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卧了个槽·杯了个具……呜呜呜话说他的Rp到底是得低得有多离谱啊混蛋!!!

没错,“又”——说起这位六道骸的逃狱史,那真可谓是硕果累累、不胜枚举、罄竹难书、擢难数啊……不信你随便找个在这里呆过两个月以上的犯人打听一下,他都可以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地给你一口气说上两个小时不带换气的。

犹记得,两个月前他还在悠哉游哉地对着隔壁班上那一个个被唯心主义形而上学折磨得欲生欲死的文科生们幸灾乐祸,结果两个月之后这问题就被打包成砖块从天而降“咣当”一声砸到自己脑袋上来了。

“啊呀,竟然真的在啊……”伪骸有些感慨地轻笑了一下,眯起的眼中却冷清得不含一丝笑意,“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坚持走不挑衅不逃狱不轻举妄动的三不路线以免被瞅他不顺眼的看守陷害——之前Reborn特地当着复仇者的面作出警告的行为已经充分说明了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毕竟不管哪一国的狱卒面对一个总是逃狱的重刑犯也不可能看他顺眼的,更何况他记得漫画中可是明确说了六道骸上次逃狱时把监狱关押的犯人连同守卫一个没漏地全干掉了啊——抓去做盐水凤梨罐头什么的,但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一种情况叫作“万一”。

“是吗……这样就,太好了……”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担心后怕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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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什么意思啊?!”大概是被接连刺激得有些昏了头,沢田纲吉竟然一反之前的废柴样自暴自弃地冲着伪骸大声吐槽起来。

“六道骸是吧。”走神的工夫,接好了肩关节的云雀已然挂着一脸狞笑走了过来,异常压抑的语调透出暴风雨前的平静,散乱的刘海在眼前投下深邃的阴影看上去尤为可怖,早早被胡乱扔在地上的浮萍拐不知何时竟出现在其主人手中,“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事实上也不能说他这么推测就是完全错误的,至少关于性格和危险程度的部分还是相对靠谱的。当然,这个靠谱的前提是——那是尚未换芯的原装六道骸。

正纠结在这人显露出来的明显的恶意与逐渐觉醒的直感却判定事实完全相反的矛盾中的纲吉顺着伪骸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大吃一惊,“风太!”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论自私,他不输任何人。

所以说伪骸你就承认了吧,高三的沉重压力、暗无天日的考试生活和在幸福即将来临的前一刻突然穿越的巨大反差已经让你的性格彻底变态精神严重分裂了。

贼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姓名六道骸,代号696或简称69,性别男,十五岁,国籍疑似意大利(或者黑户),在动漫家庭教师Reborn的黑曜篇中登场。以酷似凤梨叶子的中分型和动不动就跳数字疑似老虎机的号称“六道轮回”的红眼病为个人特色标志,长年热衷于出“哭腐腐腐”的变态加三级的诡异笑声,以“夺取你的身体”此等变态宣言和“轮回的尽头”这种莫名妄想作为口头禅,身兼凤梨控制服控萝莉控中二病标题党等多重身份,荡漾指数在整部漫画中仅次于白兰位居第二,同时与云雀、xanxus、白兰并称家教四大中二病。

有过一次惨痛经历的伪骸不禁按着右眼忧郁了起来。

“骸大人,不要紧吧?”似乎是感觉到了伪骸的不适,千种有些担心地问道。

“クフフ……别做多余的担心,我可没有那么脆弱啊。”放开隐隐作痛的右眼,伪骸努力集中起精神摆脱眼前时隐时现的黑影,“那么,可以给我一个有关‘为什么要逃狱’的解释了吗?‘在我联络你们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更不允许逃狱’——我记得我那时明明是这么说的吧。”

“抱歉,骸大人。”千种推了推眼镜,干巴巴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歉意和惭愧,“因为在半夜的时候,我和犬突然感应到骸大人的力量消失了,我们两个担心您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一时冲动就……忘记了您的嘱托,真的十分抱歉。”

半夜?感应到……?伪骸一愣,突然想到了原著中兰奇亚曾说过“因为长期被他(骸)附身,所以比其他人更容易感受到他的想法”……可想而知,以六道骸那种绝不浪费任何一个附身资源的性格而言,千种和犬两人与他签订契约的时间只可能比兰奇亚更长,自然感应起对方的状况来也会更轻易更准确。

而半夜……那正是伪骸本人遭受精神冲击、苏醒的六道之眼暴走、六道力量彻底失控的时刻。

所以说,这两人会逃狱的原因,归根结底……

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吗?伪骸抽搐着嘴角,一脸被雷劈到的抑郁。

搞了半天,将预定计划弄得一团糟的根源其实是自己……不,应该是那个倒霉催的、该挨千刀的六道之眼意识体才对。

于是找好迁怒对象的伪骸顶着千种歉意而略显疑惑的目光慢悠悠地磨了磨牙,“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小状况而已,你们两个未免自信过度了……以为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就能帮得上忙吗?”

想想a1tor吧,六道之眼这么高危的终极武器一旦真的暴走的话,绝对是敌我不分谁挨得近谁倒霉,这两只笨得不知道躲也就算了还巴巴地往跟前凑是怎么个意思啊!

听到骸语带讽刺的反问,千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色顿时更加惨白,却只是咬着牙低低地道了一声“对不起,我们只是担心……”之后便再不言语。

那样的神态分明不像是被训斥之后的愧疚难过,倒像是在死死忍耐着什么,生怕自己一张口便脱口而出了不该说的话语。

这不自然的沉默的背后是什么?能让柿本千种欲言又止的是什么?

看着眼镜少年隐忍表情之下不掺任何杂质的单纯的热切和渴慕,伪骸在终于反应过来的刹那突然很想抽自己。

“够了。”他阖上眼淡淡地道,淡然无烟的语气没有责怪反而透着深深的疲惫。

是的,是了……他怎么有资格去指责去呵斥——明明再清楚不过,对于重要之人的牵挂和担心,是从来不会以‘有没有用’或者‘危险不危险’的现实考量为转移的,那是,从心底溢出的、最为真挚最为宝贵的情感啊……

才成为六道骸这么一会儿,就把这样的心情忘记了吗?

“……呵。”短暂的静默之后,骸在千种忐忑不安的注视中缓缓睁开了眼,嘴角挑起真切的讽刺,“果然……低调什么的,从来与这具身体无缘呢。”

深沉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岩壁好似在注视着不知名的远方却淡漠得根本容不下任何东西,标志性的红瞳表面分明流转着猩红如血的暗光又偏偏沉寂如一潭死水。

“复仇者么……撒~就来会会他们好了。”

“ク……フフフフフ~”

命运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他知道。

对于六道骸、柿本千种和城岛犬这三人来说,残酷的人体实验、无尽的血腥屠戮、反复的逃亡之旅让本该是无忧无虑年纪的他们早已失去了太多。

然而,他更加知道,这两个被命运剥夺了太多的桀骜不驯的少年是真真正正在用自己仅剩的一切信仰着、依赖着他,纵然他们口中喊的心中念的是那个带领他们粉碎了来自黑暗的桎梏、陪伴他们走过了多年岁月的“骸大人”,也没办法否定现在承受这份感情的是他本人的事实。

这样真挚而深沉的情感、将心完全交付的无条件的信赖,稍不留意就会被没至透顶,覆水难收。

或许平时伪骸对此只会一笑置之,甚至暗自庆幸一下自己这趟穿越赶上的好歹不全是杯具,至少还赚了两个不那么好用但还算忠犬又可以随便欺负的手下。

但是,在刚刚被迫离开那个被称呼了十七年的家的现在,伪骸现他没办法把这样的现实仅仅当做前任留下的遗产来使用。

六道骸这个人,即使在旁人看来再怎么邪恶再怎么残忍,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毫不犹豫将这两人抛弃了也好,他们也依旧会把他当做最重要的家人、单纯地信赖着吧。

啊啊,这样沉重得好似枷锁、深刻得赌上了一切的期待,他又如何能够毫不在意、淡漠视之。

即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也是真的不想碰触不想揽下这样的麻烦。

嘛,算了……就当是替以前的六道骸还债了。

“我要回去了。你们两个,不想被抓的话就拼命逃吧。到日本的黑曜去,不要犹疑不要回头,不论生任何事都不允许停下脚步——记住,是‘任何事’。”

金的少年站起身来望向极东的天空,苍茫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日轮正将广阔的纯白晕染成一片如血的艳红。

“我可没有那个耐心继续纵容笨到连话都听不懂的手下留在身边了,柿本千种以及城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