的视线,轻咬着还在渗着鲜血的下唇,脸色有些不自然撇过头顺着夏马尔的话题问了下去。

“我是想说凤梨小子以后再也不能陪着云雀小子打架了……结果你们两个搞成这种生离死别的样子……算什么……”大概他本人也明白自己之前的说法和语气都很成问题,夏马尔透着心虚的辩解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咬杀。”怒到极致的语气反而更加没有了起伏,伴随着这声精简到有些平淡的宣告,同时响起的是浮萍拐倒刺启动的声音。

“喂!云雀小子你别冲动!!凤梨小子你也别挑这种时候作出一脸沉思状啊!!”夏马尔简直是欲哭无泪。

或许是夏马尔在心中默默的祷告起了作用,就在云雀恭弥即将挥拐子冲上来的前一刻,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的六道骸终于出声了。

“呐……云雀恭弥。”拥有异色双眸的少年微微勾起唇角,笑得优雅轻淡却偏偏透出狂肆到极点的自信,“我想我明白所谓的‘关键’了。”

右手在胸前轻握,仿佛正持着一柄看不见的三叉戟,六道骸腾身跃起毫不犹豫地冲向杀气腾腾的执拐少年,血红的右眼犹如燃烧着火焰一般熠熠亮。

“做个了结吧,云雀恭弥。——你最想咬杀的对象,不正是‘六道骸’吗?”

仅仅是片刻,银色的拐子与空气相遇却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幻境开始片片碎裂的短短一瞬,六道骸只来得及看到云雀恭弥那双同样清亮得令人心悸的充斥了狂热战意的黑瞳。

是了,这才是属于他们的相处方式。

浮萍拐与三叉戟相撞,雾之幻术与云之手铐相缠,杀气四溢,鲜血飞溅,如同两只享受着厮杀的野兽般,用尽一切只为置对方于死地——是的,这才是属于六道骸与云雀恭弥的、独一无二的相处方式。

“クフフフ……似乎做了个不得了的梦啊,云雀恭弥。”手持三叉戟格挡着对方武器的凤梨头少年轻笑,“嘛,你的感想如何呢?”

“感想?咬死你哦,六道骸。”凤眼的少年同样高傲地轻笑着,而后再度拐出凌厉无比的攻势。

“哦呀,可以将咬字分开来念吗?”

“……去死吧你。”

这是真·相的分割线x?x?x?x?x?x?x?x?x?x?x

某人的意识空间内。

哦呀哦呀,果然还是相爱相杀神马的最萌了嗯哪~クフフフフ~』这是某不明生物猥琐而猖狂的谜之音,『抛开你和云雀君的JQ暂且不提,单说这么简单的多重幻境你却只能看破第一层……六道骸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欠调教了吧?就凭你小样想要出师还早得很哪クハハハハハ~~』

这是一想到自己被从头到尾摆了一道就郁闷得连头顶叶子都蔫了的某凤梨。

俗话说愿赌服输,没能看破我的幻境的家伙就给我按照赌约去调戏云雀君吧クハハハハ~我也不为难你,做到幻境里那个程度就可以了哟~』

这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非但不能安生还要挑战如此高难度绝对是对精神和双重摧残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恨不能零落成泥碾作尘化作墙角那只凤梨幼苗随风飘散了的脸都绿了的某凤梨。

镜头转向远方的并盛。

“草食动物,群聚咬杀!!!”这是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做了那么诡异的梦还是和那只欠咬杀的凤梨……于是怒气值直接破槽极限技彻底爆的某委员长。

这位怒气满满的风纪委员长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肝火还会因为同一个人而继续保持长久的强劲上升势头。

今天的并盛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