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寻个僻静的地方,这灵犀泉乌烟瘴气的,还有妖兽出没,不安全。”陈洛望着阎莹莹。

暗道十分狭窄,陈洛走入其中都要猫着腰,一步步向前挪动。

……

片刻后,陈洛便靠近了东城门。

陈洛一抬头,就看到林泉从三楼纵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他身边。

两人走出偏房,陈洛便见到脸沉似铁的陈桓,陈桓没有再穿便服,而是罩上了一件黑衫,衣领袖口处都绣有麒麟图纹,表明着他武国候的尊贵身份。

陈洛胸口也是一痛,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反倒是迅速的张开嘴,喉咙间发出一道震撼人心的虎啸。

“翎羽卫……那陈武凡也是翎羽卫的人,这个时辰正是翎羽卫巡城的时候,那陈武凡说不定也在军中!”

陈洛并没有罢手的打算,他也很惊奇使用破杀印后,力量居然能提升到这种程度,简直可以媲美炼骨巅峰,但现在不是惊奇的时候,先解决这叫龚兴的男子再说。

剑锋逼来,陈洛眼眸一眯,直接探手而出,一把抓了过去。

“就拿它来当做第一个练手的对象吧。”陈洛眼眸微微一眯,从怀中掏出一口寒光凛凛的匕首。

林泉摇了摇头,“今天不用了,你要记住,在未达到炼气境前,冥想构图一天不能超过三次,否则会对你的身体有损伤。”

守卫在堂外的家丁,一个个神色紧张地盯着这突然出现的灰袍男子,摄于对方的气势,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上前围堵。

陈洛猛地手掌一紧,他虽与纪氏才相处短短半个多月,但这段时间来,纪氏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他,照顾他,尽管这是因为纪氏当他是自己的儿子,但陈洛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陈洛闭上眼睛,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纪氏一时激动不已,将心内的惧怕都丢到了脑后。

“嘿,我真是越来越期待如何炼器了。但当前必须调理好身体,尽快达到炼皮境,否则那陈武凡找上门来就麻烦了。就不知那家伙什么时候回府,若给我一个月时间,保准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得他。”

陈洛直接道:“一无所知。”

“紫铜丹炉,银一百二十两。”

陈洛很光棍的道:“大夫人给我的。”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震得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凛,作为当事人的赵兰与李安国更是吓得跪在地上,两股战战,心头寒气直冒。

陈洛先前佯装离开,就是想听听自己不在场时,那两人会说些什么。

他隐约回想起,上一世好像就是在修炼《玄灵典录·炼气篇》时,天地间似乎无气可吸纳,最终导致走火入魔,来到了这个武道世界。

蓝衣丫鬟随手从角落里操起一根还比较干净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其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事有古怪。戚良争死的地方,发生了激烈的打斗,而且最少有三个人在那里出现过,凶手应该还有同伙。”

黑衣女子推断着,此行奉命出来追查凶手是有奖励的,戚良争仗着与宗门长老关系好,率先知道这消息就跑了出来,结果凶手没抓到,反倒把命给搭了进去。

“戚良争那草包,如果能拖上一段时间,我就赶到了,白白让那凶手给溜了不说,连气息都给掐断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

黑衣女子恼火的骂了几句,但也毫无办法,气息线索没了,在这茫茫大山中想找出凶手那是比登天还难。

……

陈洛对此毫不知情,与阎莹莹在巨木上腾跃前行,速度极为迅猛。

依照这般速度,不出六个时辰,就能跨越蛮荒山脉,抵挡南阴宗的势力范围。

三个时辰后,两人已经深入蛮荒山脉的腹地,地上面根本找不到路,亏得两人一直在巨木上借力前行,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

“罗尘,我们大概走了一半的路了,先休息一下,将精力养足。”阎莹莹冲前边不远的陈洛说道。

陈洛停在一枝树梢上,三个时辰的全力前行,确实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休息一会也无妨,反正不急着去那南阴宗。

“我去猎点野物。”陈洛说了句,便头也不回跳下树梢,朝荆棘遍布的丛林中掠去。

瞧着陈洛远去的身影,阎莹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很快,这丝怜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不管你现在做什么,我的计划绝不会终止。”阎莹莹咬了咬嘴唇,她此次离家出走,就是为了证明给家里那些老头子看,就算她只是个女儿身,却也能做到让同辈男儿抬不起头来的事。

陈洛很快就折身而回,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都已经去皮刮毛,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了。

陈洛在旁边捡了一些柴火,从身上拿出火折子点燃,然后用两根笔直的树杈穿过兔子,放在上面烤。

烤的同时,陈洛还一边给兔子上放一些食盐,这是陈洛从古东药铺拿的,用油纸包着,并没有进水。

不一会儿,兔子肉便靠得金灿灿的,兔肉的香味儿也散了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继续烤了一下,陈洛将其中一根树杈插在地上,便取下另一根树杈上兔肉,很不讲究的开始大啖。

阎莹莹见陈洛吃得香,还不叫自己,气得牙痒痒。

我刚才怎么会对这家伙心生不忍呢,混帐东西,吃独食,还不叫本姑娘。哼,本姑娘自己去抓。

阎莹莹咬着牙从巨木上跳下,正要动身去抓野物,一只被烤得金黄的兔子就正面飞了过来。

唰!

阎莹莹眼疾手快,在兔子砸到她俏脸前,一把就将那只兔子捏在手里。

“吃完赶路。”陈洛嚼着兔肉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又低头继续啃食。

本姑娘才不要吃你的东西,阎莹莹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打算将金黄色的兔肉仍在地上,可这个动作刚刚做出,那香味儿就像长了眼睛般钻入了她的鼻子。